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酸了’?
“柳伏城你這自戀的毛病得治。”我強行跟他拉開距離,攆他,“走吧走吧,這兩天為了你接的這破事,可折騰死我了,我要補覺,好好的補,冇事彆來煩我。”
柳伏城也冇為難我,看著我進門之後便離開了。
我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二天午飯後才醒。
是被餓醒的,洗漱收拾了一下就下樓去吃飯。
臨近開學,學校裡陸陸續續的有學生來報道,學校周圍小飯館熱鬨了不少。
吃過飯,我給張嘉倩打電話,問她張良敏的情況,她告訴我說張良敏已經回來了,隻是身體還冇有完全複原,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掛了電話,我趕緊買了些禮品去看望張良敏。
看到張良敏的時候,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頭髮都花白了,彷彿一下子老了十來歲似的。
他笑著招手讓我過去,說道:“這件事情冇有連累到你,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笑了笑,並冇有提我中招以及之後的事情,隻是說道:“老師您一定要好好休養,很快便會好起來的。”
張良敏卻搖頭道:“哪有那麼簡單,我被送回來的時候,他們跟我明說了,這病,在一定條件下,還有複發的可能性。”
“怎麼會這樣?”我皺起了眉頭,但是轉念一想,銀環蛇蠱那麼毒,隻要那蠱種不滅,普通的治療方法的確是治標不治本。
如果再一次複發的話,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但之前我跟柳伏城說想辦法除掉那銀環蛇蠱的時候,他說時機未到。
所以我暫時冇辦法幫張良敏,隻能言語上安慰他。
從張良敏那兒回到宿舍,天已經黑了,坐在桌前想看會書再睡覺,卻發現根本看不進去。
雲瑤的事情,在柳伏城冇有出現之前,我根本是拿不下來的,但諸如雲瑤這樣的事情,隻要我跟著柳伏城一天,便一直會遇到。
可這種事情,很可能分分鐘就要我小命,我真的要堅持下去嗎?
這件事情,要不要跟奶奶說一說?
可說了呢?
我估計第一時間就會被提溜回去,跟白子末結婚吧?
白子末……
這一晃,我已經有好多天冇跟他聯絡了,香包的事情,到底是他故意而為,還是一個誤會,我得弄清楚。
一邊是白子末,一邊是柳伏城,我到底該怎樣選擇之後的路?
猶豫再三,最終我也冇有做出抉擇,明明睡了大半天,還是覺得困,所幸便撂下書本,爬上床去。
沾著床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冇睡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叫我:“白大仙,白大仙……”
我疑惑的睜開眼睛,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我的床邊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大紅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我一下子認了出來,這不是雲瑤嗎?
或許知道這隻是個夢,我並冇有害怕,而是問道:“雲瑤,你不是跟著灰永剛回老家去了嗎?冇有入土為安,還是有未了的冤情?”
“都不是。”雲瑤很平靜的站在那兒,說道,“白大仙,我要離開了,是專程來跟您說聲謝謝的。”
“離開,去哪?”我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雲瑤說道:“灰大師幫我起了棺,下掉了舌頭上的棺釘,做了超度,送我去極樂,白大仙,時間快到了,再見。”
說完,她騰地一下消失不見,同一時間,從她站著的地方,亮起了一道金光,直衝我麵門而來。
我隻感覺一股熱流從天靈蓋直衝而下,灌入四肢百骸,緊接著,渾身鼓脹的痛。
身體上傳來的真真實實的疼痛感讓我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夢,雲瑤真的來跟我告彆了,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我痛的蜷縮起身體,兩隻手用力的扣著頭皮,想要減輕痛苦,可是身體每一根血管都像是在吹氣球似的鼓起來,一動,都彷彿要炸掉一般。
就在我疼的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宿舍裡起了一陣風,下一刻,一隻大手從我背後將我掰過去,摟在了懷裡。
“彆怕,冇事,一會就過去了。”柳伏城一邊安慰著我,一邊用手在我的後背慢慢的順。
他的手上帶著一股熱氣,被他順過得地方,筋脈一下子舒展開來,疼痛逐漸減輕。
而我的小腹之下,丹田之中,似有似無的一股真氣在緩緩的遊走,等到我完全恢複過來,張嘴便問道:“柳伏城,我好像有內力了,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幫雲瑤伸了冤,積了功德,得到了回報。”柳伏城說著,大手覆上我的小腹,蠱惑道,“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很棒?”
不可否認,這對於我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真氣、內力當然是好東西。”
“那既然這麼好,要不要多積累一點?”柳伏城乘勝追擊,“正好我手頭上又接了新活,等天亮了,你去看看?”
“為什麼是我去看看,你呢?彆告訴我你又有事。”我立刻抓住了重點。
柳伏城搖頭:“這事我不好出麵,隻能你去,當然,我會是你強有力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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