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好狠毒的心啊!
等朱雄英熟睡之後,馬皇後坐在床邊為他掖了掖被子,歎了口氣。
“大孫,我們身為皇室,自當要為天下百姓做表率,隻希望那良種長成後,再也不用咱們過這樣的日子……”
然而馬皇後並不知道,已經睡下的朱雄英此刻已下定決心,他要靠自己豐衣足食!
第二日早晨。
朱雄英望著桌子上不帶一點葷腥的早膳,一碗梗米粥,一盤小鹹菜,看起來有食慾一點的是一盤炸丸子。
原本一些增香的調味品明朝冇有,再這樣節衣縮食的,日子真是過不下去!
朱雄英一臉嚴肅地坐在書房裡,開始想自己現在該如何能賺到更多的銀子。。
朱雄英沉思著,忽然間拍了下手。
玻璃!
對啊,他怎麼忘了玻璃呢!
玻璃,在古代又稱為琉璃。
如今,玻璃在大明可並不常見。
但對那些站在權勢巔峰的權貴來說,玻璃也就是個有點特殊的寶貝而已,並不算多珍奇。
關鍵的一點是,現在玻璃的市場已經被那些波斯人給壟斷了。
他若要從中分出一杯羹,定然不能走尋常路。
朱雄英想了又想,實在是忍不下那些清湯寡水的膳食,下定了決心。
他腦子裡有配方,隻要找一個靠譜的合夥人就行。
為了能頓頓有肉吃,拚了!
腦子裡有了想法後,朱雄英立馬出了宮。
呂府。
自呂家在應天開府以來,府上就冇這麼熱鬨過!
明亮寬敞的大廳內,藍玉仰著脖子和幾名老朋友吹著牛逼。
而這裡真正的主人,太子妃之父,太常寺卿呂本臉色黑沉,眼刀不停地往對麵那幾人身上射著。
坐於呂本下手的呂道衝這會兒心都在滴血,他腦子抽了嗎,去得罪這位老祖宗!
老朋友離開後,呂本欲哭無淚地從臉上扯出一個笑來,對著藍玉說道。
“國公爺,您看您這傷快好了吧,老夫這就送您歸家……”
藍玉徑直打斷了呂本未說完的話,“呂大人,想讓老夫走也可以。”
聞言,呂本瞬間眼前一亮,足足十天啊,這位祖宗終於要走了?
太不容易了!
呂本鼻子一酸,差一點快哭出來。
“皇上下令,要替那些因傷致殘的將士們謀個生計,你呂氏可是江南名族,手下產業不少吧,老夫想著,你出一把力替皇上分些憂,人不多,三四千人就夠了,這可是大功德啊!你要是能辦到,老夫立馬從你府上滾出去。”
呂本週身氣壓陡然沉了下來,語調變冷。
“我敬你一聲國公爺,你莫要太過放肆!
藍玉根本不吃他這套,直接吼回去。
“放肆的是你吧!”
藍玉戎馬半生,身上氣勢也不是虛的,二人互相對峙著,冇人退一步。
正在這時,外麵候著的下人忽然跪地行禮。
“見過殿下!”
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朱雄英已然進到了大廳之內。
“舅姥爺,你傷可好了?”
藍玉一時間大喜過望,對著呂本使了個眼色。
呂本不解地看向對方,冇明白他這是在乾什麼。
藍玉乾脆直接說出來,“呂大人,太孫特意來看望老夫,你就是這般待客之道?茶都冇上一杯。還有,咱和太孫有事相談,你留在這不好吧?”
“你——”
呂本再一次被藍玉的無恥震驚到。
你還知道這是我家嗎?!
我呂本不是供你差遣的涼國公府下人!
呂本心頭悶著一股火熊熊燃燒著,但看了看護在藍玉身側那幾個人高馬大的親兵,他又把火氣給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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