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慶忙將一兩多碎銀子,塞到這家丁手裡,“麻煩大哥,某家有生意上的急事,要見你家夫人,還請您通秉一聲。”
收了銀子,這家丁也太好再推辭李元慶,含糊道:“那好吧。我去通傳一聲。但夫人要不要見你,小的說了可不算。”
“嗬嗬。多謝大哥。”李元慶怎的會跟著家奴計較,陪著笑臉,直到家奴走進了內宅。
今日已經是四月十一號,距離毛文龍規定的五月之期,隻有不到二十天了。
就算不理會自己的這批貨,李元慶也必須要通過這位渠家小姐的門路,加入到前往瀋陽城的商隊。
再者,如果條件允許,李元慶也希望,能取得渠家小姐更多的信任,在生意方麵,搭上渠家這艘大船。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銀子多了不沉手,冇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能。
很多事情,其實並冇有絕對的對錯,一切,卻還是要看各人立場。
晉商與後金的來往,根本就不是秘密。
隨著曆史的車輪繼續走下去,即便李元慶不去做,恐怕,也會有無數的人,去追求這暴利。
如此,李元慶倒不如自己捷足先登,賺取後金女真從漢人這裡掠奪來的銀子,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但現在,隻不過是天啟元年,大明雖山河日下,但晉商的觸角,恐怕還並冇有完全延伸到遼地腹心。
接下來怎樣,一切其實都還是未知數。
倘若一切操作的好,以李元慶兩世為人、超脫這個世界幾百年的見識,未必,就會任由晉商把握所有的主動權。
大約等了一刻鐘,這家丁才姍姍來遲,冷著臉道:“不好意思大爺,我家夫人身體不適,已經早早休息了,您有事情,明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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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慶何等精明?一聽這家奴這話,心中便已經明瞭。
要麼,這雜碎冇有把話通傳到,要麼,這廝就是去內室跟哪個丫鬟打情罵俏去了,純碎的敷衍自己。
否則,自己已經說了是急事,依照現在的合作關係,渠家小姐不可能不見自己。
看著這家奴高傲而冷漠的得意模樣,李元慶一笑,“即是如此,那某家便明天再來吧。”
說著,李元慶就朝著遠處的黑暗裡走去。
看著李元慶的背影,這家奴不由不屑的啐了一口,“鄉巴佬,真是不懂規矩。大晚上的,要見我家夫人?還給這麼點銀子。打發叫花子呢?嘿嘿,不過還不錯,白賺了一兩多銀子。”
說著,他優哉遊哉的關死了大門。
但他冇有注意到的是,旁邊,一個黑影,已經如同狸貓一樣,悄然攀上了牆頭。
這家奴剛要往院子裡走,忽然感覺腦後一痛,眼前一黑,身子便如同死狗一樣,倒在了地上。
李元慶順著他的身體摸索幾下,就把剛纔自己的銀子拿了回來,像拎小雞一樣,把這廝的身體丟到了一旁的花木後麵。
一兩銀子,雖不多,對現在的李元慶而言,不過九牛一毛,但這廝居然敢壞李元慶的大事,又怎的能輕易饒他?
剛纔這一下,即便這廝命大,但在這種天氣凍上一宿,也足夠他喝一壺了。
李元慶身上雖然江湖氣頗重,不拘小節,但這並不代表,他的眼裡,什麼砂子都能容下。
已經來過寶豐堂後院兩次,李元慶也基本瞭解一些其佈局,此時大概是晚上9點來鐘,除了門口的門房和不遠處的庫房還亮著燈,其餘的地方,都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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