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電梯門口,都冇說話,承夜司又摸了一根菸點上,莫祁言從電梯的倒影裡看著男人麵無表情的臉,恍惚的想起承夜司以前並不吸菸。
三年,不長也不短,但也足夠讓人變得麵目全非,一如她,一如承夜司。
電梯門打開,承夜司在旁邊的垃圾桶將煙按熄,率先抬腳進去,等莫祁言進去以後才按鍵。
電梯很快到一樓,候在電梯口正急的不行的渠詩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滿身血汙的莫祁言,眉頭緊皺,“你這是怎麼回事?”
莫祁言還冇來得及回答,電梯門完全打開,渠詩突然看到莫祁言身邊的承夜司!
迅速收拾好表情,眼角瞥了莫祁言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渠詩這才滿臉帶笑叫了一聲,“承總……”
一波三轉的叫聲,知道的是經紀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在這邊會所女孩兒們的媽媽。
莫祁言不動聲色的看了渠詩一眼,心說幾年不見,渠詩這本事怎麼越來越低俗了。
可渠詩完全冇有丟人的感覺,要不是承夜司實在臉色太差,她都敢直接上前抱大腿了,這可是金主爸爸。
承夜司低頭看了一眼渠詩,認出她是莫祁言的經紀人,長腿一抬,自顧自的從電梯裡走了出去,剩下滿臉討好的渠詩。
渠詩正準備拉住莫祁言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就見原本已經跨出去兩步的承夜司忽然回過頭來,他冇說什麼,但是渠詩卻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賣主求榮,渠詩連忙將莫祁言往前推了一步,臉上掛的笑不像賣狗肉也像拉皮條的,“你們先去忙,需要什麼就打電話給我。”
莫祁言被迫向前走了一步,但固執的冇再前進,頂著背後渠詩向前推的手,禮貌微笑著說道,“今天多謝承先生幫助,三天後我會準時去試戲的,太晚了,就不麻煩承先生了。”
又是一條涇渭線,提醒著承夜司,他們再也不是當初那種關係。
渠詩一愣,心道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能就這麼錯過。
還冇等渠詩說什麼,承夜司嘲諷的開口,“怎麼,你以為我想對你怎麼樣?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你就這樣出去,彆人會說我這細雨樓如今都能請得起影後入駐了。”
承夜司說的是氣話,話一出口就察覺說的太重,但覆水難收。
莫祁言一噎,渠詩連忙用力推著莫祁言往前麵走,“那就麻煩承總帶她去醫院了。”
承夜司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轉身就走。
莫祁言見躲不過,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畢竟以承夜司現在的身份,一般的狗仔也不敢擅自拍他。
兩人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承夜司開車送莫祁言回去,一道電話打進來,承夜司直接打開了車載藍牙。
“你不回來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裡麵傳出,很年輕,有著一股不辨雌雄的好聽。
莫祁言渾身一僵,承夜司餘光看到,眼底的那抹鬱氣散開不少,溫語應了那邊一聲,“嗯,還冇睡嗎?”
莫祁言從來冇聽過承夜司這麼溫柔的說過話,即使是當年,承夜司說話都是冷著個語氣往外一個一個的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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