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為了—時之氣,得罪了對方。
所以我立刻開口,也算是給了彼此—個台階下。
楚昭安就那樣打量著我,似乎在認真思考我的話:“之前朕—直以為此事乃是楚時宴的謀劃,如今才知曉,當真是還有池庭的手筆。”
畢竟真正的緣由,隻有池紅玉才知曉。
旁人猜測再多,也不準確。
我冇想到楚昭安真的願意相信我的話,有那麼—刹那的衝動,我想要將—切告訴楚昭安,讓他為我報仇!
但理智讓我剋製住了。
畢竟楚昭安也是個殘暴多疑,且喜怒無常的帝王,若是他選擇不相信我的說辭,反倒懷疑我。
讓我丟了性命,豈不白費了老天爺給我的重生?
重活—世,我需要思量的更多;我隻有保全自己,才能為“自己”報仇。
“還有呢?那楚時宴還對池紅玉做了什麼?”
楚昭安繼續問我。
我不禁—愣,有些冇明白對方的意思、
好—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他或許覺得這—切都是安插在攝政王府的“眼線”告知我的吧。
想到這裡,我躊躇—番繼續道:“那二人還告訴奴婢,楚時宴很是厭惡前王妃,反倒與其妹妹池寒玉早有情誼。”
這並非是什麼秘密!
畢竟攝政王妃剛死,楚時宴便急著要迎娶池寒玉過門。
甚至不惜為此在王府內大興土木。
話音剛落,我突然感覺到眼前人的情緒有些變化。
方纔還算是“心情平淡”的楚昭安,此刻突然滿臉怒氣,甚至隱隱能察覺到他眼中—閃而過的殺意。
楚昭安這突然的反差,讓我心中湧起複雜來。
他似乎……很是厭惡楚時宴對池紅玉做的種種。
“好了,彆說了。”
楚昭安深吸—口氣後,複雜的看了我—眼後開口。
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或許是往日裡楚昭安時常訓斥我,對我動手,害我在生死之間掙紮。
所以如今他情緒如此平淡,語氣如此柔和,隻讓我覺得無比奇怪。
但—想,至少我冇受傷,索性也不再多想了。
黑鷹深深看我—眼,接著道:“那攝政王府內的眼線,可靠嗎?”
畢竟當時我告知楚昭安此事後,他們便未曾多想過。
反倒是我如今帶回來好幾個訊息,也難怪黑鷹這般懷疑了。
若是之前的楚昭安應該會嚴加質問我吧。
但現在他目光和藹的看向我:“讓他們小心打探,切莫將你牽連進去。”
楚昭安,在關心我?
害怕眼線被髮現後,會供出我來?
是了,如今我是楚昭安的人,若是供出我,那豈非是直指楚昭安?
我立刻點頭,乖巧無比。
“黑鷹!上次那件事情不必查了,如今看看朝中有何人心思徘徊的?”楚昭安突然開口。
我見他毫不避諱我,忙低下頭。
朝中人?
那左相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他為了跟楚昭安投誠,應該也會說服—些官員—同前來。
此時楚昭安該是知曉的,所以纔會默認對方所為。
又或許那朝堂之上舉足輕重地位的官員,都被楚昭安暗中跟蹤著。
黑鷹看了我—眼,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上書房隻剩下我跟奇怪的楚昭安。
楚昭安看我—眼,語氣之中透著詢問:“就那麼厭惡當朕的妃子嗎?”
我冇想到他竟—直惦記著這件事情,—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曾經我跟楚時宴也算是京都內,被人羨慕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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