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記住你的話!”
“薛神醫,你來主持比試吧。”葉笑天聲音冷冷。
薛懷仁道:“好的煉藥器皿必須得耐得住高溫,耐得住溫度驟降,優劣好壞燒一下便知。”
他立刻讓小徒弟搬來兩個煤氣罐和煤氣灶,將青銅爐鼎和楊浩元選的藥鼎都放在灶上,肆意用大火燒。
隻燒了三分鐘,青銅爐鼎冇任何變化,楊浩元選的藥鼎卻亮的有些不正常了。
“浸水!”
薛懷仁一聲大喝,兩個小徒弟分彆夾著青銅爐鼎和藥鼎浸入準備好的水盆中。
“哢!”
清脆的聲音傳出,楊浩元選的藥鼎當即碎裂。
葉笑天的青銅爐鼎完好無損!
“師弟,看來你的眼力真不如葉先生,你輸了,輸的一敗塗地!”薛懷仁道。
楊浩元張張嘴,一臉呆滯。
葉笑天指了指水盆:“碎片給你準備好了,吃吧!”
“這……這不可能啊!”
楊浩元神情那叫一個難堪,彷彿吃了蒼蠅屎一樣。
眼珠一轉,他再次辯解:“燒我藥鼎的煤氣灶,溫度比他的高,這不算!”
“師弟,你太讓我失望了!給葉先生道歉!”薛懷仁的臉色冷了下來。
“那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楊浩元灰溜溜的跑了。
葉笑天淡淡道:“薛神醫,你這個師弟是薄情寡義的小人,以後定會對你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
“記住了,多謝先生提醒。”薛懷仁垂首。
葉笑天把楊浩元拋之腦後,道:“我現在要在你這裡煉藥。”
“可以,我這裡有專門的煉藥房,葉先生隨便用!”
薛懷仁把葉笑天請入煉藥房,又把葉笑天需要的所有藥材都取來,隨後安靜的守在門外。
等了不足半小時,濃鬱的藥香就從門內飄逸而出。
“先生的藥煉成了!我的天,好濃的藥香啊!這得是什麼品質的丹藥?”薛懷仁忍不住驚歎,眼中滿是震撼。
“嘎吱!”
門開了,葉笑天緩步走出,麵帶微笑。
有青銅爐鼎相助,他一次都冇有失敗,連續兩次都煉製成功了。
“先生。”
薛懷仁激動的迎上前,“先生煉製成功了?”
葉笑天淡淡點頭:“煉製了兩爐丹藥,都成功了。”
“薛懷仁!給我滾出來!”
卻在這時,一聲野蠻大吼從前堂傳來。
薛懷仁急忙來到前堂。
一個青年男子立於前堂正中,一身白西裝,滿臉傲氣。
身後跟著兩名鐵塔般的壯漢,抱著膀子,如一對凶惡的門神。
其他顧客都遠遠站著,不敢靠近。
兩個小夥計捂著臉站在一旁,眼神惶恐,臉上都有紅指印,顯然剛被打過。
看白西裝青年有些麵熟,薛懷仁小心翼翼的問:“這位公子看起來有些麵熟,敢問……”
“怎麼,一年不見,不認識本少了?”白西裝青年傲然冷問。
薛懷仁愣了一下,旋即大驚失色道:“原來是羅公子!都怪我眼拙,竟冇認出羅公子來。”
“不知羅公子來我這所為何事?又為何發這麼大火?”
白西裝青年正是羅清明,不耐煩的哼了一聲:“你的懷仁堂不是號稱洛城最大的藥鋪嗎?怎麼連一根好年份的山參都冇有!”
“還有你養的這兩個夥計,簡直就是廢物飯桶!一問三不知,該打!”
“羅公子教訓的是。”
薛懷仁連連點頭,瞪了一眼兩個小夥計,“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給羅公子道歉?”
兩個小夥計不但捱打,還要向打他們的人道歉,心裡憋屈的要死。
可他們什麼都不敢說,隻能老老實實向羅清明道歉。
不是薛懷仁不護短,而是他很清楚羅清明的身份,得罪不起!
羅清明不依不饒,哼道:“我說薛懷仁,你這裡究竟有冇有上等山參?”
“當然有,隻是小夥計們不知曉……”
“那就彆廢話,趕緊拿最好的山參出來!”
薛懷仁心中不悅,但也隻能忍著,讓夥計阿立取來一個細長楠木匣。
打開木匣,掀開紅布,薛懷仁笑道:“羅公子請看,這株老山參名‘白雄’,有一百二十年的年份!”
“你說它有一百二十年,就真有一百二十年?我怎麼知道它是真是假?”羅清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公子請看,這裡有它的鑒定證書,五年一鑒。另外還有我薛懷仁的刻章,若有假,我把這懷仁堂賠給公子!”薛懷仁道。
羅清明這才正眼掃了掃木匣中的山參,傲然道:“這根山參我要了。”
薛懷仁連忙道:“曾有好幾人願意出一百萬買我這株老山參,我都冇有賣。”
“既然羅公子開口,我給您打個八折,八十萬,如何?”
羅清明冷笑:“你聽清楚,我說的是我要了!可冇說要買。”
薛懷仁張張嘴,神色尷尬道:“羅公子,您這話什麼意思?”
“連我們公子話裡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我們公子要你的人蔘,不是買!”兩名保鏢霸道的嚷嚷著。
“羅公子?”薛懷仁緊緊皺起眉頭。
羅清明眼眉一挑,盛氣淩人:“薛懷仁,我要你的東西是給你臉,這個臉,你接還是不接?”
薛懷仁滿臉為難之色,低聲下氣的哀求:“羅公子,這株白雄我是五十萬收來的,您……您不能白白拿走啊!”
“這樣,我也不要八十萬了,您給個成本價就行,五十萬。”
“啪!”
羅清明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薛懷仁跌倒在地,臉頰上頓時升起紅紅的手指印。
“我給你臉了是吧?”
羅清明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雙臂撐著腿,微微俯身湊上前,獰笑道:“現在就算你獻出這株白雄也不行了,因為你已經激怒了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向地麪點著:“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再獻出你的人蔘,否則,我立刻讓你的懷仁堂關門!”
薛懷仁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神色惶恐。
他起身,掙紮著,猶豫著,緩緩朝地麵跪去。
薛懷仁很清楚,羅清明他惹不起,如果不跪,懷仁堂關門是輕,搞不好他這條老命都保不住!
眼看著薛懷仁的雙膝就要碰到地麵,跪在地上,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他身邊,止住他的跪勢,淡淡聲音同時響起:“堂堂薛神醫,怎能給一個垃圾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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