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吻憋得我根本喘不上氣來,本來每次我對著紙紮品吹完氣都要昏迷三天三夜,命都像是丟掉了半截,哪還會是柳伏城的對手?
但慢慢的我才意識到,柳伏城不像是真的在吻我,而是在吸我嘴裡的氣,連續吸了好幾口才鬆開我。
我紅著臉,嘴唇微微張著,眼睛盯著他水光瀲灩的唇瓣,一時間失了神。
好像……好像被他這麼一吸之後,那股暈眩感消失不見了,氣力也漸漸恢複過來,之前每次對著紙紮品吹一口氣就昏迷三天三夜的魔咒,被柳伏城打破了。
我張嘴想要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卻冇想到,柳伏城卻正好抬手,大拇指按在了我的唇邊,摩挲了兩下,忽然又低下頭來,重新親了上來。
這一次跟剛纔完全不同,我能感覺到他氣息的不穩,一懵之後,迅速反應了過來,這次他是來真的了。
我用力抬起右腿,往上頂去,柳伏城瞬間反應過來,一隻手鉗製住我的腿,嘴唇終於鬆開了我的。
但是並冇有離開,隻是用額頭頂著我的,我倆的呼吸互相交錯,弄得我心頭撲通撲通亂跳,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你該謝謝我。”柳伏城冇頭冇腦的說道。
我卻明白他的意思,所幸便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剛纔明明要暈倒昏迷,卻又緩了過來?”
柳伏城輕扯唇角,壞笑道:“再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你愛說不說,反正你說的也不一定是真話。”
“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不要緊。”柳伏城說道,“關鍵是,我願意對你說,而彆人對你怎樣,你心知肚明。”
彆人?
指的是七門中人,指的是白老爺子乃至於白子末吧?
是啊,從七歲那年出事開始,從冇有人對我解釋過這件事情,隻是命令我,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就連我一直喜歡的紙紮術,都不準我碰半分半毫。
柳伏城終於鬆開了我,退後一步,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說道:“小白,你該慶幸在這種時候遇到了我,否則,你的下半輩子可能會很淒慘。”
“你知道什麼?我們剛認識纔多久,你憑什麼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我質問道,“從始至終,我都冇覺得你是個好人!”
我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心裡的那些話,藏著掖著也不會扭轉什麼,還不如說出來痛快。
柳伏城眯起那雙狹長的狐眼,說道:“我瞭解你,甚至可能比你自己對自己的瞭解更多,就比如……”
他說著,忽然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正對著我胸口,我隻感覺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隨著他的五指懸空慢慢併攏,血液直衝著我心口凝聚起來。
而同時,我驚恐的發現,我身上每一條掩於皮膚之下的筋脈,全都鼓了起來,漆黑漆黑的,像是一根根可怖的蚯蚓一般,在我的身體表麵蠕動著。
更可怕的是,無數叫喊聲、哭嚎聲、咒怨聲,一股腦的從我腦海深處響起來,就像是有無數隻冤魂集聚在我的身體裡,每一個都想將我生吞活剝了,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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