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虎的稟報,朱元璋臉上沉色儘散。
“哈哈哈,咱就知道!劉伯溫那老東西還活著!”
語畢,朱元璋心裡琢磨了一下,“他冇死的話,今年該七十一了吧?”
大虎板著臉冇說什麼,之後問道:“皇上,可要張貼告示抓人?”
“不必,這麼大張旗鼓的,把魚驚到了怎麼辦?把劉伯溫的畫像交給錦衣衛,暗中去查。”
“是。”
呂府。
福生珠寶一夜之間名聲大噪,金陵城內無人不知。
金陵的波斯商人也大感驚奇,因為,他們雖占據著琉璃的買賣市場,但其手中並無燒製琉璃的配方。
每年,他們都是橫越千裡,從突尼斯人手裡購得琉璃,再拉回大明來賣。
然而,這些不遠千裡運回來的琉璃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福生珠寶鋪子裡的琉璃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彆。
他們運回來的琉璃色彩不均,有的還帶著雜色。
而福生珠寶鋪子裡就連展櫃用的都是晶瑩剔透一絲氣泡不含的無暇琉璃。
江南士族的人看著這架勢不由登了呂家的門。
儘管日後呂家的名聲不可能好,可現今的呂家分量依然舉足輕重。
畢竟呂家很有可能會出一位國母啊!
此事一出,幾位言官還是以呂本馬首是瞻。
“呂大人,下官確定,福生珠寶燒製琉璃的手藝是宮中所有,背後操縱人正是太孫和涼國公。”
“皇室子弟,太孫之尊,竟做出此等與民爭利一事,豈不給皇室蒙羞!”
“……”
呂本哪裡不知道,如今救呂家聲名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朱雄英拉下馬,扶持朱允炆登上皇位。
到那時,他呂本便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這天下文人,又有幾人敢再提那句“為眾人謀生者,不可使其葬於人心”?
呂家,還是那個呂家。
在場之人對朱雄英極儘貶斥,正當大家熱血上頭,說好了要上書彈劾朱雄英時。
一位麵容方正的文官對著呂本拱拱手:“呂大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彈劾太孫事關重大,還需慎之又慎,下官覺得,眼前正有一人可用。”
“誰?”
“涼國公。”
聞言,呂本看向這人的目光認真了些,管家附耳提醒:“老爺,這位黃子澄大人是今年的探花郎,如今任翰林院編修。”
終明一朝,進入翰林院的人都是直接為皇上服務的。
黃子澄可是新科進士,又能進翰林院,足可見深受器重,仕途基本上是一片光明。
“黃大人,可是有什麼好主意?”
“呂大人謬讚,下官是想著我們不如利用此事來離間太孫與涼國公,斷其宮外根基一臂。”
“違背祖訓一事,我等並未證據證明是太孫所為,惹來皇上震怒就不好了。”
“豈不如換個說法,上書涼國公蠱惑太孫……”
依著皇上極其護短的性子,哪怕是朱雄英經商一事確鑿,他最多也就是罰關掉鋪子而已。
可涼國公又不是皇室的人,再加上自身武將的身份,若能把蠱惑太孫這件事盯死,皇上必不會輕饒!
黃子澄不愧是今科會試第一名,思維清晰手段毒辣,劍指涼國公藍玉。
無視眾人震驚的眼睛,黃子澄接著開口。
“諸位大人,要將太孫徹底扳倒,宮中也需使力,讓皇上更看重小皇孫,帝心搖擺之時,便是我等彈劾之時,必能一舉功成!”
黃子澄想出來的法子聽得呂本兩眼放光,連連驚歎。
“黃大人果真是大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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