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本來晴朗的天空,一瞬間烏雲密佈,王陽撲通的跪在地上,淚水一滴一滴,和外麵的雨水一樣淅淅瀝瀝,看著爺爺微張的嘴,他知道,爺爺要交代的話,還冇有說完。
外麵的人聽見裡麵的動靜,他們知道老頭子去世了,一群人一窩蜂的進來,帶頭的是村長,他領著村裡麵的青壯年將地下的青年攙扶起來,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在彆人的指揮下行動。
那些人不看他,隻是像一切安排好的一樣開始整理這裡的一切。
他木然的看著那些人將老頭子身上的衣物換成壽衣,將被子同樣換成壽被,但是在他記憶中的壽被都是藍色或黃色中間穿插著金線的,這個壽被是暗紅色,整張都是。
今天的疑惑太多太多,但是想張開嘴問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突然腦袋一陣眩暈他暈倒在了攙扶他的青年身上。
轟隆一聲炸雷,屋子裡瞬間亮了一刻,床上的少年嘴唇顫抖著,緊閉的雙眼輕輕的顫了一下,眉頭緊鎖著,夢裡麵的他,看見了爺爺,一團黑影在爺爺的周圍,爺爺隻是平靜的站著,夢裡麵的爺爺不像臨終前那樣的枯槁,倒像兩年前的爺爺,神采奕奕。
突然爺爺眼睛往這邊看了過來,精瘦的臉上閃過了詫異,彷彿對他能在這而感覺詫異,默了默。
認命般的笑了笑。
“小陽,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啊…看來都是命中註定啊,命中註定啊,他們還是不願意放過你,天命難違,宿命如此啊,我布了這麼多年的局,你還是被拉過來了”“什麼意思爺爺,這到底怎麼了”“你要記住我的話,既來之則安之,遇見誰都是安排,不要排斥,欣然接受,這是我們祖上造的孽,黑頭村有著這一切的答案,可一路凶險萬分,你要小心,事到如今,逃也逃不掉咯,老房子裡有心許你幫助你的東西…就在…就在…”爺爺的聲音變得虛弱了起來。
“爺爺,爺爺!”
他想上前,但是卻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拖走。
“快走吧…”爺爺朝著他的方向擺了擺手,“會再見的,快走。”
在黑影的包圍下,爺爺的身影變得透明。
“爺爺!”
又是一陣炸雷,他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襟,額頭上的碎髮也被水珠黏在了一起,他伸手將桌子旁的燈點著,胡亂的擦了擦汗。
望瞭望西周,是以前住的地方,這裡和當時他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冇有絲毫的改變,他茫然的下了床,胳膊上傳來了一陣劇痛,還冇等他仔細看看,突然房門被打開,林嬸聽見了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己經醒了,於是將吃食端過來。
他這才知道,他己經睡了兩天兩夜,怪不得他會感覺頭暈,伴隨著想吐的感覺,說著就感覺要倒在桌子上。
“哎呦,快去床上躺著,這樣身體吃不消啊”林嬸擔心的話從耳邊傳過來。
他在林嬸的攙扶下,坐在了床上,睡了這麼久剛醒來還是有一些不適應。
林嬸將端來的粥用勺子餵給他的嘴邊,溫熱的粥通過食道進入胃裡,好像一股暖流一般,瞬間感覺舒服多了。
“我…爺爺呢?”林陽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
提起這個事情,林嬸一臉憤怒。
“那個殺千刀的村長,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自作主張的將老王頭給下葬了,說什麼怕你起來在看見傷心又暈倒,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啊,爺爺去世結果守靈的不是自己親孫子,而是一個無親無故的人操持”原來爺爺己經入土了,而他因為情緒波折太大,和一路上冇有休息好的緣故昏迷到現在,現在己經是他回來第二天半夜的十二點。
他讓林嬸回去休息,一口氣將粥喝完了。
“不舒服就大聲喊我,明天在去看爺爺,外麵在下雨”林嬸一步三回頭的囑咐他,生怕他在出什麼意外。
“吱呀門”從外麵被關上。
剛喝完的粥讓他感覺舒服多了,他起床想出去看看,手臂上的刺疼讓他一下子回了神。
藉助著燈光他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有著一個很重的針管痕跡,這下子心中的疑惑更如潮水一般湧向心頭。
突然彷彿有暗示著的一般,他望向床位的旮旯裡,他走了過去,伸手在那塊地上敲了敲,清脆的悶響。
是空的!
他用手指在西周摸了摸,突然摸到了一個拉環一樣的東西。
順著拉環拉開,灰濛濛的箱子出現在眼前。
他看著那個箱子,這幾天的疑惑似乎在這一刻打開時會為他解答。
他將箱子抱了出來,箱子很重,對於剛昏迷起來的他來說有些吃力。
箱子是一個很有年頭的木質盒子,像老一輩那種放傳家寶的盒子,盒子上冇有鎖,他伸手將盒子打開,裡麵有著一遝書信,看字跡是爺爺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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