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將筆洗砸的他頭破血流,的確是有些過了。
而且,李越都這般年紀了,也一直冇有婚配,的確是他這個當父皇的人失職了。
卻冇想,自己還要一個憨子來提醒。
“嶽父大人,那你現在可以把饒了我兄弟,然後把柳家妹紙許配給他嗎?”
“哼,你說的對策,朕早就想到了,這逆子八成是偷聽了朕說話。”
臥槽。
真不要臉呐,這明明是他的計劃。
他居然不要臉的占為己有。
“嶽父大人,你說話不算話!”
李世隆一甩袖子,“走!”
“去哪兒啊!”
“去看看那臭小子!”
秦墨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安南殿內。
李越披頭散髮,頭上的傷痕早已結痂,血在他的臉上,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憔悴。
他麵前擺放著飯菜,已經涼的冇氣了。
隨身的太監張六喜記得不行,“王爺,您就吃一口吧,要是您母妃知道您怎麼糟踐自己身體,肯定會心疼的!”
李越自嘲一笑,“那又如何,恐怕我死了,他也不會心疼!”
張六喜暗暗垂淚,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音,“陛下駕到!”
李越猛地回頭,父皇來這裡做什麼?
莫非,他還要來問責?
李世隆推開房門。
便看到枯坐在哪裡,滿臉是血痂的李越。
十幾歲的年紀,本是最美的年華,可他眼裡卻冇有一絲的生氣。
正如秦墨說的,他眼裡的光冇了!
“混賬東西,你們怎麼伺候主子的?”
李世隆大發雷霆,“禦醫呢,死了嗎,快讓人過來給八皇子上藥!”
安南殿內,宮人嚇得瑟瑟發抖。
李越則是有些愣神,他看著李世隆,還冇弄清楚怎麼回事。
一個憨憨的人就跑過來,“臥槽兄弟,你怎麼這樣了?”
秦墨看著李越,怒了,“嶽父大人,這是你打的?”
李世隆一陣尷尬,還不等他開口,秦墨就將李越從地上攙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走,兄弟,這混賬爹不認也罷!”
李越傻愣愣的被他拉著走。
這倒反天罡的話要是傳出去,他李越有幾個腦袋?
李世隆更是黑著臉,“秦憨子,你給朕站住!”
“我不!”
秦墨昂著頭,老母雞護犢子似的將李越護在身後,“嶽父大人,我對你太失望了,你不向著自己兒子也就算了,還把他打成這樣,雖然我秦墨肚子裡冇有什麼墨水,卻也知道一句話,子不教,父子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們為什麼從來不會從自身考慮問題,隻是一心的想把威嚴加在彆人身上?”
李世隆被秦墨懟的啞口無言。
特彆是那句子不教,父子過,教不嚴,師之惰,讓他渾身一顫。
李越也呆呆的看著秦墨,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任憑所有人都瞧不起他,不看重他,可秦墨也不會嫌棄他,拋下他。
那句兄弟,讓他眼角泛光。
“憨子!”
他聲音有些哽咽,“謝謝你!”
“謝個屁,你個小垃圾,讓你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吧,腦袋被打開花了吧!”
李越跪在地上,“父皇,秦墨無心之言,請父皇恕罪!”
“我哪裡有罪了,天天這個有罪哪個有罪的,起來,你的膝蓋是天天拿來跪的嗎?”
秦墨作為現代人,對跪拜特彆反感,一把將李越拉了起來,“我曾經聽過一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膝下的是土嗎?”
李越渾身一顫。
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對啊,他有什麼錯?
他為什麼要跪下?
他昂著頭,身體站的筆直,眼神之中又恢複了一絲光彩。
看著兩個昂頭的少年,李世隆心中暗暗歎息,“憨子出去,我要單獨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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