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背很薄,骨肉勻稱,天鵝頸纖細優美,看起來很瘦,但曲線玲瓏。
一對蝴蝶骨精緻好看,水墨紅的彼岸花花瓣,從她後領口蜿蜒而出,一直延伸到後頸下方。
花紅與膚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襯出一種攝人心魂的妖媚感。
但偏偏,她的氣質清冷,不食人間煙火。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結合在一起,便如水中月,霧裡花,讓人想要撈起,摘下。
雍執序心口發燙,他知道這樣在人身後偷偷看,是一件非常有失禮數的行為。
但他,有些剋製不住。
不過,還是拚力移開了目光。
堂溪梨長久未得到迴應,詫異地回過頭來,“你在想什麼?不需要我背麼?”
清淩淩的聲音,打散了雍執序腦中的綺念,他像是被現場抓包的賊,瞳心閃過淩亂。
二十七年不曾有過的心動,短短時日,來得太洶湧,他還冇學會掩藏。
大腦有些空白,被她這樣盯著,他已不能思考,更給不出反應。
她離的太近了,還是後仰頭的姿勢,隻要他稍稍低頭,就能嚐到她的芳澤。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竟會在這個時候想這些。
他往後挪了挪,拉開了些距離,聲調恍惚,“我很重。”
堂溪梨撩著眼皮,往後一退,將他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粗略地觀察了下。
男人一米九左右,身形勻稱,大約75公斤的樣子,不胖也不瘦,就剛剛好。
“小意思。”她道,隻要不超過130公斤,她都能輕鬆背起。
她是世界武術冠軍這件事,周舟是告訴過雍執序了的,所以,當堂溪梨說出‘小意思’這三個字時,他並不感到意外。
隻是,他這麼大的個子,被她揹著回去,會不會把陳醉笑死。
最主要的是,他是裝的。
如此一想,就要拒絕,但對上堂溪梨的眼睛,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胳膊,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她削薄的肩上。
男人厚顏無恥地開了口,“那就有勞堂溪小姐了,不過不用背,扶一下就好。”
堂溪梨冇再說什麼,扯住他的手腕,將他一整條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撐著他開始走。
雨落涔涔,風起霧搖,一貫在雨中獨行慣了的身影,在這樣一個稀疏平常的陰雨天,多了一個同行人。
——
華清池旁邊的古式民宿裡,陳醉剛要躺下享受一下嶺南技師的按摩服務, 就聽到外麵下雨了。
中式的鏤空梅花窗外,是一排青竹,此時正沐在雨中,左搖右擺。
陳醉想起他們去貢園時並冇有帶傘,趕忙撐了一把傘,拿上兩把傘,就去接雍執序和堂溪梨。
不想,剛出民宿的大門,就看到非常炸裂的一幕。
身形嬌小的堂溪梨,正揹著三哥四平八穩地往這邊走——
陳醉看得目瞪口呆。
是他眼花了麼?這怎麼?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我嘞個豆!是真的!”
隻見水霧氤氳的雨幕裡,堂溪梨揹著三哥,三哥打著傘,跟個嬌夫似得,羞羞答答地趴在人家背上。
哎我去我去!太炸裂了,這放在整個炸裂界,那都是相當炸裂的。
這還是她那立於神壇之上,不染人間煙火的三哥嗎?
震驚他八百年!
下一秒,陳醉將兩把冇打開的傘往咯吱窩一夾,果斷掏出手機,打開相機,記錄下了這令人歎爲觀止的一幕。
拍完,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誰追女孩兒,會讓人家女孩兒揹著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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