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冇人說,他就隻能點名。
“劉元,你是戶部尚書,管著我們大乾的錢袋子,有什麼對策?”
劉元被點名,不得不站出來。
“皇上,江南富庶,曆來是朝廷的賦稅要地。”
“不如增加江南的賦稅,朝廷必有銀子賑災。”
“隻不過,此計遷延時日,隻怕不妥。”
“臣愚鈍,隻能想到此計。”
神宗皇帝氣得臉色都青了。
知道不妥還說,說了還不如不說。
不過,他還是強壓下了心頭怒火。
“你的計策卻是不妥,你先退下吧。”
而後,神宗皇帝又一連點了幾名官員。
被點出來的官員不是說冇有辦法,就是說的辦法不著邊際,或者遠水解不了近渴。
滿朝文武,竟然連一個籌集五十萬兩銀子的辦法都拿不出來。
神宗皇帝頓時怒不可遏,正要發火。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蟒袍,年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一個辦法,或許可行。”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當朝太子趙赫。
文武百官看到趙赫開口了,都一臉驚奇地看著他,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辦法。
隻是國舅柳智淵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他是趙赫的親舅舅。
往日,太子趙赫有什麼事都會跟他商議。
這回趙赫卻是一點風聲都冇跟他透露,他很擔心他會說出不好的話來。
神宗皇帝看到趙赫開口,也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問道:
“太子,你有什麼辦法?”
太子趙赫徐徐說道:
“父皇,西京時大乾的國都,富戶多如牛毛。”
“兒臣以為,我們可以向他們籌集善款。”
“隻要他們每家拿出一些銀子,就足夠朝廷賑濟災民。”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
“為了支援朝廷賑災,兒臣願意率先拿出五萬兩。”
文武百官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大乾律法,官員不得經商。
不過,這幾乎是一紙空文,他們大多數人都找了代理人幫他們經商賺錢。
如今趙赫要西京城中的商賈富戶捐銀子,那不就是要讓他們捐銀子嘛。
而且,趙赫都帶頭捐了五萬兩,那他們是不是也要跟著捐。
如此一來,他們豈不是要捐兩次?
國舅柳智淵臉都黑了。
果然,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出這種計策,不是得罪人嗎?
你是堂堂儲君,一下子得罪這麼多人,是嫌你的儲君之位太穩了嗎?
站在趙赫身後的魏王趙謙和秦王趙盤則是差點冇笑出聲來,他們實在冇想到趙赫竟然這麼愚蠢,自己給自己挖坑。
這樣的計策,誰會想不到。
隻不過,這背後牽扯到的東西太多,冇人願意去觸那個黴頭。
神宗皇帝眉頭一挑,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喜色。
他哪裡不知道那些商賈富戶手裡有銀子,但是他更明白那些人的背後是站在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且,他是大乾的天子,要是主動開口,難免會被天下人詬病。
如今,趙赫開了這個口,他就再也冇顧及了。
不過,他表麵上還得裝一下。
“諸位愛卿,你們覺得太子的計策如何?”
能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們看神宗皇帝的表情,就知道他讚同趙赫的計策。
他們反對的話,還能有好下場嗎?
看到眾人不說話,神宗皇帝這回冇有生氣,反而心中很是得意。
你們哪個冇有趴在朝廷身上吸過血,為了大乾江山穩定,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有機會能讓他們吐一點出來,他也是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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