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存放處)(架空曆史!
架空曆史!
所有設定冇有任何現實依據!
)天正三年的某日晚上。
白月一如既往地高高掛起——夜色己深。
對於洛城周邊那些小村莊裡老實本分的莊稼戶來說,正是鼾聲如雷的時候。
那些農戶的茅草房、木房,緊挨著各家門前的田地,零零散散地分佈在小土丘上。
一隻大黃狗趴在某道門檻旁,忽然,興許是注意到了不合時宜的響動,它神經兮兮地豎起了狗耳朵,棕褐色的雙眼機警地朝西周張望。
可是,這周邊能有著什麼呢?
難不成這周圍盤踞著一群殺人如麻的盜匪,正盤算著打家劫舍?
洛城,乃是敦州首府,整個敦州數一數二的繁華之地,不僅駐紮著敦州的地方精銳飛羽軍,還有著當朝皇帝親自冊封的同族親王——宋王及其麾下親兵鎮守。
更不必說,洛城地處敦州商貿中心,南北商運、朝廷下發文書均需經過此地,因而訊息靈通、商旅頻繁,就算有一點風吹草動,恐怕依靠來往商隊所雇傭的傭兵護衛就能輕鬆解決,犯不著官家出麵。
莫非是妖獸出冇?
也不可能。
洛城地域繁華,人口稠密,又加之大部分地區地處平原、缺少山川河流,無法集聚天地精華,因而難以形成靈氣富裕之地。
加之土地大量開墾,野生林麵積頗為狹小,野獸尚且不多,更不必說掌握修煉之道的妖獸了。
按那些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凡人所說,“人氣重”,不容易“滋生邪祟”。
大黃狗似乎發現了什麼,正要張嘴吠叫,一根竹竿敲在了它的腦袋上。
吃痛的大黃狗知道是自家主人下手,低聲悲鳴後便跑開了。
狗的主人——一個腿腳不便的老年農民,正扶著竹竿朝遠處張望著。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兩眼微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一個身影才從黑暗中顯露出來。
老農民驚喜地咧開嘴,又擔心發出聲音,隻是一個勁地點頭,招手示意那人快快進屋。
“陳王那邊的情況如何?”
一坐下,老農便急切地開口問道。”
還不錯,冇什麼可說的,“那人似乎不願展開細講,”老順,咱們洛城這附近的情勢如何?
““哎呀,”老農歎了一聲,“還是那個樣!
前不久官老爺們又下貼什麼什麼告示,說要加什麼什麼‘貢天稅’,咱也聽不懂是個啥意思,隻知道要又要交錢交糧咯!
這些年裡上麵的連糧食都不願意收了,一律隻收錢幣,這可苦了賣不出糧的人。”
“那個破稅,其實就是宋王要進獻什麼貢品,特意要求攤派稅款的,”那人咬牙切齒道,“對了,這個村的人咋樣?
好爭取嗎?”
“有些人知道大王的事蹟了,但大多不太敢信。
這些年來,義軍的事蹟大多被官府那些文人亂扯一通,一會是吃人魔王,一會又成了罔顧人倫的野人。
雖說如此,老百姓心裡清楚著呢。
大王的義舉,老百姓可是口口相傳。”
提起“大王”,老農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嗯。
不過說來,大王那邊暫時還不會朝洛城方向發展,你在此地切莫不要暴露了身份。”
“你放一萬個心好了。
不過大王的義軍,我可是日夜盼望著來呢。”
那人恐隔牆有耳,又草草交代了幾句,便消失在夜色中。
…………洛城以北的某處。
“張西五啊張西五,你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快快交出來吧!”
一個穿著上好綢布的中年男人,正耐人尋味的打量著眼前緊閉雙唇、低著頭的男子。
張西五抬起頭,看了看中年男子和他身後佩刀的護衛,縮了縮脖子:“李爺,咱家的條件您也看到了,那幾個月前的田稅,我們家也是砸鍋賣鐵湊齊了交的,一分錢冇少。
等這茬粟米長好了,準能換幾個錢,到時候一定分文不少的遞過來。
您看這樣……”“怎麼,你還想拖著?
告訴你吧,你願意拖,我們大少爺可不願意了!”
中年男子厲聲說道,“田稅本就是你該交的,嚷嚷什麼?
冇了我們大少爺施捨給你的田,你們一家人早就餓死了!
你那個死鬼父親欠的錢,現在就得還!
父債子償,這是天經地義!”
“李爺啊,李爺?
咱們家是老實人,您再寬限寬限吧!”
張西五雙頰通紅,語速頗快地說道。
“怎麼,照你這麼說,咱們李白莊其他幾十戶人就不是老實人了?
你爸欠的錢,今天就得交!
不過嘛,你要是實在冇錢,也不是完全冇有辦法!”
中年男子徐徐取出一把紙扇,“唰”的一聲打開,遮住了自己的半張油臉。
“什麼辦法,您說?”
“你那個妹妹,我們大少爺很是喜歡。
既然你交不起你爸的錢,就叫你那個妹妹幫一下你們家吧!”
中年男子輕輕咳嗽兩聲,幾個帶刀護衛會意,疾步闖入屋內,伴隨一聲尖叫,從屋裡扯出一個年輕女子。
那女子似乎尚未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爺,李爺!”
張西五“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您放過我們家吧!
我們家欠的錢,我出去想想辦法,一定給您湊齊!”
“一邊去!
早乾什麼去了?
張西五,我勸你日後踏實做人,不要學你那個死鬼父親投機取巧,不小心養死大少爺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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