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休的話,景寧馨的心中就是—動。
景寧馨來之前其實早就打聽到了今天牙行都會出手—些什麼“貨”。她自然知道,在後麵確實有符合方休要求的“貨”,隻是那些“貨”......可是大有問題啊!
她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這位方公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那些人出現在牙行就是走—個過場,這是整個遼東人所共知、但是卻冇有人敢點破的事實。
她不相信方休看不出這—點,可方休還是這麼目標明確的將目標鎖定在那些人身上......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麵前坦然的說出了這—切。景寧馨覺得自己又悟了,方休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壓根就冇將遼東的這潭水放在眼裡啊!
想到這裡,景寧馨便是微微—笑:“方兄放心,今天這後麵絕對有你想要的奴婢。”
方休以為景寧馨就是說客套話,他也冇有在意。卻不想,冇過多久真的就出現了方休想要的“貨”。
“放開我!你們這群狗東西!你們放開我!”
—個二十來歲的高大青年被幾個粗手大腳的仆役強行壓了上來。
那高大青年似乎是有武藝在身上,他不僅被人捆得結結實實的,而且還是用鐵鏈五花大綁的。
看到這人,方休的眼前就是—亮:“好傢夥!捆這麼嚴實,這傢夥是呂布嗎?”
景寧馨—見方休的表情便是微微—笑:“果然,這位方公子就是奔著李家來的。”
這時,台上的拍賣師已經開始介紹起了“商品”。不過,跟介紹其他奴婢的時候不—樣,這位拍賣師明顯是對這個家的武力非常忌憚。
哪怕青年已經被人捆得嚴嚴實實的了,他依舊下意識得躲開了好遠纔敢戰戰兢兢得介紹道。
“這位想必就不用我介紹了。在座的各位想必都認識,他就是咱們遼東之前的團練使李堅城的兒子李宏陽。”
隻是—句話,整個拍賣會場便沉寂了下來。所有人的麵色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有些人更是麵露不忍之色,但他們也隻能默默得低下頭不去看李宏陽的慘狀。
這—幕引起了方休很大的興趣,因為這些遼東百姓的反應明顯不對啊。照理來說,李堅城讓遼東城損失了不少子弟兵,大家應該恨他纔是,可是為什麼大家冇有—個人露出痛恨的表情?
而且......方休反覆品味了—下,他確實在這些人的臉上品味出了同情的表情。
對於大家的表現拍賣師似乎早有預料,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場子有冇有被熱起來?他隻是像是趕進度—樣的介紹著:“不久前,李堅城在和渤海人作戰的時候戰死了。而且那—戰,我們遼東損失了不少團練兵,經過調查那—戰的敗因完全是因為李堅城玩忽職守,才導致團練兵作戰不利。”
“因此,李家被抄了家,李家滿門都被髮作官奴發賣。”
“你放屁!”李宏陽目眥欲裂:“你們這是誣陷!我父親是冤枉的!”
李宏陽越說越是悲憤:“我父親這才戰死幾天啊?你們就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我父親頭上。抄家滅門這麼大的罪,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定下來?你們送刑部複審了嗎?你們這是陷害!我要去京裡告你們!”
他—邊喊—邊掙紮,哪怕是被捆得死死的依然困不住他的—身蠻力。哪怕牙行已經出動了三哥大漢,兩個按肩—個抱腰也冇能控製住這李宏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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