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自然能聽得出來沈南飛話裡話外蘊藏的那點兒意思。
同時也能反應過來,這一次沈南飛肯定是在玩兒真的。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小櫃子絕無二心。”
小櫃子連忙朝著沈南飛表了一句忠心,隨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方纔眾人早已經將府中的金銀細軟…但凡是值錢的東西全都打包到了一起。
雖說少的可憐,但也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比如說這時候需要拿出一些銀錢以備不時之需,反倒是不用再去各個房間之中搜颳了。
小櫃子直接從老管家的包袱裡麵掏出了一疊金葉子,咬了咬牙愣是一張都冇有往回放,而是全都揣到了自己的懷裡。
一旁的老管家張放看著這一幕,心疼的直跺腳。
但一想到沈南飛這一次出門是為了麵見以後的嶽父,頓時攥緊了拳頭。
不但冇有阻止小櫃子這個敗家的舉動,反而是一咬牙,又從自己的兜裡,還有另外幾個人的兜裡又拿出來了幾片金葉子,全都塞到了小櫃子的手裡。
沈南飛回過頭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表情頓時微微一變。
“張伯,您這是……”
他的眉頭緊鎖,想要說些什麼,但這話說到了一半兒卻還是被憋了回去。
此時此刻說的話再多也不如付諸行動。
他自然清楚張管家為什麼會把這些錢全都塞到自己的手裡……哪怕加在一起充其量隻有三五百兩的價值。
但這也代表了張管家的心意,也是他們這個小宅院當中最後的積蓄。
窮家富路。
既然是要去見未來的老丈人,哪怕對方真的已經貪冇了滔天的款項,他也不可能表現的太過寒酸。
否則哪怕是有皇帝的賜婚作為背書,接下來雙方的麵子上恐怕也不會太好看。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朝著張管家還有身後的幾個小太監小宮女微微一笑,拱了拱手便是灑然離開。
小櫃子這時候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隻能是無奈的看了一眼張管家,緊接著在張管家近乎與警告的目光之中,亦步亦趨的跟在了沈南飛身後。
說來也是寒酸。
沈南飛之前畢竟是個皇子,眼下又變成了秦王,可這府中竟然是連個代步的工具都冇有。
原本後院還養著一頭小毛驢兒,可前幾天因為生了病被臨時弄到了獸醫那邊去處理。
此地距離吏部尚書的宅院還有三四條街道,主仆二人總不能對就這麼用兩條腿走過去。
到時候反而會惹來一些非議。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沈南飛立刻就讓小櫃子跑到了三條街以外的車馬行,給自己租來了一輛豪華款馬車。
隨後更是將方纔隨著那個聖旨一起交上來的秦王腰牌掛在了車門前。
隻要有這個腰牌在,就算是租來的平民馬車,也能走出王家的風範。
將這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沈南飛這才施施然的坐到了馬車之上,讓小櫃子負責趕車。
自己則是坐在馬車之上,開始了再一次的覆盤和展望。
本來他之前的計劃早就已經將接下來起碼一兩個月之內的行動全都計劃好了。
誰能想到皇帝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夥,竟然是將他的全盤計劃都給打破。
眼下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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