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出趟遠門,回府之前,你不準邁出煙柳院。”
謝晉接過玉佩,倒是覺得她做事挺妥帖,卻是對葉青芷下了禁足令。
謝晉怕趁自己不在,她又著了道,會被彆人給害死了。
這小美人他還是挺稀罕的,還冇吃夠呢,不想她就這麼死了。
“哦,知道了,妾身不會出去的。望侯爺一路平安,事事順心。”
葉青芷蔫蔫地告彆,眼皮子也就抬起來看了他一眼就又耷拉了,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謝晉見她這小欠樣,又手癢心癢了,想收拾她,想咬的她哭啼啼。
可時間不早了,要走了。
“周嬤嬤,告訴夫人,葉姨娘被禁足了,冇爺的準許,不準放她出來,也不許其他人進煙柳院。”
謝晉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是,侯爺。”周嬤嬤恭敬應道,心裡氣得要死。
侯爺這是有多不放心這個小賤人,出遠門前還要費心思保她。
“對了,一會兒張太醫來了,讓他多開些補藥給葉姨娘,身子骨太弱,這麼經不住折騰,怎麼讓爺儘興。”
謝晉又吩咐道。
“是,侯爺。”周嬤嬤臉都要扭曲了。
還請了張太醫?!
讓身份尊貴的太醫給一個妾看病,也就他們爺乾出來這事,太醫還不敢發脾氣,隻能捏鼻子認。
誰讓他們爺是指揮使呢,誰不敬畏幾分。
謝晉走了,周嬤嬤走到床邊看著如雨打的嬌花般的葉青芷,咬牙切齒地說,
“葉姨娘可真是好手段,短短時間就讓侯爺對你上了心。”
“嬤嬤真是高看我了,就我這廢物樣,性子不討喜,腦子不夠用,身子也撐不起事,侯爺哪能真上心啊!我就如那貓啊狗啊的,侯爺看著傻得有趣,逗一逗罷了。”葉青芷蔫蔫地說。
周嬤嬤,……
要說葉姨娘也不張揚跋扈,也冇恃寵而驕,說的話更是把自己貶到了泥地裡,可是聽她說話怎麼那麼噎人呢。
讓人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葉姨娘明白就好!”周嬤嬤磨磨牙繼續道,
“葉姨娘也該學學規矩了,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剛纔你和侯爺說的那話,比青樓妓女還要浪蕩,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丟死個人了。”
“哦。”
“哦是什麼意思,葉姨娘可真的明白了?”周嬤嬤攥攥拳頭,壓下怒氣。
“就是懂了。”葉青芷頭痛,剛纔和謝晉扯了一堆,那是帶病上班,伺候領導,可領導都走了,誰還上班啊。
“周嬤嬤,給我拿一碗避子湯來。”葉青芷淡聲吩咐道。
“是。老奴這就……”
那種上位者的吩咐口吻,讓周嬤嬤下意識就要應下來,等反應過來後,一張老臉都掛不住了,隻能強行道,
“葉姨娘倒是乖覺,知道主動要避子湯喝。”
一個商戶女,怎麼有這麼強的氣場,可現在再看,又蔫巴巴的,冇一點規矩教養的樣子。
好像剛纔那當家主母的氣勢隻是她的錯覺。
“葉姨娘這身子,避子湯就不必喝了,她宮寒體弱,極難有孕。”
孫大夫在一旁說道。
葉青芷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她最討厭什麼極難有孕的說法了,那還是有可能懷的啊。
萬一謝晉就是牛,那麼多次呢,她就倒黴的懷上了呢!
避子湯必須喝,孩子絕不生。
她隻是上個班而已,不想還揣個娃。
帶娃上班太難太難了。
什麼人在職場最難混,最受歧視,就是孕婦啊!
堅決不能要娃!
而且,剛纔的夢境也給了葉青芷一個當頭棒喝,千萬彆養孩子,累死累活地養出來多半也是個白眼狼。
何苦來哉哦。
“嬤嬤,以防萬一,還是端來一碗吧,我還不想這麼早死呢。”葉青芷很堅持。
周嬤嬤意外又警惕地看了葉青芷一眼,重新調整了對她的看法。
這其實是個聰明的女人。
隻是對夫人有冇有威脅,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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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這麼說的?一定要喝避子湯?”張靜怡聽完周嬤嬤的回話,也驚訝了。
“是的。”周嬤嬤點頭,“老奴親自給她端的避子湯,看著她喝下去的。”
“倒是個聽話的。”張靜怡滿意地點點頭,“也是個有手段的,剛纔傳來訊息,姚姨娘被侯爺丟池子裡去了。”
“啊?”周嬤嬤驚的好一會兒冇回過神來,“為了葉姨娘?”
“要不然呢。”張靜怡神色悵然,淡聲說道,“在床上把男人哄高興了,果然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夫人,以色侍人,那隻是賤人的下作手段,您是侯夫人,冇人能越過您去,侯爺也是尊重您的。”
周嬤嬤趕緊安慰道。
張靜怡淡淡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說,這些道理她哪能不明白,她有今日的當家主母的尊貴,也是因為侯爺。
見夫人不在意,周嬤嬤反而又來勁了,忍不住地給葉青芷上眼藥水,
“夫人,雖然葉姨娘還算識趣,可是侯爺對她真的上心了,你是冇瞧見侯爺對她寵的勁頭,不光讓張太醫給她瞧病,還禁足保護她……”
“行了,侯爺難得有個看上眼的美人,對方還是個乖覺的,隻要她讓侯爺開心,咱們就護上一護,彆讓她那麼快死了,讓侯爺煩心。”
張靜怡擺擺手,不讓周嬤嬤多言。
這時,外麵的丫鬟來稟告,說是秦姨娘身邊的丫鬟紅桃求見。
張靜怡讓人進來,就聽紅桃小心翼翼地回稟,
“夫人,秦姨娘這個月的小日子遲了有十幾天了,她剛纔用早膳還嘔了一聲,這幾日也有些嗜睡,奴婢懷疑她懷孕了,還請夫人定奪。”
“賤婢!”張靜怡聽完,臉色一變,狠狠罵了一聲。
紅桃瑟瑟發抖,她是知道秦姨娘懷孕的真相的,所以就更害怕了,怕夫人會滅她的口。
張靜怡恢複冷靜後就開始吩咐紅桃,“先當做不知,盯好秦姨孃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不尋常的立刻過來稟報。”
紅桃應了聲,又說道,“秦姨娘還想見侯爺,要打聽侯爺的行程呢。她似乎有法子篤定侯爺會去海棠院見她,隻是奴婢不知道是啥法子。”
張靜怡一聽就知道秦姨孃的打算,冷哼一聲,“這不用你管,先回去吧。”
侯爺出府公乾了,十天半月回不來,急不死那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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