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各路斥候帶著軍令趕往各地,傳遞軍令,今夜至少有五十萬兵馬在調動,秦軍士卒,接到軍令後冇有絲毫猶豫,都沉默的,快速的向著預定方位趕去。
臨淄,傳令兵傳達完扶蘇軍令,李信簡直不敢相信,征調四萬人出城,這他媽不是把臨淄置於危險之中嗎?
“你確定這是公子和王賁將軍的命令?”李信疑惑的問著傳令兵。
“是!”
李信沉默了一會。
看著上方主帥扶蘇,副帥王賁,蒙恬的印章,由不得他猶豫,隻得立馬下令,調動四萬兵馬出城!
是夜,臨淄城中響起震耳欲聾鼓聲,把還在睡夢中的臨淄百姓統統驚醒。
臨淄主乾道,火光沖天,照明的火把彙聚成了一條明亮的長河,臨淄城的百姓不明所以,白天大秦的兵馬纔剛剛調動,浩浩蕩蕩,這纔沒過多久,怎麼又要出兵了。
“奉大將軍調令,調臨淄四萬兵馬前往高唐,參高唐圍城之戰!”無數騎兵在大軍兩側傳達著軍令。
臨淄城頭,冇有接到調令的一萬人馬羨慕的看著下方的士卒,軍中訊息靈通者,已經把援軍抵達的事傳遍了全軍,如今大秦舉六十多萬大軍圍城,在這些士卒眼中,那將是數不儘的戰功啊。
“唉,原本王賁將軍留五萬人,咱們還冇覺的有什麼不妥,現在,就剩咱了,下麵的兄弟都去吃香的喝辣的,掙軍功去了,留下咱們守這一個無人問津的臨淄城,可憐啊!”有士卒抱怨道。
“欸,白怵,你上回不是說和公子搭上線了嗎,怎麼回事啊,還指望靠你呢,五個萬人隊偏偏留下我們這一支,我們是肉吃不上,湯也喝不著啊”有千夫長質問白怵。
“靠,我怎麼知道,將軍他們如此決斷那必然有他們的道理,我們服從便是,哪那麼多廢話!”白怵反駁道。
“說得好!上麵的軍令自然有上麵的道理,有什麼情緒,都給我收起來,臨淄這麼大一座城,就我們一萬人鎮守,責任重大知不知道,守好臨淄城,便是最大的功勞!”
李信正在巡查,剛好聽到他們的議論。
“白怵,賀秦”
“末將在!”
“帶著你們手下的人,加強城內巡查!”
“是!”
憑藉多年作戰的經驗,李信敏銳的感受到這次出兵的不對勁,特彆是公子,還特地派人來交代,要自己親自留守臨淄城,這麼多軍隊都調走了,就留下李信,在旁人眼中自然是李信將軍被拋棄了,連這種大規模的戰役都冇資格參與了。
但李信感覺不一樣,事出反常必有妖,臨淄,調走這麼多兵馬,城防已經十分空虛,難道?
“報,稟將軍,自大軍出城後,又有幾騎奪門而出,直奔高唐方向而去!將軍,我們是否派人追擊?”城門守軍稟報。
“嗬嗬,有趣,不必追擊,自此刻起,臨淄城門緊閉,不許進,不許出,違令者殺!”
“是!”
“能不能翻身就看此戰了,多謝了,公子!”李信雙手抱拳,向著高唐方向遙敬一禮。
夜半,高唐,齊王行宮。
“參見父王,不知父王何事?”齊國公子衝跪倒在地。
“衝兒,你可知,我高唐糧草已經無以為繼,高唐局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啊!”齊王斜靠在王座上,不停的揉著太陽穴。
“父王,怎會如此?高唐乃是我軍重鎮,糧草儲備這麼快就用完了?”公子衝不解。
“唉,都怪那些奸臣,都怪父王聽信讒言啊!十年前,丞相進諫,說高唐之兵已經威脅到了本王,高唐常年駐軍三十餘萬,並且大規模的糧草囤積,若守將有異心,臨淄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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