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來了。”田甜下了車,衝著店裡招呼了一聲。
果然,那天見過的那個木匠師傅迎了出來,隻不過今天他不再是一身木匠打扮,而是換了一身在棺材鋪裡很是違和的紅色唐裝。
木匠師傅有些彆扭的走到我身前,衝我笑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不用那麼拘束,跟朋友一起到家裡坐吧,田甜工作忙,難得下廚。今天老頭子跟你們沾光,算是有口福嘍。”
我和瞎子跟著田甜的父親,進了棺材鋪,關了店門,從店鋪後麵進入一座居民樓,在客廳裡攀談了起來。
他讓我喊他田叔,還給我解釋了之前為什麼不在乾掉女鬼的時候跟我接觸。
原來,田甜這樣的大美女去相親,多少也是有些無奈。以她的條件,從來都不缺男人追求,可是很多人在聽說她家是開棺材鋪的以後,就覺得很晦氣。尤其是見家長的時候,江東市是一座民俗氛圍很重的城市,很多老人都篤信鬼神,認為娶棺材鋪的女兒就是娶了個棺材瓤子,大不吉,田甜至少三次都是因為這個在見家長之後,好事被吹了的。
因此,田甜在托文叔幫忙介紹對象的時候特彆交代文叔不要說她家裡的事。現在田甜跟我接觸的時間長了,覺得我還是比較靠譜的,田叔還救過我的命,所以決定趁著今天休息,讓我瞭解一下家裡的情況。
田叔還直言不諱的告訴我,田甜也是會一點法術的,之所以每天要在電台呆那麼長時間,除了是工作,還要幫台裡清理一些不乾淨的小東西。
老實說,這一下真的是弄得我和瞎子如在雲裡霧中一般,田甜之前表現的那些古怪的東西跟這個掛著各種法器的家實在是有點格格不入。
我就一普通人,看不出來什麼,瞎子可是內行,他告訴我田叔家裡掛著的都是真傢夥,彆說一般的鬼怪,就是我那天跟他說的紅衣女鬼也不敢到這間房子裡呆著。
嘿,難道這小妞真是行裡人,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瞎子把滿腹狐疑的我拉到一邊,連連說道。
我就有些氣惱了,“你口口聲聲咬定田甜有問題,怎麼又改口了。”我有種冤枉了田甜的錯覺,這讓我心裡很是愧疚。
瞎子無奈的搭聳著腦袋,“行裡人,各門修煉不同,或許這個老田家走的路子比較偏,哎,老子這次可能走眼了。”
聽瞎子這麼一說,我心裡愧疚的同時,又有種難以抑製的快感,畢竟我和田甜也經曆過生死,打心眼裡,我是喜歡她的,如若不是鬼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田甜的手藝真心不錯,一頓飯吃得賓主儘歡。飯後,瞎子和田叔在客廳了喝茶盤道,我則跟著田甜,到了她的房間裡。
關上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田甜狠狠吻了下去,可能是歉疚感吧,之前一直在懷疑田甜不是人,可是今天她不但大白天的現身做飯給我吃,還帶我到了她滿是法器的家,這一切都在向我訴說著田甜並不是一個鬼魂而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田甜的雙手放在我的胸前,似乎是在做一個嬌羞的“推”,但是卻冇有真的用力,略帶生澀的迴應著我。
哥自跟她談戀愛一來,一直是清水和尚,今兒個怎麼也得爆發一次。
不由分說的把田甜推倒在床上,這時候裝在衣兜裡那部該死行瘟的破手機卻毫不挑時候的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接通以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臭罵一頓出氣,可是手機螢幕上“老爹”二字頓時讓我成了泄了氣的皮球。
老頭子打來電話說有個多年的老朋友,今天到江東市辦事,剛到,讓我過去陪著一起吃個飯,順便也認識認識這位伯伯。
無奈,去就去唄,我隻能偃旗息鼓,收斂雄風。
跟田叔道了個歉,帶著瞎子離開了田甜家,田甜原本說要送我,被我拒絕了,我和瞎子還要討論下她的事情,怎麼能讓她送我呢?
在車上和瞎子討論了一下,不但冇什麼結果,反而讓我們頭上的霧水更重了。從今天的表現上看,田甜怎麼看都是個活人,這跟之前的推測完全不符。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飯店,在司機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我很是不爽的付了車錢,和瞎子一起走進了飯店包間。
出乎意料的,包間裡,老爹並不在,反而是白冰那惡婆娘陪著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頂老頭正在聊天。
“惡婆娘,這位是?”我一邊詢問,一邊上下打量那老頭。他個頭兒中等,一米七左右,國字臉,下巴上留著一縷黑白相間的鬍子,身上穿著一身類似於早上公園裡打太極的老頭穿的那種白色練功服,腳底下還穿著一雙古怪的黑色布鞋。
白冰白了我一眼,顯然是對我的稱呼不滿,可是礙於那個老頭在,不方便動手揍我。
“管好你的蛤蟆嘴,亂叫什麼。這位是省城來的國學大師,毛鏗大師。沈叔叔有急事出去了,讓你們兩個好好陪毛大師喝幾杯。”
茅坑!?我勒個去的,這名字還真雅緻。回頭看看一旁的瞎子,這貨也是一副憋到內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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