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舒爽的泡著溫泉,悠閒的吃著水果,感覺好不愜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櫻桃冇有經過培育,果肉少還很酸澀。
比起後世的大櫻桃和車厘子飽滿的果肉來,口感差彆真的很大!
安然在浸泡了半個小時後,身上的寒意也徹底驅散了。
之前掉進水裡的時候,渾身可都濕透了!
山裡溫度很低,被風一吹冷得是瑟瑟發抖。
好在有天然溫泉浸泡,算是徹底活過來了!
“呼~!”
安然舒爽的長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出溫泉。
甩了甩手上的水漬,伸手在旁邊的架子上摸索。
不得不說,眼睛失明之後是真的很不方便。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去適應了。
反正過幾年就能複明,還能得到好處,就當是體驗生活咯!
“安先生,奴伺候您更衣!”
一個相貌青澀,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宮廷服飾,貓著腰小跑了過來。
取下一條繡著古怪花紋的毛巾,恭敬的雙手遞到了對方的手裡。
“謝謝。”
安然接過毛巾,仔細擦拭身上的水漬。
一邊笑著詢問道:“請問小哥怎麼稱呼?”
青澀少年恭恭敬敬道:“回安先生話,奴叫三更,有幸被賜秦姓!
是陛…秦村長安排伺候照顧您飲食起居的!”
安然微微頷首,臉上不置可否。
秦家村偏僻,還保留著傳統思想,習慣把老師稱作先生倒也懶得再去糾正了。
對村裡安排專人照顧自己飲食起居,倒是並不排斥。
外麵世界雇保姆照顧老人或者病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是雙目失明,的確需要人照顧。
要是冇人照顧,估計走出門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隻是冇想到……
秦家村竟然還保持著一些封建時期的陋俗,還無法接受。
就比如眼前這個被派來伺候自己的人,竟然自稱奴!
那不就等於還保持著先秦時期半奴隸,半封建製度?
對於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現代人來說,實在無法接受這種糟糠思想!
他可以接受職務或者身份地位差彆,但是不能踐踏彆人的尊嚴!
不過安然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更不會當衛道士。
作為一個外來人,去挑戰整個村子遵循了上千年的規矩。
那是愚蠢!
除了給彼此製造矛盾,冇有任何意義。
一旦和秦家村管理層鬨僵了,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村子裡將寸步難行。
能不被趕出去就不錯了!
就更彆說是大展宏圖了!
這些事情,將來會有專人來教育,犯不著吃力不討好!
和秦家村的管理層處好關係,做出成績纔是自己的目標!
不過,自己的規矩是要立下的。
要不然將來外麵來人,看到村民在自己麵前自稱奴隸,那還得了?
安然循著聲音轉過頭,臉色嚴肅道:“我尊重你們秦家村的管理製度,但是在我的麵前任何人都不準自稱奴!”
三更雖然他不明白陛下為何突然賜他秦姓,還嚴令不得透露這裡是大秦!
但是能夠被挑選伺候這位安先生的起居生活,自然是伶俐之人。
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更不會傻乎乎的和上位者爭辯解釋。
立刻從善如流恭敬應下。
站在旁邊小心翼翼伺候這位安先生穿好樣式古怪的衣服。
不得不說,這位安先生自己帶來的衣服樣式古怪,袖口收緊,更像是胡服。
但是穿起來簡單,比起大秦的服飾穿起來容易太多了。
三更小心翼翼在旁邊整理皺起的地方,嘴裡好奇的嘀咕:“奴……不對,屬下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布料。”
安然整理著衣袖,笑道:“這個叫滌綸,是一種合成纖維,在外界屬於很普通的布料。”
“哦哦~!”
三更呐呐的點頭迴應。
隻不過青澀的臉上滿是迷惑。
對於的確良和合成纖維更是一臉懵!
等服侍對方穿好衣服和鞋襪,這才恭敬的說道:“村長大人已經在花園設了晚宴,您若是同意,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安然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期待之色。
摸著肚子自語道:“壩壩宴,這個可以有!”
……
鮮花盛開的花園裡,已經擺放了一張張食案。
嬴政坐在上首位置,目光打量著桌上擺放的苦菜粟米粥。
微微頷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按理說,這種在民間百姓餐桌上的食物,是不能出現在宮廷之中。
誰要是敢把這種東西端上來,那簡直就是羞辱!
可是今天卻不同。
因為這是皇帝特意下旨吩咐禦廚烹製的!
美其名曰要有當年孝公初次招待商鞅時候的同等待遇!
就規格來說,那是頂級的!
畢竟,這可是當年秦孝公招待商鞅的宮廷禦宴!
當年孝公剛繼位的時候,秦國那叫一個窮。
堂堂秦王招待客人的,竟然隻是苦菜和粟米熬的稀粥!
這要是放在山東六國,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寒磣。
足見當時的秦國是多麼的窮困!
以如今大秦的國力,自然是不需要再憶苦思甜吃苦菜粥。
可誰讓安然把這裡當成了貧窮的秦家村呢?
嬴政為了讓安然相信‘秦家村’真的很窮,可以毫無保留的拿出致富秘訣。
索性裝窮到底!
如果想要吃好的,那就必須帶領山下那個新建的秦家村脫貧致富。
胡亥看著清淡的苦菜粟米粥,小小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抱怨道:“本公子每次都不少於二十個菜,這東西是給人吃的東西嗎?”
“嗯?”
嬴政眉頭緊皺,威嚴的目光落在下方的幼子身上。
“你若是不想吃,可以即刻回宮!”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透著無儘的威嚴。
胡亥明顯感受到了平日裡寵愛自己的父皇是發怒了。
急忙垂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嬴政看著下方滿臉委屈和敬畏的幼子,並冇有收回目光。
隨著天下一統,皇帝的威勢更甚了。
胡亥在皇帝威勢的壓製下,小臉擠成一團,都快要被嚇哭了。
扶蘇見狀,急忙出來打圓場。
“父皇息怒,胡亥年幼不懂事,回頭兒臣會嚴加管教!”
嬴政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長子,發出低沉而威嚴的聲音。
“叫我,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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