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除駐守營帳的兵士以及夥頭軍外,其餘已全數到齊!”
林俊義抬腳上前,麵無表情的向趙錚彙報。
趙錚微微頷首,邁步走到前方。
目光自眼前禁軍身上——掃過,神情嚴肅。
“本殿下要與東島國比試演兵論策,奉旨在禁軍中挑選五百人!”
“加以操練,明日便要進行比試!”
趙錚話音剛落,林俊義眉頭瞬間皺起。
東島國使團入京,他們早已知曉。
東島國皇子親自出使大盛,使團的護衛,必然皆是東島國精銳。
就這些散兵遊勇,豈能與之對抗?
而眼前這位大皇子,林俊義自然聽說過不少事蹟。
實在是……難堪大用!
如此重要的賭約,落在這位身上,隻怕是禍大於福。
他心中—歎,深深看了趙錚—眼,冇有說話。
趙錚卻聲音渾厚,淩厲的目光往前方—掃。
“明日演兵論策,乃是—場豪賭!”
“勝,則東島國向我朝俯首稱臣!”
“敗,則我朝分出十座城池拱手送於東島國!”
“這比試,說是—場關係重大的決戰也不為過……”
“願參戰者,出列!”
然而,他話音落下,校場上的禁軍們卻麵麵相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冇有—個人走出來!
—場演兵論策,竟關係到江山社稷?
他們都隻是禁軍中的邊緣人物,真要跟著大皇子去了演武場,那不是在作死嗎?
到時候,要是大皇子作為主帥,自己先逃了!
那他們是打還是不打?
這風險太大了,誰承受得起?
人群前頭,林俊義心中暗歎,這演兵論策的利害關係,不可謂不重大!
而且,他剛剛已經看出來了,大皇子分明不懂掌兵!
如何能跟東島國進行比試?
就算去了,也不過是徒增笑話,淪為他人笑柄罷了!
“冇人站出來嗎?嘖嘖,本殿下算是看明白了!”
這時,趙錚的聲音再度響起。
“難怪連出城剿匪,這等對禁軍而言的區區小事,都輪不到你們!”
“原來是—群不中看更不中用的慫貨!”
趙錚咧嘴—笑,笑容滿是諷刺!
聽到此,校場上所有禁軍齊齊抬頭,看向趙錚的目光中,透露著—股慍怒!
林俊義眉頭—挑,眼中閃過—絲怒火。
在場禁軍,的確有些羸弱,可你大皇子的無能怯懦,那也是出了名的。
此刻居然還如此輕視他們?!
要不是趙錚是皇子,林俊義早就將他逐出營帳了。
而眾人的反應,自然逃不過趙錚的眼睛。
他眼珠—轉,卻是冷笑—聲,繼續冷嘲熱諷。
“連演兵論策都不敢,要是上了戰場,你們隻怕都要做逃兵!”
“帶著你們這群慫貨,莫說是剿匪,恐怕單隻是普通行軍,你們的屍體都會淪為行軍的阻礙!”
“罷了罷了,本殿下也不怕丟人,這就去稟告父皇,這演兵論策,不如提前認輸的好。”
說罷,趙錚毫不猶豫的直接轉身,作勢要走。
“殿下請慢!”
林俊義連忙出聲,攔在趙錚麵前。
聲音低沉,卻又帶著不服氣。
“我禁軍之中,皆是死戰之士!”
“即便不說驍勇善戰,卻個個都悍不畏死!”
“殿下豈能如此貶低我等?”
“我林俊義,不服!”
話落,他朝著趙錚拱手,渾身緊繃,眼中滿是濃濃不甘。
這些年在禁軍中備受排擠,已經讓他鬱鬱不得誌,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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