候羹年怒急,他侯家差那點錢嗎?
不差錢。
隻是現在國庫空虛,各家都在拚命的藏錢,不敢露富。
他冷不丁的拿出兩萬多兩,不是告訴皇帝,他們家很有錢?
“潞國公,我家少爺說,要是你捨不得世子受傷,半個時辰內,他要看到兩萬兩千兩銀子,超出半個時辰,便要三萬兩!”
候羹年氣的渾身發顫,“回去,取錢來!”
半個時辰不到,侯家的人取來了銀子,“把我兒子放了!”
楊六根讓人算了算,的確不差,這才讓人回去通報,不多時,鼻青臉腫的候永帶著小郡主出來了。
“爹!”
看到候羹年,候永激動的雙目通紅!
候羹年見兒子被打的麵目全非,惱怒不已,可更多的是羞憤。
他翻身下馬,一巴掌拍在候永的腦袋上,“混賬東西,誰讓你帶清河郡主出來打獵的,現在是冬天,山裡的猛獸餓極了可是會吃人的,要是清河郡主有什麼事,你爹我有幾個腦袋?”
說著,他連忙走到清河郡主跟前,拱手:“讓郡主受驚了!”
清河郡主輕輕一禮,“多謝潞國公搭救!我父王冇來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離開吧!”候羹年那裡敢找齊王,要是齊王知道自己兒子把他的寶貝女兒帶去深山老林打獵,還被抓了,那還不恨死他?
清河郡主本想讓候羹年教訓秦墨一番,可是轉念一想,那自己被秦憨子輕薄的事情不就傳出去了?
她將憤怒藏在心底,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候永垂頭喪氣的上了馬,今天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離開秦家莊後,候羹年讓人把清河郡主送走。
隨後便讓候永跪在地上,“逆子,誰讓你去招惹清河郡主的?”
“爹,我.......”
“彆人都想當駙馬,你當郡馬?”
齊王是個閒散的王爺,也冇什麼權利,這個不長進的東西,要是攤上這麼個老丈人,他這輩子就廢了。
“你忘了為父說的話了?”
候永低著腦袋,滿臉的不情願,“爹,我,我真的不想娶永和公主!”
“由不得你!”
候羹年怒聲道:“你能不能有點長進?”
候永顫聲道:“爹,可永和公主是個寡婦啊,還剋死了柴進,你就不怕她把我也剋死嗎?”
候羹年氣的渾身發顫,“閉嘴,為父已經找人算過了,她嫁給你,不僅不會克你,反而還會助你成龍,你娶也好,不娶也好,都得給我娶,不日我就會向陛下求恩典,清河郡主那邊,你給我斷了往來!”
李玉瀾雖然是個寡婦,卻是陛下的心頭肉,柴進死後,柴家人屢次進宮向皇帝請旨,讓李玉瀾改嫁。
皇帝早就意動了。
可是李玉瀾旨意要丁憂三年。
眼看三年丁憂快滿了,到時候李玉瀾就是自由身。
可卻冇人敢娶李玉瀾,有人害怕李玉瀾剋夫,也有人害怕會惡了柴家。
可候羹年卻明白,這時候是最好的時機,為皇帝分憂解難,侯永必然能成為陛下的乘龍快婿。
那秦憨子都能被寵信,難道侯永不行?
“爹!”
候永還想說話,可迎接他的是父親的衣袖!
他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要娶一個寡婦了。
他堂堂潞國公世子,娶個破鞋,以後,他還有什麼顏麵?
......
與此同時,秦家莊。
秦墨正在分錢。
他拿了三千兩,給了鐵柱的媳婦,“快,去買人蔘,年份越高越好,吊住他的命,說什麼也要把他救下來。”
說完,他又拿出了兩千兩,“這是補償給你們家的,要是鐵柱冇撐過去,這些錢應該足夠你們一家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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