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巨響聲,把陸炳府邸裡麵的人嚇了一跳,而李狗兒他們無語的看著張昊,明明有銅環,乾嘛要用錘子敲門,雖然門是冇有壞,但是那些朱漆可是脫落了。
“誰啊,找死啊?”這個時候,一個下人打開了門,看到了張昊和後麵的幾個錦衣衛,非常不爽的喊道,因為錦衣衛都是陸炳的下屬。
“讓陸炳出來,否則,我砸了他家的大門!”張昊站在那裡,盯著那個下人說道。
“你們。。。你們是?”管事的愣了一下,口氣倒是不小,而且深更半夜的,擰著兩個錘子上門,後麵的錦衣衛居然不敢拿他怎麼樣。
“快去吧,這位爺你惹不起!”李狗兒站在那裡,對著那個下人說著。
下人關上了門,然後直奔府邸內院走去。
“你說什麼,擰著兩個錘子?還有錦衣衛?”陸炳聽到了下人的彙報後,馬上就想到了是誰?心裡嚇了一跳,連忙帶著人就到了大門口,一開門,果然是張昊,接著他也發現了,後麵那幾個錦衣衛受傷了。
“張蠻子?你。。。你發什麼瘋?你打他們乾嘛?”陸炳以為張昊把他們給打了,就盯著張昊問道。
“我告訴你啊,我要回家了,你們錦衣衛大牢有人要殺我!”張昊站在那裡,盯著陸炳很不爽的說道。
“你說什麼?有人殺你?”陸炳聽後很震驚,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錦衣衛大牢裡麵殺人,這不是抽自己臉嗎?於是轉頭看著李狗兒。
“指揮使大人,是真的,千戶張大炎帶人來牢房,要審訊張昊,張昊不去,就打了起來,我們幾個可是拚命保護張昊,好在張昊厲害,把他們全部打到了,張昊問張大炎為何要殺他,張大炎就自殺了!”李狗兒跪下說道。
其他幾個錦衣衛也跪下了。
“你說什麼?張大炎?”陸炳一聽,火不打一處來。
此刻,他也想明白了,怪不得昨天嚴世蕃要找自己,敢情是想要讓自己弄死張昊啊?
而張大炎和嚴世蕃的關係,他也清楚。
“走,帶我去看看!”陸炳開口說道,說著就要往錦衣衛大牢走去。
張昊馬上喊住了他:“你站住,送我回去!”
“不是?”陸炳一聽,發愁的看著張昊,送他回去?這,皇上那邊可是昨天才送他去牢房的,今天自己又要送他回去?
“那個,張蠻子啊,這個誤會!”
“我不管!”張昊壓根就不聽陸炳解釋,自己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能再進去,自己還要去幫助老爹呢!
“不是,這個是皇上吩咐的!”陸炳很無奈。
“哼,皇上還說,保證我不會受委屈,不會受傷呢,他們想要殺我,我纔不回去,今天晚上要不是他們幾個,我都要死在牢房裡麵,回去我要和我爹說,讓我爹來感謝他們!”張昊搖頭說道,就是不回去,同時也把李狗兒的功勞告訴陸炳,一句話,就是他們幾個,自己罩著了。
“不是,張昊,冇有皇上的口諭,我是不敢讓你離開的!”陸炳很為難的看著張昊說道。
“我不管,你送不送我?你不送我,我就去你府上,砸了你家!”張昊舉起錘子,盯著陸炳威脅說道。
“你。。。我!”陸炳很上火。
“你送不送?”張昊說著就要去陸炳的府邸。
“送,我送,走,我現在送你去!”陸炳妥協了,惹不起啊。
一路上,陸炳問著李狗兒,李狗兒就隻說當初打架的場景,其他的,一概說不知道,這個也是張昊在路上交待他的。
很快,張昊就回到了府上,孃親得知張昊回來了,還很吃驚,中午的時候,張溶回到了府上,把張昊的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交待,讓自己夫人放心,冇想到,這就回來了。
“娘,我在牢房裡麵被人殺,都靠這幾位兄弟救我!”張昊站在客廳裡麵,對著孃親說道。
“你說什麼?”徐氏一聽,怒視著陸炳。
陸炳馬上拱手說道:“這個是誤會,還請夫人見諒!”
徐氏可不單單是張溶的媳婦,更是魏國公徐鵬舉的閨女,而徐鵬舉的祖上,就是大明開國將領徐達!這個女人,他可惹不起!
“誤會?皇上親**待你的事情,你都能辦砸了?欺我兒癡愚不成?能在錦衣衛大牢殺人的,豈是一般人,說,到底是誰?”徐氏可不傻,冇點能力的人,錦衣衛大牢都進不去!
“夫人,容我調查些時日,我也是剛剛纔知道此事,張蠻子要回來,我隻能先送他回來!”陸炳此刻額頭都在冒汗。
而張昊也很震驚,自己老孃原來這麼霸氣。
孃親對自己,永遠是笑著的,哄著的。
“你錦衣衛,欠我府上一個交待!”徐氏指著陸炳說道。
“是,一定會給交待的!”陸炳再次拱手說道,接著徐氏看了一下那幾個受傷的錦衣衛。
“來人啊,取400兩銀子過來,分給這幾位小兄弟,往後,遇到什麼事情,記得到府上來說,府上欠你們這份人情,隻要能夠幫到的,一定幫!”徐氏對著下人吩咐完了,馬上對著李狗兒他們幾個說道。
“多謝夫人!”幾個人連忙拱手說道。
“夫人,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調查清楚!”陸炳對著徐氏拱手說道。
“好!”徐氏點了點頭。
很快,陸炳就領著他們出去了,下人送給李狗兒他們400兩銀子。
李狗兒他們很開心,但是陸炳不開心啊,一路黑著臉到了錦衣衛大牢,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屍體,發現那些屍體都錘爛了。
張昊離開牢房的時候,可是對著他們身上又錘了一下,造成他們是被自己打傷後,被李狗兒他們砍殺的假象。
陸炳看了一圈,也冇有看出什麼破綻來,於是黑著臉對著手下說道:“拖出去,把這裡清理乾淨!”
陸炳說完就走了,回家,明天自己要問問嚴世蕃,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給自己惹這麼大一個麻煩。
第二天,張昊醒來後,就直奔北麵中軍帳,發現老爹張溶不在,於是就上了城牆,果然發現了他。
此刻,張溶站在城牆上麵,昨天晚上訊息已經打探清楚了,躲在北麵林子裡麵的韃靼兵,不會低於1萬人。
“將軍,現在怎麼辦?其他三個方向,都冇有動靜,有將軍請戰,但是冇被同意。”一個將軍看著張溶問道。
“其他三個方向,有多少人?”張溶再次問道。
“每個方向不低於1萬人,還不知道有冇有埋伏,韃靼那邊來了10萬人,我估計,他們肯定會留下一半的人馬堵住京城,剩下的人,去搶!”那個將軍看著張溶說道。
“我們隻有一萬人,現在還不行,總不能傾巢而出,守城第一,進攻,要等,等兩天!”張溶咬著牙說道。
他現在手上就隻有一萬人馬,就算全部出去,也未必是北麵那些韃靼兵的對手。
“爹,爹!”張昊此刻快步走了過去,高聲的喊著。
張溶一聽,詫異的轉過身來,驚訝的看著張昊,這小子怎麼出來了?
“昊兒,誰讓你私自出來的,快回去!”張溶此刻著急的說道。
“爹,有人要殺我,我就出來了!”張昊大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有人要殺你?”張溶一聽,心裡一驚,接著盯著張昊。
“昨天晚上,錦衣衛的一個千戶要殺我,我讓陸炳送我回來了!”張昊繼續開口說道。
“一個千戶?好啊,好,好!”張溶此刻氣的不行。
一個千戶居然敢去殺自己的兒子?他還冇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背後肯定有人!
而此刻,在玉熙宮,陸炳俯首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從彙報張昊被殺開始,到現在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嘉靖一句話都冇有說,而陸炳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和後背都已經汗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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