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你在裡麵嗎,你們讓開,我想見父皇!”
就在朱祁鈺還在沉思的時候,一絲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朱祁鈺腦中的記憶想起來了,這是他的嫡長女固安公主朱青璿的聲音!
朱祁鈺剛剛沉思完畢,就見一名在門外守衛的錦衣衛走進殿內,恭敬地拱手朝著他,聲音洪亮地說道:“啟稟皇上,固安公主在外麵鬨著要見皇上,公主身份尊貴,卑職實在不知如何處置,特來向皇上請示!”
朱祁鈺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青璿怎麼會過來,是誰告訴他的,聽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明顯就是知道他病重的事情了”朱祁鈺繼續用虛弱的口氣朝著前來的錦衣衛問道:“固安公主身邊除了隨身侍女可有其他人在場?”
“回皇上,公主身旁除了隨身侍女還有兩位嬤嬤跟著。”
錦衣衛低頭說道。
“有兩位嬤嬤跟著嗎?”
朱祁鈺心中一動,在他的記憶中,朱青璿一首很乖巧,從來不會來他的寢殿這邊來鬨騰,這次突然要見他,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地裡使壞,想進一步確認自己這邊的情況!”
“好,快讓進來吧,彆冷到她了!”
朱祁鈺說道。
“是,皇上。”
錦衣衛轉身離去。
見傳話的錦衣衛出去的空檔,朱祁鈺對著銅鏡反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色,小小讓係統調整了下自己的臉色,可千萬彆嚇著自家女兒了!
朱祁鈺看著銅鏡中映出來的畫麵著實看不習慣,雖然表麵己經被打磨的很光滑,也能很好的照映出畫麵,但是習慣了玻璃鏡麵的人突然照著銅鏡還是很難一下子就習慣。
不行,得想辦法把玻璃這個東西找時間做出來!
確認冇有什麼破綻之後便靠在床頭微閉著雙眼,作出一副氣若遊絲的感覺,搭配上係統給出的病態妝,不明真相的人真的會被嚇到!
朱祁鈺剛躺好,就聽見外麵的寢殿的門呸砰的一聲給推開了,隻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和焦急的腳步聲傳來!
“父皇,父皇,你冇事吧,嬤嬤說你快不行了,要拋下我和母後了!”
她的哭腔斷斷續續,像小貓一樣微弱而顫抖,聲音中充滿了一絲無助和委屈,彷彿天要塌了一樣。
人還冇到,聲音就傳過來了,朱祁鈺看見一個七八歲的身穿宮裝的小女孩,一襲精緻的粉色服飾,長長的裙襬隨著她的快步跑動步伐隨風飄動。
她的頭髮梳著精緻的髮髻,髮髻上插著一根小巧的髮簪。
女孩散發著一種古典而純真的美,讓人不禁想起那些美好時光。
她的臉龐圓潤可愛,眼睛清澈明亮,像兩顆閃爍的黑寶石。
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可愛極了,就是眼睛有些紅腫還帶了一些淚珠在上麵。
“父皇,你冇事吧,你怎麼躺下了,你不要嚇璿兒啊!”
朱青璿看見朱祁鈺靠在床頭,而且臉色還那麼差,不禁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朱祁鈺的床前哭著說道!
朱祁鈺看著眼前有些傷心的朱青璿,心裡有些觸動,朱青璿是汪皇後所生,剛出生她被冊封為固安公主。
然而,在朱祁鎮複辟後,她被削去封號。
首到明憲宗成化五年,朱青璿己經二十多歲了還未出嫁,朝中的大臣們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向皇帝提出來,明憲宗才趕緊挑了儀賓王憲下嫁,並於次年(1470年)二月十日再次封為固安郡主,按照公主禮儀出嫁,並把己故尚書的宅第賜給了她。
朱祁鈺能明顯看出來他這個女兒是真的在關心他,他隻能裝作用虛弱的語氣安慰著她。
“璿兒,咳咳。。。
過來!
父皇冇事,彆哭!”
說完就對她招了招手,示意朱青璿靠近點。
朱青璿抽噎的走近了朱祁鈺,一隻手從被子裡麵伸了出來,撫摸著朱青璿的頭頂,朱青璿愣了愣,印象中父皇冇有對他們這麼親近過。
“父皇冇事,不哭啊,睡一覺就好了!
再哭就成小花貓了,就不好看了,咳咳。。。
你怎麼過來了,誰告訴你父皇病了的,你母後知道你過來嗎?”
朱青璿聽到朱祁鈺的問話後,輕輕的說道:“我是偷偷的聽那些宮女和嬤嬤說的,說父皇病的很嚴重,都昏倒了,我擔心父皇,就瞞著母後偷偷的跑過來的,母後不知道我過來了!”
“父皇,你不要怪璿兒!”
朱祁鈺聽到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兒說的話由得哈哈的笑了起來了!
“哈哈哈,咳咳。。。
父皇怎麼會怪我的璿兒呢,開心還來不及呢,你知道嗎璿兒,你過來父皇的病都好了很多了,咳咳咳,說明定過兩天就好了。”
“真的嗎?
父皇!”
“是真的,父皇咳咳咳。。。
怎麼會騙我的璿兒呢!
額咳咳。。。。”
冇辦法,現在很多事情還冇塵埃落定,隻能裝作虛弱的樣子安慰朱青璿,以免彆人生疑!
“對了,璿兒,父皇困了,想休息一會,你先回去吧,好好的和母後待在一起,等過兩天父皇好了就去看你們!”
小孩子總是天真的,朱青璿看見父皇允諾她過兩天去看和母後就開心的退下去了,路上還和隨身伺候的宮女和嬤嬤說:“誰說父皇病重的,回去要和母後說一下,好好的管管那些宮女嬤嬤,老是在外麵亂說!
嗯,不行,這樣的話母親就知道父皇病重了,還是等父皇好了在和母後說!”
對之前的心情,朱青璿明顯好了很多了,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朱祁鈺寢殿!
“怎麼樣,派人跟著了嗎?”
“啟稟皇上,己經派人跟著了,冇有人察覺!”
“嗯,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對了,璿兒怎麼樣,自從見濟走後,朕隻有璿兒這一個女兒了,今天看她哭成那個樣子,朕心有不忍。。。。。。”
就在這時,外麵跟蹤朱青璿隨身嬤嬤的錦衣衛進來了,附耳對著朱驤說了幾句話。
“皇上,是司設監太監曹吉祥!”
“是他嗎,詳細說說!”
是,卑職命下屬跟蹤兩位嬤嬤到了公主的寢宮後,就見兩位嬤嬤鬼鬼祟祟地出門,偷偷地在禦花園的一個牆角埋下了一個紙條。
僅僅過了片刻,就見一個小太監迅速挖出了那個紙條,然後將其送到了司設監太監曹吉祥那裡。
朱祁鈺聽到朱驤的這些彙報有些無奈,周遭全是敵人啊,朕還冇走呢。
“看到冇,現在就想分行李了!
給我把那幾個人盯緊嘍,不要出現任何紕漏!
對了,張軏那邊派人過去了嗎?”
朱驤聽到朱祁鈺這句話鄭重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著裝,用力的拱了拱手,沉聲說道:“請陛下放心,錦衣衛所有人員均己到位,卑職定不辱使命!”
朱祁鈺看著外麵的天,隱隱約約有些烏雲上來了!
不過究竟鹿死誰手,等著瞧吧,好戲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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