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配飾,也是官印。
銅印黑綬,正七品!
“哈哈哈!”
馬六放聲大笑,聲震如雷,用力錘了張武胸口一拳,高興說道:
“武哥兒,這下不用怕了,就算他是一品大員,也絕不敢動你,你這榮譽總旗可是陛下特批的!”
“怎麼回事?”
張武拿過小銅印,視若珍寶。
以後咱就不是賤籍了,而是七品官老爺!
馬六眉飛色舞解釋道:
“孫千戶為了拉攏你,可算是出了大力氣,不但親自去找鎮撫使大人,把金剛不壞神功和洗髓經秘方獻上去,還說了你許多好話,承諾你十年後必定是呼圖龍那樣的絕世高手。”
頓了頓,六叔被迎進屋,猛灌一口熱茶解渴,接著說:
“鎮撫使大人被說動,昨日與陛下談起此事,說你護國天王之徒,卻僅是個天牢獄卒,實在屈才,何不讓你掛個虛職,等你來日神功大成,也好為朝廷效力。”
“於是,陛下大筆一揮便批了!”
馬六大手在空中一揮,頗有揮斥方遒的架勢。
張武心裡也是有些激動。
“六叔,謝謝你。”
“嗨,咱們倆之間用不著這些虛禮客套,你有出息,六叔打心裡高興。”
馬六拍著張武的肩膀,欣慰地說道:
“不過這次事情能成,也有你展叔一份功勞。”
“展叔?”
張武愣住。
“冇錯。”
馬六點頭說道:
“我給孫千戶送秘方的時候,想著做事周全一些,乾脆把藥物也一併弄齊,裡麵的三種珍奇藥材,都是你展叔弄來的。”
“他給孫千戶和鎮撫使大人各配了一副藥,二人在藥缸裡泡完四個時辰,立馬獲得巨大好處,七日後功力大增是肯定的,豈能不儘心辦事?”
六叔感歎道:
“如果不是你展叔,就算有藥方,我等也無從抓藥,你的事情也懸。”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展叔。”
張武滿懷感激,世上還是好人多。
一個善意的提醒,不隻救了唐展,也是救了自己。
與人為善,果然有好處。
“六叔,要不我們喊展叔去春風樓慶祝一下,今晚喊個頭牌開開眼。”
危機解除,張武心裡高興,也想娛樂一把,享受一下勾欄聽曲的滋味。
“萬不可大意!”
馬六連連搖頭,眉心擰緊說道:
“你雖成了總旗,但朝廷還冇有下發公文,買死凶手若是訊息不靈通,不知道這事,你出去亂逛豈不是送命?”
“……”
張武嘴巴張了張,無言以對。
苟之一道,六叔為王!
“你不止不能粗心大意,還要加強警戒,免得在這最後關頭慘遭毒手。”
馬六雙眸閃爍精芒說道:
“這三天夜裡有六叔陪你,凶手除非找到孫千戶那樣的高手,纔有把握刺殺我們倆。”
“咱們今晚這樣……”
六叔附耳低語幾句,張武麵色凝重地點頭。
梁子已經結下,被人百般惦記,總要看看凶手是誰。
就算你是當朝首輔,我現在惹不起你,一百年後,待你家族凋零時,我也定要你好看!
彆人記仇三五年。
我記仇,一百年,一千年!
馬六吩咐完之後便回家去了。
張武把院門鎖上,回到屋子裡,也不熄蠟燭,將寬大的被褥抖開,矇頭便睡。
漸漸的,夜深了,月黑風高,淒冷長巷裡寂靜無聲,升騰著絲絲縷縷的寒氣薄霧。
一道精壯黑影如靈貓般在巷中潛行,很快便來到張武家的院牆外。
他叫楊蒼,號稱南山毒王,出身名門,卻不思報效朝廷,隻想闖蕩江湖。
已經在長巷口的茶鋪裡坐了兩天。
一直在尋找時機刺殺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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