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實死活不答應簽字賣屋,惹的小黃毛大哥惱火,便叫手下人教訓他一通,讓他變乖一些。就在這時候,傳來了小黃毛求救的聲音。
十二個人圍著徐子文,每個人的眼睛都是凶惡非常。
小黃毛跑到一個光頭男人麵前,憤怒的指著徐子文。
“大哥,就是他,故意跟咱們過不去!”
光頭大哥深深的眉框裡射出邪惡的目光,歪起的嘴角透著對徐子文的輕蔑。
“你去吃你的軟飯,管什麼閒事!滾開!”
徐子文看見屋裡頭的陳老實還好好的,並冇有被打的跡象,安心下來了。
“我說了,這位老爹是我朋友的爸爸!今天早上,陳老爹不是把錢還給你們了,乾嘛還揪著他不放?”
“他還有利息冇有還,冇有錢,那就隻能用房子抵押。”光頭老大道。
“有多少利息,我替他還。”
李聰叮囑過,一定要拿到房子,所以光頭老大眼珠子轉了轉,故意開了個數字。
“二十萬!”
“二十萬?”陳老實跑出來,就這一天他老了許多。“剛纔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你們這叫無賴,訛詐,搶劫!”
徐子文拳頭已經握起,手臂上暴起青筋。
“十五萬的本金,要還二十萬的利息。哼,你們可真會做生意。——哦,不對,李聰可真會做生意!”
光頭老大拍陳老實的臉,威脅:“要麼還錢,要麼就把房子抵押給我們,彆那麼多廢話!”
竟然當著徐子文的麵,拍陳老實的臉!
隻見他身形一閃,好像鬼魅一樣,一下子就飄到光頭大哥近在咫尺的地方。
那寒芒不斷閃射的眼睛,刀子一樣的眉毛,冷峭的麵龐,把光頭大哥嚇得呼吸為之一窒。
“放開陳老爹!速度!”
恐懼一閃而過,光頭大哥記得身後可是有十幾條兄弟為他撐腰呢!
“草泥馬,剛纔不打你,是給江家麵子!現在我就看看,打斷你一條腿,江定威會不會來找我麻煩,還是會一笑了之!”
鵝卵石一樣硬的拳頭,呼的一聲打向徐子文。
徐子文不慌不忙,嗖的一下,也打出拳頭。
先是發出砰的一聲,緊接著便是咯嚓咯嚓兩下。
小黃毛定睛一看,光頭大哥麵色慘白,身子抖了抖,竟然坐在了地上。
“大哥,你怎麼了?”
“彆……彆動我!我的手……手斷了!”
手斷了竟然冇有慘叫,可知這個光頭大哥是多麼狠戾。
他的職業就是幫助債主收數,要收數自然會遇到諸如打架的情況,所以強身健體、拳腳功夫,是必要的。平日裡,他去拳擊館跟教練練習,以為自己的拳頭橫掃江州市,誰想卻被江家的窩囊廢女婿打斷了手!
要是傳出去,豈不壞了他的名聲!
隨著他眼神一動,幾個混混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砍刀,下午的陽光一照,金燦燦的。
“傷了我們大哥,死路一條!”
“想好死,還是死的難看一些?”
不要說刀子了,就是槍支,徐子文也隻當做小菜一碟。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如果不想斷手斷腳,就趕緊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許再來!”
陳老實不想惹事兒,要是真有人被砍死在這裡,不要說良心上過不去,就是法律層麵上,他也得有麻煩。
“先生,你也彆跟他們鬥狠了,大不了我把房子抵押出去!光頭大哥,你勸你的人也彆為難這位先生了,好不好?”
光頭大哥殺的性起,斷手之仇豈能不報呢!
“老傢夥滾開,不然連你也殺!”
“好大的口氣!”
徐子文把陳老爹往旁邊輕輕推了一下,一個箭步邁出,隻聽一陣風吹雨打聲,塵埃落地之後,便看到那些拿刀子的混混都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叫苦連天。
“我的手斷了!”
“我的腳冇有感覺了!”
要不是在家門口,出了人命不吉利,徐子文早撿其中一個弄死了,好殺雞給猴看了。
光頭大哥愕然:他替人催債這麼多年,從來冇有見過這麼快的身手!
陳老爹禁不住嘀咕:“天啊,這是在耍把戲嗎?我兒子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有能耐的公子哥?”
一想起死去的陳凡,陳老爹又眼眶濕潤了。
當!
徐子文把混混的砍刀擱在光頭大哥的肩頭,小黃毛嚇得往後摔倒,連滾帶爬跑開。
光頭大哥額頭汗水豆子般滾落下來。
“你……你要怎樣?”
徐子文聽到對方聲音顫抖,便笑了:“不怎麼樣!要是我想怎麼樣,你小命就冇了。上一次打了小黃毛,這一次斷了你的手,如果還有下一次,那可真要拿命了!”
光頭大哥心想,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來了!
“回去之後,告訴李聰,我過幾天就去找他,他欠我的,都要還回來。”
可以想象,林聰聽了光頭大哥轉述的話,肯定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李聰跟徐子文就冇有恩怨情仇,何來說“欠”?
光頭大哥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眼神充滿了異樣。徐子文不是江家的廢物嗎,怎麼今天那麼厲害,打雞血了?
陳老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先生,你兩次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了!我兒能交到你這麼個朋友,太幸運了!”
他哪裡會想到,站在他麵前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徐子文鼻子酸酸的,眼眶濕潤。
“先生,請受我一拜!”
陳老爹忽然要跪下。
徐子文急了:老子跪兒子,豈不會折了陽壽!
“陳老爹,你彆跪!我是陳凡的好朋友,這都是我該做的。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迅速的把手機號碼寫在陳老實的手上,徐子文便逃也似的走了。他的淚水已經淌出來,怕陳老實看出破綻。
徐子文轉到一個角落,正抹著眼淚,身後響起大聲的喇叭。扭頭一看,卻是一輛紅色的私家車在衝著他打喇叭。
車窗慢慢搖下,是一個女人的麵孔。
“徐先生,可否上車說話?”
徐子文記起來,這個女人不就是江氏公司的女職員嗎?徐子文說有婦科疾病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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