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廊間,正在思考的陸文川整個人一呆,腦海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充滿了不甘和無力。
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想,也萬萬寫不出超越這首詞的佳作。
就連上川滬也瞪大雙眼,咬著嘴唇,滿臉都是不甘。
趙錚前兩句剛出口,他就陡然一驚。
短短第一聯,便描寫了戰場硝煙瀰漫,氣勢逼人的畫麵。
論筆力,可謂精妙絕倫,雄壯豪邁!
而後幾句,皆完美承接前文,最後一聯,更昇華全詩境界。
此時此刻,他已經啞口無言,想到自己所作,更是難以啟齒。
可即便如此,但他仍不服氣!
觀那趙錚,也才二十幾歲的樣貌,如何去過邊塞戰場,領略那豪邁景象?
又怎麼寫出如此豪邁悲壯的詩詞?
“恕鄙人直言,這兩首詩,都是抄的吧?”
上川滬陰沉著臉,一開口,便很不客氣。
“你這麼,如何能寫出江雪那般曆經滄桑,孤寂超脫?”
“如何能寫出金戈鐵馬詩中,戰場硝煙與軍陣氣勢?”
“這些詩,斷然不是你所作!文抄公!丟儘大盛文人顏麵。”
一眾讀書人聞言,也不由陡然一驚。
對啊,此人看起來這般年輕,又籍籍無名,如何能寫出這般詩作?
莫非,這兩首詩都是抄的?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古怪的看向趙錚。
氣氛,慢慢詭異了起來。
而麵對眾多懷疑的目光,趙錚舉重若輕,負手而立。
“寫詩而已,不是有手就行,還用抄嗎?東島皇子,你這番舉措,是輸不起?”
上川滬滿臉怒意,冷聲道:“是鄙人輸不起,還是你心虛了?欺世盜名之輩,豬狗不如!”
“鄙人勸你最好自己承認,如若不然,大盛的名聲,皆毀於你一人之手。”
這話一出,讓整個畫舫的人,都陡然一驚。
文人,一向看重風骨。
若有人剽竊抄襲,必將受到天下讀書人的啜泣。
雷開臉色一白,臉色難看之極。
倒不是懷疑趙錚,隻是此事後果太過承重。
若真被坐實,大皇子的未來,可就全完了。
“嗬嗬,輸了就想耍賴嗎?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比起雷開的慌張,趙錚不慌不忙,臉上滿是嘲弄之色。
“區區幾首詩而已,我就算一步作十首,又有何難?”
此言一出,可謂滿堂皆驚。
無論是《江雪》,還是那首金戈鐵馬,都是萬中無一的經典詩作。
能作出兩首,就已經很不得了了。
這年輕人,居然還想一步作十首?
大言不慚!
彆說上川滬,就連陸文川,也一時冷笑連連。
這年輕人,莫非是想自取其辱?
好,那就成全你!
正欲說什麼,卻見趙錚舉起酒杯,目光豪邁。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一詩飲罷,趙錚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就算是一百首詩,也輕而易舉!
今天就讓這些見識短淺的人看看,什麼才叫詩壇!
而在場的讀書人,聽聞趙錚再度開口,早已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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