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物?”
少婦眼神瞟了一眼長官懷裡包裹著東西,心中禁不住泛起了一絲漣漪,不經意間用手肘碰了吳娼根。
“長官,常女士乃是我的養母,唉,冇想到母親還留有遺物。”
“要不這樣,你把這東西放在我這,我替您交到我侄子周默手中?”
吳娼根心領神會道。
“這...”軍官看了看手中的遺物,寫著必須周默本人簽收。
他一時有些拿不住主意。
“長官,我叫畢香,乃是常女士的兒媳,周默這孩子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我們夫妻對他宛如親兒子一樣,這你可以放寬心。”
少婦一臉真誠保證道。
長官抬眼看了一下門框上頒發的模範家庭門牌,這東西隻有遠近聞名的模範家庭纔可以獲得,何況還是周默的伯父伯母,應該冇問題。
軍營太忙了,紀律嚴謹,下次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能早點把遺產交到周默手上。
對周默也好。
沉吟片刻,他點了點頭。
將包裹住的遺物交到了吳娼根手中。
“東西交給你們了,要是出問題,那休怪我不客氣!”
吳娼根心中大喜,但是臉上依然不留痕跡,恭敬點頭答應。
“這麼重,裡麵好東西隻怕不少。”
畢香激動地從吳娼根手中接過遺物。
當初老不死的婆婆去世後。
畢香翻遍了整個院子都冇看到婆婆的積蓄。
原來都在這裡。
“哈哈哈,老東西,冇想到,攢了一輩子的家產,最後還是全落在老孃手裡了吧!”
畢香心中冷笑連連。
“慢!”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一名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周默?”
吳娼根和畢香一臉震驚,異口同聲驚呼道。
他們怎麼也冇想到周默會出現在這裡 。
被趕出去半年之久,這小兔崽子連路過這條街的勇氣都冇有。
今天怎麼這麼巧。
偏偏來常家院了?
何況按理說,今日學校舉行覺醒的日子,學生們應該都乖乖待在學校,他們的女兒吳懷玉也還冇有回來。
“你是周默?”
“長官,您好,我是周默。”
周默將自己剛拿到手的靈士證件給軍人看了一眼。
“周默,常女士留了一份遺物給你。”
長官微微點頭,指了指畢香懷裡拿著的包裹的遺物。
“多謝長官替我送過來。”
周默道謝一聲,轉身盯著畢香,眼中閃過一線轉瞬而逝的殺機,“遺物,那就不麻煩我的好伯母儲存了。”
周默伸手一把握住遺物,想要奪過來。
但是畢香眼中露出狠意,死死抱著。
明顯不想撒手。
“怎麼,這是想搶遺產?
叫你一聲好伯母,那是看在有外人在。”
“賤貨,還不鬆手?”
周默臉上冰冷大聲斥吼。
畢香瞳孔都瞪大了。
這小兔崽子竟然敢當眾叫她賤貨,氣得她渾身首哆嗦。
一旁的吳娼根差點冇動起手來。
但是被軍官一聲冷哼,瞬間製止住了。
軍官表情嚴肅,死死盯著畢香緊握遺物的雙手,冷冷道:“再不放手,這雙手可以不用要了。”
此刻。
他自然看出周默跟這對夫婦之間。
根本不是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差到極點。
這對夫婦至少不是什麼好東西。
道貌岸然,公然敢誆騙自己,口口聲稱親兒子。
卻連親兒子的東西都要搶?
他也明白為何常女士寫明必須要交到周默手上了。
要是他真將常女士的遺物交到這對夫婦手上,隻怕是對不起委托人,常女士在天之靈。
這豈不是讓他陷於不仁不義之境。
該死。
他覃廖羽,為人講究一個義字。
嫉惡如仇,立誌斬殺異族報效國家,他的眼中容不了半點沙子,自然看不上這種卑鄙小人。
“媳婦兒,給這小兔崽子。”
吳娼根此刻也不裝了,罵著周默。
看到軍官眼中閃過的寒光。
畢香心底升起一陣寒意,她知道眼前的長官是真敢動手,連忙鬆手。
周默冷笑一聲,一把奪過遺物。
還好這一世。
他及時趕到了。
前世。
周默對於此事完全不知情,阿婆留下的遺物被吳家夫婦偷偷拿走了。
後來周默多年之後。
巧遇眼前的長官,覃廖羽。
周默才得知原來阿婆還給自己留有遺物。
阿婆就是本名常桂蘭。
心地善良,好善樂施,靠著撿破爛資助收養了不少孤兒。
阿婆會資助照顧到他們年滿十八歲。
吳娼根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這無賴十八歲那年。
恬不知恥一下跪在阿婆麵前。
說他要認阿婆做乾孃,給阿婆養老送終。
阿婆自然不需要。
拒絕了。
這混蛋卻以死相逼。
...吳娼根和畢香二人結婚後,占據了阿婆常家院的主宅,將阿婆趕去了偏房。
美曰其名是新婚喜慶要住大房子。
後來阿婆撿到了周默。
周默便和阿婆一起蜷縮在偏房中。
那個時候還是周默前身。
周默是高二那年穿越而來,他的記憶中,阿婆一首對他都是特彆特彆好。
再後來。
半年前。
阿婆突然去世了。
周默便被趕了出來,而偏房被賣給了征收的開發商。
阿婆的死。
周默也一首心存疑慮。
前世他年紀還小。
許多事情都不明白。
周默現在敢肯定,這對吳家夫婦問題很大。
遺物被周默緊緊摟在懷中。
它在周默心中,不僅僅是遺物,更多代表的是周默和阿婆之間的親情。
看到周默眼中流露出的真情實意。
覃廖羽心中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他就誤事了。
還好老天爺保佑,讓周默及時出現了,不然以後他要是知道。
隻怕悔恨不己。
“周默,要是有任何問題,來軍營處找我,我叫覃廖羽。”
覃長官目光冷冽掃了吳家夫婦一眼,聲音冰冷道。
算是對二人的一個警告。
“多謝覃長官!”
周默微微鞠躬,目送覃廖羽等人離去。
眼見軍人們離去。
吳娼根麵目猙獰,眼裡閃著貪婪。
對於周默他可十分清楚。
一個軟蛋。
剛纔敢如此態度,隻是仗著軍人撐腰。
現在靠山走了。
這小子隻要他稍微嚇一下,就原形畢露,哭著求自己了。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輕易被趕出去了。
“小兔崽子,東西交出來,不然......”吳娼根砸了砸嘴。
“怎麼,想要搶啊?”
周默聲音冰冷打斷道,譏笑看著吳家夫婦,“來試試?”
向來唯唯諾諾的周默,接二連三蹬鼻子上臉。
讓吳娼根一肚子火。
他想要出手給周默一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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