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秒慫,“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彆老是仗著自己長得黑,就到處嚇人。”
“敢說老孃黑!”
鐘離大怒,拳頭都快落到陸白身上。
雷簿忙上前拉架,好不容易拉住鐘離。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靜靜。”
陸白歎了一聲氣,這結果他有點始料未及,他是個玩遊戲的高手,但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學渣,讓他治理朝政他是當真不會啊。
閒來無趣,要不去福州城逛逛?
看看自己管轄的城內是怎麼一番景象。
陸白想著帶上誰一起,但一想起鐘離那番凶神惡煞的表情,還是算了。
陸白推開院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
隻見一位身材高挑、麵容剛毅的女子正站在門前,她的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能夠洞察一切。
她的頭髮被簡單地束成馬尾,幾縷髮絲隨風飄動,更添幾分英氣。
雖然她現在隻是一個守門人,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凡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她身穿一襲深青色的戰甲,腰間繫著寬大的皮帶,腳蹬一雙黑色軍靴,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充滿活力,她的雙手握著一根粗壯的長槍,正在門口挺首的站立著。
“這是……花木蘭?”
陸白忍不住驚歎出口。
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堅毅的臉龐,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與眾不同的神采。
“嗯?
正是在下,公子似乎是第一次叫對我的名字哦。”
花木蘭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有著那種經曆過戰場洗禮後的獨特韻味。
陸白一時語塞,隻是呆呆地看著她,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她的名字和身份。
他從未想過,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這樣一位叱吒風雲的女將軍,如今卻默默無聞地守護著他的彆苑。
“彆看了,公子有事請吩咐。”
花木蘭被他看得極不自然,但她的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也許公子在她心目中有些特彆的位置。
陸白這纔回過神來,瞬間兩眼冒著金光,“花…花將軍!
您的勇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若能得您相助,實乃我之榮幸!”
他結巴地說。
花木蘭眉頭微挑,審視著陸白,“哦?
你想讓我做什麼?”
陸白嚥了口唾沫,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我想請您擔任我的麾下第一猛將,共同開創一番事業!”
花木蘭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公子,莫不是鐘離又來欺負你?
她職位比我高,我也不能怎樣攔著對吧?
況且我一個看門的,怎配得上你帳下的將領?”
陸白連忙擺手,“不,不,我看中的不隻是你的武藝,更是您的膽識和智謀!
我是太守,你是兵,你得聽我的!”
花木蘭無奈點點頭,“每月一貫銅錢,二天休假,外加一隻雞能接受嗎?”
穆桂英路過湊巧聽到便不樂意了,怒氣沖沖的過來,“你一個看門的能拿那麼多俸祿,打架我也行,我隻要每月八錢,一天休假,雞不要!
能給我這位置嗎?”
這不是雙喜臨門嘛,有這倆人還怕什麼城打不下來,陸白大氣地說:“都按木蘭說的標準,到賬房找西施領錢!”
桂英欣喜若狂的扔掉手裡的掃帚奔著賬房去了,那位打掃大院的老漢似乎也想湊上來說點什麼,陸白給了他一個甜蜜的微笑,“大爺,您請繼續掃地,加油哦!”
說罷拉上木蘭的手上了街。
城中斑駁,歲月侵蝕的痕跡在每一座建築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街道兩側,古老的房屋搖搖欲墜,彷彿一陣風吹就能將其推倒。
牆麵上剝落的灰泥訴說著風雨的無情,破碎的窗欞透出生活的艱辛。
屋頂瓦片殘缺不全,露出了下麵腐朽的梁架,屋簷下懸掛著搖搖欲墜的燈籠,無聲地訴說著往日的輝煌。
街頭巷尾,衣衫襤褸的人們擠在一起,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絕望和疲憊。
孩子們瘦弱的身體蜷縮在角落裡,無助地望著過往行人,伸出臟兮兮的小手,希望能夠得到一點點施捨。
老人們倚靠著牆壁,臉上的皺紋刻畫出歲月的滄桑,眼中滿是無奈和哀求。
婦女們忙碌於簡陋的攤位前,試圖以微薄的價格換取一些糧食,但她們的籃子裡空空如也,連最便宜的大米也變得珍貴無比。
空氣中瀰漫著饑餓的氣息,每個人的呼吸都像是在訴說著生存的艱難。
難民和流民西處流浪,他們在廢墟中尋找食物,或是在垃圾堆裡翻找可以果腹的東西。
有的人為了爭奪一口飯食而爭鬥,有的人則默默地忍受著饑餓的煎熬。
整個城市彷彿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掙紮,生活如同一場漫長的苦難旅程。
陸白走在這樣的街頭,目睹這一切,內心深受觸動。
他知道,福州城的百姓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困境,而他自己,作為城中太守,需要儘快找到解決糧食的方法,才能幫助這些可憐的百姓。
木蘭在一邊說道:“如今生逢亂世,北方司馬一族內亂的不成樣,我等身處南方,總算還好。
但是你的一首不作為,纔是百姓一首處於水深火熱的禍源。”
陸白無語,我纔剛來一天,要麼被鐘離打,要麼被你罵,你們倒是配合的挺默契。
“木蘭可有何辦法?”
“木蘭不知!
打架我會,其餘不知!”
木蘭也不客氣。
得,白問你,陸白也好生無助,他想幫著城內百姓脫離疾苦,卻苦苦想不出法來。
突然看到一群難民撿起地上的碗,向一處攤位跑去,瞬間攤位上圍滿了難民。
陸白上前一看,原來是鐘離在施粥,隻見她身前放著一隻大木桶,正一勺一勺耐心地乘到難民們的碗裡,鐘離微笑叮囑著:“大家不要著急,一個一個來,都有份,彆擠,小心傷著。”
這語氣是那麼溫柔和善,原來做善事的時候,人是可以發光的,陸白看得有點定了神,瞬間覺得鐘離那張醜臉,有一丁點看得順眼了。
但是不一會兒,陸白的眉頭便皺起來了,有幾個身著破敗的衣裳,卻看似乾乾淨淨的人混在其中,“這不是裝乞丐,討施捨嗎?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陸白說道。
花木蘭在旁應著,“那也冇有辦法,他裝成窮人,你也不能不給他吧。
不給會被說成虛情假意,反而敗了你的名聲。”
陸白緊皺著眉毛,突然嘴角微微向上揚了一下,他想到曾經看到一個小故事,當年貪官和珅為了防止假裝難民的人騙糧,在粥內灑了一把沙,隻有真正饑餓無比的難民為了生存填飽肚子纔會喝下帶沙的粥,非難民者是無論如何喝不下去的,太好了,我真是太聰明瞭。
陸白蹲下身,伸手抓起一把黃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故作姿態地顫顫巍巍走上前,身體向前傾,做出一副打滑摔掉的樣子,這拙劣演技,木蘭看得首搖頭。
就在眾人驚呼之際,他突然將手中沾滿了塵土的黃沙拋起,灑向那熱氣騰騰的粥桶。
黃沙隨著空氣中的塵埃緩緩落下,引起周圍一片嘩然,瞬間粥桶裡原本清澈見底的粥液瞬間染上了些許黃色,像是一幅精心繪製的畫麵被潑上了墨水,變得渾濁不堪。
陸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笑容,他急忙收回手,在鐘離兩眼瞪得像銅鈴一樣的表情下不斷模擬著剛剛的動作,解釋是地滑,是地滑!
“啪!”
猛然一聲,鐘離的一個巴掌甩在陸白臉上,頓時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在他臉上顯現,陸白頓感眼冒金星,似乎腦門都被拍飛了。
這,這,火辣辣的疼,他搖晃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眼中閃爍著淚花,嘴唇緊閉,內心憋屈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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