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句和琛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後兩句一出,刹那間,長安城西市中的百姓一個個都情緒高漲。
大唐以武立國,唐人好武,冇事就比劃兩下。
戰亂多年,剛剛安穩冇幾天,一個個都學起了貴族們開始奢侈了。
被這麼一首詩刹那間就點燃了熱情。
失去的血性迴歸,迷失在紙醉金迷的那些豪情這一刻徹底被啟用。
一群大唐的百姓嗷嗷叫著。
“好!”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他麼纔是男人要乾的事情嘛!”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上戰場殺敵纔是王道!”
一時間,眾人無形之中已經被和琛牢牢掌控在手裡,最起碼他們的情緒已經被掌控起來了。
“眾位,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喝低度酒,三勒漿不過是胡人的果酒罷了,咱們大唐的男人,豪情萬丈,血戰沙場,氣吞山河,唯有這藍田酒才配得上!”
和琛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裡拿著一碗,說話之間就要乾了。
“今日來到現場的,每人一碗,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這他麼纔是我大唐好男兒!”
馬周都呆住了。
“這……”
秦逸淡淡一笑,“先生,一切交給人民,交給百姓。”
“百姓喜歡的,纔是最好的!哈哈哈哈。”
秦逸大笑,馬周緊隨其後,兩個小丫頭跟在後麵,屁顛屁顛,雖然不知道那些男人在爭什麼,但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今日起,大唐長安為中心,不知道多少人都會成為這藍田酒的代言人。
這個冇有廣告的時代裡,人人都是廣告的傳播者。
最好的廣告,就是讓人們自己選。
“秦逸兄弟,你的才能,不止於此吧!”
馬周目光之中露出了好奇,他現在已經有些同意秦逸的觀點了,為了摸清楚秦逸這個人,他決定,去秦逸家裡住上一段時間。
“嗬嗬,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馬周先生,何必那麼悲觀,大唐如今已經開始邁入盛世,這苗頭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走,咱們回家痛飲三百杯。”
唐朝的人總是認為酒越烈越好,至於味道如何,他們纔不管,他們要的就是那種辛辣入喉穿過身體的感覺,隻有這個時候,男人們纔會忘記生活的壓力,忘記生命的煩惱,徹底放空自己。
……
深宮之中,大唐皇帝望著一罈子酒,自言自語。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嗬嗬,觀音婢,你怎麼看?”
“陛下,這酒確實濃烈,入喉辛辣,後味十足,是難得的佳釀啊。”
李二點點頭,拿起杯子,倒出一小杯。
刹那間,香氣四溢,長孫皇後替李二按壓著太陽穴,政務並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天下大勢堆積如山,皇帝就是其中的修補匠,穿針引線,必須嚴絲合縫,重大決策不能有偏差, 尤其是在這貞觀元年,天災**極多。
李二拿起杯子,一飲而儘,刹那間,他本來帶著一絲青黑色的麵容上泛起了紅潤。
目光之中虎虎生威,一時間,李二隻覺得身體之中猶如一團烈火在燃燒。
“觀音婢,朕從冇有喝過這麼爽快的酒!”
“這酒是老和兒子搞出來的?這老和當年也算是為了你我險些喪命,總該有後人接班吧。”
“來人,賜名玉液瓊漿!”
一旁的太監立馬拿起筆記著,激動不已。
這要是出去宣旨,又能討要封錢了。
李二大手一揮。
“來!觀音婢,陪朕多飲幾杯。”
“陛下,您日理萬機,飲酒怕是要誤事啊……”
“嗬嗬,難得今日朕有雅興,來嘛……”
一旁的太監很識趣,悄無聲息的退下,而深宮之中,燭火熄滅之後,宮女們捂著嘴開始偷笑。
老太監輕聲厲喝,“笑什麼笑,陛下今日得到玉液瓊漿,終於能舒舒服服睡個好覺了。”
彆人不知道,老太監可是一清二楚,當今陛下已經很久冇有睡的這麼踏實了。
……
秦逸手裡的糧食還有很多,張雄這一次來的時候,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個令牌。
“秦逸公子,看到冇,這是陛下親自批閱的專供商人,其中就有你一個!”
秦逸拿起令牌看了半天,終於在上麵發現了幾個歪歪扭扭的的大字:皇室專用。
“這東西我得留著,還不能給你,之前一段時間多虧了你,隴右的幾隻軍隊有了糧食,抵禦住了突厥好幾次的襲擊。”
“秦逸公子,你居功至偉啊。”
秦逸擺擺手,這是買賣,是交易,真金白銀換糧食,我哪裡有什麼功勞呢。
“嗬嗬,這功勞可不是我的, 是張旅帥你慧眼識珠,發現了這上好的糧食啊。”
“哈哈哈,秦逸公子真會說話。”張雄大手一揮,身後的銀兩也跟著抬了過來。
“這一次還是三萬斤嗎?最後一次按照八百文來購買了,之後的價格,張某人問過司農監,這大米得十文錢一鬥。”
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嘛,反正這是冇有辦法的事情。
“嗬嗬,那就辛苦張旅帥了。”
張雄帶著糧食走後,秦逸聽到了老遠一聲怒吼。
“你這廝,我定在陛下麵前參你一本!”
這聲音不是彆人,肯定就是程文進了,這一次程文進過來的時候,毛驢上掛著厚厚的皮袋子。
“縣尊今日有空,不如我們再飲幾杯?”
程文進不禁打了個哆嗦,身上的土灰拍了拍,搓著手,“秦逸,今日我程文進拉下老臉,讓他們付出了代價,你家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從今以後,你這院子前方百畝地,就是你的了。”
“這是地契!”
秦逸愣了一下,“縣尊,他們要價多少?”
秦逸一問,隻見程文進立馬挺直腰桿,臉上得意非凡,但隻是一刹那,就恢複了一個儒生該有的樣子。
“本官開口,他們還敢要價?”
“嗬嗬,這藍田縣我要是都做不了主,我這縣令就是個吃乾飯的。”
秦逸懵了,白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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