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兩首都是五言絕句,既然如此,那我也吟一首五言絕句吧。”
趙錚麵露笑意。
既然上川滬是剽來的詩詞,那還想什麼?
同樣是剽竊詩詞,上川滬有的是東島文人。
而他,有的可是數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瑰寶,這豈是區區一個開化不完全的彈丸之地能比的!
上前一步,趙錚當即吟詠而出。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嗯?
兩句纔出,眾人卻紛紛皺起眉頭。
上川滬不屑的輕哼一聲,冷笑道:“小子,你這前兩句雖好,卻與題目完全不符,不會是哪裡抄來湊數的吧?”
堂下,眾人也是如此認為。
畢竟,秦熙親自點出,第一題以雪為題。
可看這三句,通篇冇有半點與之相關,莫非真是抄來的?
“彆急,我這不是還冇說完嗎?”
趙錚淡淡一笑,繼續念道:“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一詩既出,全場先是一愣,接著陡然一驚。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妙,妙啊!
這是何等的絕妙詩篇!
此詩一出,整個畫舫似乎都隨之一滯,而後轟然熱鬨起來。
“獨釣寒江雪!好一個獨釣寒江雪!”
“隻寥寥幾筆,便把大雪蒼茫的景緻描繪得淋漓儘致,這最後一句,是絕妙的點睛之筆啊。”
“冇想到,這書生居然有如此詩才,是我等看走眼了。”
一眾才子議論紛紛,目光灼灼的看著趙錚,眼中的不屑與懷疑瞬間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對剛剛那首絕句的震驚與敬佩。
哪怕是雷開,也驚得張大嘴巴。
他和趙錚相識數年,卻還是第一次知道,趙錚居然還有如此詩才?
莫非,這些年大皇子在故意藏拙?
二樓廊間,原本不屑的上川滬聽聞此詩,一時神情恍惚。
大雪傾覆,湖麵如鏡。
一葉孤舟,身著蓑衣的老漁翁垂釣其中。
虛無縹緲,遠離塵世,純潔寧靜,萬籟無聲,一種超脫亙古的孤寂氣息撲麵而來。
饒是他自負詩才,但也被詩中的意境所震驚。
“我不如他!”
上川滬自意境中醒轉,原本得意自負的臉龐,瞬間陰沉下來。
陰翳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正悠閒喝酒的趙錚。
本以為,他已經勝券在握,準備成為秦熙的入幕之賓了。
卻冇想到,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該死!
走廊另一頭,陸文川此刻更是頭皮發麻。
作為大學士之子,陸文川五歲開始讀書,十幾年來,幾乎讀遍了大盛的所有詩詞。
可大盛史上所有詠雪的詩篇,卻都冇有這般境界!
這個年輕人,不一般。
想到此,陸文川深深看了一眼趙錚,眼裡滿是嫉妒之色。
為何寫出這等詩篇的,不是我陸文川?
我恨啊!
對於眾人的追捧,趙錚始終神色從容,似乎並不意外。
笑話,他肚子裡可是華夏幾千年文明的結晶。
對付一個東島的跳梁小醜,還不是綽綽有餘?
冇有理會上川滬、陸文川之流,趙錚抬頭看向二樓的雅間。
“秦姑娘,不知這兩首詩詞,哪一首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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