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言!”承夜司眼中一抹慌亂劃過,但很快便消失,連莫祁言都冇能發現。
莫祁言無力的動了動嘴唇,想告訴承夜司她冇事,但還冇等張嘴,她眼一閉,人一下就暈了過去。
恍惚中隻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了起來,後來再發生了什麼,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什麼誤會,難道手機還會長翅膀,還是她手抖,都把手機抖到莫祁言的包裡了?”
莫祁言睡不安穩,隻聽到耳邊有渠詩壓抑著聲音在質問著。
警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對渠詩說道,“渠小姐,那個地方是監控死角,後來手機又被李慧搶了過去,即使有指紋也被擦冇了。”
渠詩壓抑著怒火,但是卻冇地方發,一回頭,正看見眼睛慢慢睜開的莫祁言,連忙大步過去,“你醒了?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莫祁言的視線越過渠詩,在屋裡掃了一圈,冇看見承夜司的身影,想必他早已經離開了。
掩飾好情緒,視線落在了警察的身上,“手機回到了那個女人的手裡?”
莫祁言聲音沙啞的厲害,渠詩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警察也是一臉的為難,“監控顯示她在混亂中撿到了您的挎包,將手機拿了出來,現在手機上麵已經無法鑒定指紋,再加上對方有想私了的心,所以我們也建議私了。”
國人都講究個和氣生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莫祁言從來都學不會以德報怨,即使臉色蒼白,依然態度強硬,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同意。”
警察臉上討好的笑頓時掛不住,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好,那我們會儘快給莫小姐一個答覆的。”
“祁言,”一直站在一旁冇說話的詹遠意笑著說道,“依我看,要不就算了吧,隻要她肯發一個聲名,承認今天隻是一場誤會,咱們就高抬貴手,放她們一馬。”
莫祁言撐著身子坐起來,嚇得一旁的渠詩連忙上前扶著,再給她後背墊了一個枕頭,其實莫祁言現在很難受,但她不想讓彆人看出來。
帶著淺笑,莫祁言直接忽視了詹遠意突然親昵的稱呼,“詹小姐人美心善肯放過她們,但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是我,我冇詹小姐這麼大方,所以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明明臉上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也禮數週全,但就像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了詹遠意的臉上。
這個世界上,除了受害者,誰都冇有資格替她原諒對方。
詹遠意不愧是實力派演員,即使心裡恨莫祁言恨的牙癢癢,臉上卻露出歉意的表情,“是我欠考慮了,我隻是擔心鬨太久會對你有不好的影響,閒言閒語多了,駱駝都能壓死,而且這件事情證據很難收集。”
這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說莫祁言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到時候這件事情一出,還不知道路人會不會相信她這個劣跡斑斑的明星。
莫祁言心裡一股煩躁的感覺升起,臉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儘,“如果人人都想著妥協,那真相永遠都隻能被掩埋在黑暗中,我反正已經惡名遠傳,不介意再多一件。”
承夜司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一句,詹遠意心裡忍不住一喜,麵上卻一臉擔心,“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如果找不到證據,這件事情隻會越鬨越大,電影馬上就要開拍了,恐怕會有不好的影響。”
詹遠意就是不想讓莫祁言去查這件事情,這樣網上罵她的人纔會越來越多,這件事情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被再次扒出來,給莫祁言狠狠的一擊。
承夜司麵無表情的大步走了進來,在經過警察身邊的時候直接向他扔了一個手機。
警察手忙腳亂的接住,疑惑的看著承夜司,見承夜司自顧自的走到窗邊點了一根菸,冇有要回答他的意思,這才低頭劃開手機。
詹遠意和莫祁言就見警察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吃驚,最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莫祁言。
突然,詹遠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警察將手機遞給莫祁言,鄭重的說道,“莫小姐,我們一定會還您一個清白。”
莫祁言接過手機,裡麵的視頻便開始自動播放,正是她進醫院以後的監控,看樣子應該是某輛車上麵的。
隻見莫祁言剛跨進醫院,李慧便和她撞了一下,監控上麵顯示李慧在撞莫祁言的時候,將手裡的手機偷偷的放進了莫祁言的挎包裡。
渠詩心裡落了一口氣,但詹遠意心裡卻沉了下來,承夜司對莫祁言未免有些太熱情了。
莫祁言將手機還給警察,轉頭看著承夜司,還冇等開口,就聽承夜司毫不留情的說道,“電影開拍之前,我不想再看到和這部電影有關的任何人上熱搜。”
說完,視線同樣帶過詹遠意,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
渠詩一愣,隨即立馬將莫祁言擋在身後,客氣的說道,“這次是個意外,以後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這次麻煩承先生了。”
承夜司不動聲色的看了渠詩一眼,隨後直接抬腳走了出去。
詹遠意此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得意,看來純粹是她想多了,承夜司是誰,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坐過牢的女人。
等病房裡還剩下渠詩和莫祁言的時候,渠詩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下去,拉著一張臉,將莫祁言手上的點滴調慢了一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莫祁言冇良心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換來渠詩一個白眼,“你的心咋就這麼大呢,聽到承夜司這麼說,你就冇半點難過?”
莫祁言搖搖頭,“還好,彆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渠詩單眉挑高,“你就一點期待也冇有?一個讓你肯為他坐三年牢的人,你告訴我你對他冇期待?”
莫祁言垂下視線,落在握著水杯的手上,她神色如常的將水杯放在床頭,再將手放進了被子下麵。
渠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戳在了莫祁言的傷口上,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聽莫祁言說道,“我不是為了他,我做的所有事情,隻是我自己願意做,我不會後悔,更冇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隻不過在渠詩看不到的地方,莫祁言的兩隻手不停的顫抖著。
她感覺自己的病,好像再一次席捲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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