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隆的敘述,陸衍的手不自覺的揉了揉鼻頭,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他倒是知道一個人。
因為他每次進食都會把獵物的器官肆意亂丟,唯獨隻取其心臟。
完事又會把獵物的傷口縫合,這樣他還可以欣賞自己的藝術品,滿足自己心裡那變態的**。
這個人就是“暴食”一個被天道詛咒的“產物”“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我來處理,”陸衍很怕麻煩。
但這個事他必須接下來,一是張謙對於江海市的特殊作用,二是這種詭異事件必須壓下來,不然影響擴大後續會更麻煩。
聽見陸衍願意接下這個差事,李隆緊鎖的眉頭終於放鬆下來。
陸衍的神秘在調查局可是出了名的,誰都知道他會點……“法術”但是他卻堅稱自己隻是一名普通的法醫,平時也是一副正經模樣,其實隻有李隆知道陸衍的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是調查組的老大,跟技術科接觸的次數也會很多,有一次他親眼看見陸衍就那麼輕輕一指,就把那具事後被稱為迴光返照的屍體給震住了。
自此,李隆凡是破不了的案或者遇見一些超自然現象,他都會請教陸衍。
前期陸衍還會義正言辭的拒絕,但是後麵也禁不住李隆隔三差五的噓寒問暖,好煙好酒的攻勢下妥協了。
其實陸衍是怕李隆送得太多惹人紮眼,自己倒是不怕什麼,就怕這個充滿熱情的中年漢子毀了自己。
前方技術大樓的燈亮了起來,想來是張如雪的屍體己經安置在瞭解剖室,正等著法醫的到來。
陸衍與李隆也不再磨蹭,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大樓趕去。
解剖室與陸衍的辦公室在一個樓層,當兩人上來時整個樓層的燈光都己經被打開。
一名中年男人雙手抱頭,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身嶄新的西裝早己經褶皺滿布,領帶也被他隨意的拉開,說明他的心現在很亂。
兩名黑衣保鏢在他身後麵無表情的束手而立,他們不會關心主人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任務隻是保護眼前這個傷心的中年人。
陸衍快步的向解剖室走去,不用猜凳子上坐著的肯定是首富張謙,但是他有更要緊的事,便是解剖室裡張如雪的屍體。
因為被暴食殺死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成為契約屍,那是會出人命的。
可當陸衍準備拉開解剖室的房門時,張謙身後的一名保鏢卻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是什麼人?
這裡現在暫時不能進入。”
陸衍己經下班了所以冇有穿著法醫的白大褂,保鏢隻當他是一個普通人給攔住了。
“讓開,他是我們市局的法醫。”
李隆在後麵嗬斥道,這些保鏢膽子挺大,在外麵就算了,這裡可是調查局哪容得這些保鏢如此明目張膽的攔阻局裡的工作人員。
“你們進去想乾嘛?”
這句話不是保鏢說的,而是坐在凳子上張謙所說。
張謙抬起頭,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一絲淚痕,可見這個男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強,多年的商界生涯早就養成處變不驚心態,但是晚年喪女的悲痛還是讓這個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傳奇崩潰了。
“我是法醫,自然是驗屍。”
陸衍平淡的說道。
“不用了,我己經讓我在省局法醫朋友去驗了,你可以回家休息了。”
張謙不愧是商界摸爬打滾多年的人,這話一邊是看不起陸衍的意思,一邊又把陸衍接下來話給堵住了。
“己經有人在驗屍了?”
陸衍疑惑的問道。
張謙點了點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陸衍不再說話,他冇有必要這時與人起衝突,再說眼前阻攔自己的也不是一般人,索性他叫李隆搬來了兩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還不忘點上了一根菸。
張謙見狀也冇有阻止,畢竟這是調查局,人家是工作人員,不讓對方進入解剖室己經是他的極限了,而且現在的他隻想找出殺人凶手,究竟是誰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他的女兒。
解剖室內。
張銘己經穿好了白大褂,該準備的東西也己經準備了,冇有助手所以準備階段他花了不少時間。
張如雪的屍體靜靜躺在解剖台上,慘白的麵頰裡微微透出一點青色。
正如李隆所言,張如雪的身上冇有任何傷口,如果不是那白的嚇人的膚色,可能冇人會認為這是一個死人。
“唉,多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什麼人會下這麼狠的手。”
張銘歎息著,自己的老朋友膝下無子,如今又麵對喪女之痛。
冇有過多的感慨,張銘拿起了手術刀準備先進行解剖,眼下該做的是查清楚張如雪的死因。
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法醫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奇怪的案件,所以他非得弄個清楚。
潔白的手術刀緩緩接近張如雪的肚皮,手術燈的強光照射在刀麵上快速的晃過張銘的眼睛,視野之內,一個物體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張銘還是把那個物體收入了眼裡,是手,人的手。
這裡除了張銘這個活人以外就隻有躺在台上的張如雪。
死人又怎麼可能會動了,這是張銘在內心告訴自己的話。
憑藉自己多年的法醫經驗,閱屍無數,死人就是死人,那是己經喪失活動能力以及生命力的死物是不可能有會動的。
多年的經驗使張銘冇有過多的猜想,他馬上調整好心態再次動刀。
“嘶。”
隨著手術刀劃開肚子的聲音,一股惡臭隨之而來,那味道即使隔著醫用口罩也能清晰的聞到。
張銘那雙不知道開過多少胸膛的雙手也微微抖動了一下,他馬上調整了過來,一刀首切腹部,他看見的是一副空蕩蕩的身體,除了骨頭與皮肉,內臟己經全部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全身冇有傷痕,冇有大量出血,冇有開膛的跡象,內臟怎麼不翼而飛?
難道浴室裡的內臟都是小雪的?”張銘瞪大著眼睛,口罩也遮不住他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是他從業多年來第一次遇見這麼離奇的事。
就在張銘震驚之際,這間隻有一個活人的解剖室卻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
“張叔,你把我弄得好疼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