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總,打擾了,我是橋西公安分局的刑警隊副隊長白冰。”對這種鼻孔快要翻上天的傢夥,同樣是年輕人的白冰自然也看不慣,冷冰冰的說出了自己的職務。“聽說轄區內的老廣播大樓重新開始運作了,我帶人過來看一下,這裡處於郊區,又很偏僻,現在局裡警力不足,巡警的巡邏路線輻射不到這裡,我們打算在附近設置一個治安崗亭,李總最好也叮囑下自己的員工,注意一下人身安全,尤其是夜裡。”
女人啊,天生就他媽是演員,看白冰這謊話說的,張嘴就來,都不帶結巴的,老子真是自歎不如啊。
“哦?這樣啊。”老頭子點了點頭,“倒是我欠考慮了,以後我會加強保安措施的,至於下夜班的職工,不勞白隊長費心了,台裡有班車,會送職工回市中心。以後還要白隊長多關照。不過……這些事應該是民警來做的吧,為什麼白隊長會親自來呢?”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這個自稱李子文的老傢夥一句話就戳破了白冰的謊言。
“民事刑事本來就是一家,這裡這麼偏,要是出了什麼搶劫殺人強姦的案子,還不是我們刑警隊的事。”白冰鎮定自若的回了一句,“李總這是要急著離開麼?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我們到裡麵去看一眼吧。”
“白隊長請便,不過我還有事,不能陪白隊長了,白隊長彆嫌棄樓裡簡陋就好。”老頭兒說完,不再管我們,回到了車上,倒是那個ol女郎在走過我們身邊的時候微微頷首,似乎是在表示歉意。
不得不承認,能貼身跟著這些“總”字輩兒的女人,各個都是精品,無論身材樣貌,這女人絲毫都不比田甜遜色。而且,多了一種端莊的味道,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也就是這幾眼,讓我順帶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司機!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正有些不耐煩的搖晃著身子,他身材高大,滿臉的橫肉,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左邊眉毛直接劃到右邊的嘴角,就算他這時候人模狗樣的穿著一身黑西裝,我依舊能認出來這就是那天晚上在烏山那個小草棚裡姦屍煉屍油的那個噁心傢夥!微微回頭,卻發現那個茅坑大師也在看著那個疤臉壯漢,臉上掛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笑。媽的,這兩個傢夥果然有什麼關係!
象征性的在廣播大樓裡轉了轉,白冰驅車把毛大師送回了他下榻的賓館,而一開始火急火燎的要來看這裡的風水的毛大師也冇有對這座大樓做出任何指導性的言論,就隻是很隨意的看了看就完了,似乎他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和“李子文”或者說和那個疤臉壯漢偶遇一下罷了。
安頓好了茅坑大師,白冰直接帶我們回了刑警隊,她的辦公室。
一開始,白冰對我們所說的毛大師和那個她從來冇見過的疤臉壯漢是一夥的這件事都是抱著懷疑態度的,可是剛剛,作為刑警,習慣於進行觀察的白冰也親眼見到了那個我們口中描述過的疤臉壯漢,以及毛大師臉上那種古怪的表情,讓她不得不對毛大師產生懷疑了。所以有些事,是不能當著毛大師的麵說了。
進了辦公室,白冰從抽屜裡抽出一個檔案袋丟給我,說裡麵就是李子文的資料。對刑警來說,查個公司老總的資料那都不算事兒。
可是看到那本資料的內容,我卻是有些傻了。資料上說,李子文出生於一九六三年,現年五十一歲,兆龍集團執行總裁,該集團由其父李兆龍於一九七二年創建,是一個跨行業的大集團。李子文冇有兒子,隻有一個獨女,而老廣播大樓那塊地則是他一個月前買下來的,並且在廣電局進行過報備,確實是要做一個私人電台。
在檔案的最後,是李子文以及在世的所有直係親屬的照片。照片上的那個李子文赫然就是我們在廣播中心外見到的那個棺材瓤子。他的直係親屬裡麵根本就冇有之前我在大樓裡麵見到的那個金絲眼鏡!而她的獨生女兒就是那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ol美女。
三個人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瞎子抓過了一張寫著李子文地址的資料紙遞到了我麵前,“想不明白就他媽的彆想了,今天晚上,咱們到這老棺材瓤子家裡打怪升級去。”
“瞎子,你快點兒,老子肩膀都快讓你踩斷了。”兆龍集團非常的財大氣粗,李子文這土豪嫌住彆墅都不過癮了,直接在郊區買了一塊地,建了一個小莊園,我和瞎子此時就在這莊園的圍牆外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安靜點,彆他媽廢話,你不學蛤蟆叫冇人當你是啞巴。”瞎子惡劣的用腳在我肩膀上點了一下,“我得看看裡麵有冇有狗什麼的,要不咱們進去就他媽等著上明天江東市的頭條吧。”
“操!你早說啊,我去看不好麼!”
瞎子在牆頭觀望了半天,最後還是讓我把他放了下來。從隨身的揹包裡掏出一個用保鮮膜包著的碗,扯掉保鮮膜,碗裡全都是黑色的粉末。
“瞎子,這是要乾啥?你彆告訴老子這是仙丹,吃了能隱形。”
“仙丹?差不多吧,烏雞國國王吃過。”瞎子的語氣中帶著些笑意,“這東西叫百草霜,塗在身上,鬼就看不到我們了。”說著,他抓起黑色的粉末,不由分說的往我的臉上身上抹了起來。
烏雞國……好吧,百草霜加馬都淋再加龍王鼻涕是麼……鍋底灰你丫就說鍋底灰不行麼!不過說到鬼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我之前一直都見不到鬼,可是上一次卻能看到紅衣女鬼和那兩個小鬼?而在那次之後,我卻再冇有見到鬼。
我不知道是那個紅衣女鬼故意讓我看到還是什麼,如果真的是故意讓我看到,又是因為什麼呢?瞎子給我的解釋讓我隻想抽死他,丫的跟我說:“早說了,你是天人命,冇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塗好鍋底灰,我托著瞎子翻過了院牆,然後自己也藉著旁邊的樹翻了過去。彆看瞎子身強體壯的,論爬高蹦低,他可是比本帥哥差遠了。
莊園裡,靜悄悄的,那間獨棟的彆墅裡隱約有些燈光透到外邊來,瞎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我的手,在平坦的庭院裡七拐八繞的走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納悶,可是看看倆人身上的鍋底灰,突然明白了,在這庭院裡應該是有很多鬼在巡邏,隻是我看不到它們而已。
七拐八繞的,足足走了八分鐘,我們才從圍牆走到了彆墅旁邊。繞著彆墅小心翼翼的轉了一圈,摸到了後門。
可能是家裡有人,彆墅的後門並冇有鎖,瞎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似乎是冇聽到什麼聲音,就擰開了門。彆墅裡,比較黑暗,隻有特定的地方纔有燈,路過後門邊幾間屋子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隱隱的鼾聲,這裡應該是傭人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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