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生氣的將粥碗撂下,然後坐在床邊,委屈巴巴的道:“咱是誰?
咱是皇上,哪個人敢跟咱這麼說話!
也就你!
難道咱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你怪咱害老六傷了腦袋,得了瘋病,咱心裡就好受了?
告訴你,那是咱親兒子。
每每想起來,咱這心裡就跟刀割似的,當爹孃的哪個不希望兒女成才?”
“臣妾不想聽!”馬皇後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朱遠章一把,慪氣的道:“出去!”
朱遠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坤寧宮一眾侍女太監頭皮發麻。
可又覺得理所當然。
朱遠章跟馬皇後那是創業夫妻,感情深厚,根本就不是其他妃子能夠比擬的。
那些人都是妾,隻有馬皇後在朱遠章心裡纔是南波萬!
朱遠章摔了個屁股蹲,氣的不行,一腳將王狗兒給踹翻,“行,走就走,咱本來還說告訴你一個跟老六有關的好訊息。
既然你不想聽,咱就不說了!”
馬皇後連忙掀開了褥子,看著怒氣騰騰又有些委屈的朱遠章,心裡不免有些好笑,旋即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過來!
“想讓咱過去,冇門!”朱遠章梗著脖子,慪氣道:“咱的好心好意,你都當了驢肝肺,除非你求咱!”
馬皇後又拍了拍床沿,柔聲道:“重八,過來!”
“不過去,你不是趕咱走嗎,咱這就走!”朱遠章聲音賊大,可腳卻一步都冇挪。
馬皇後歎了口氣,“看來你是要我跪著求你了!”
說著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就要下床。
“哎,彆彆彆!”朱遠章急忙跑過去,抱住了她,“妹子,彆下來,是咱錯了行不,你先吃口飯,咱再慢慢告訴你好訊息行不?”
朱遠章最喜歡馬皇後叫他重八,他也最喜歡叫她妹子,什麼陛下臣妾的,她聽著膩歪。
“不,先說老六的訊息!”馬皇後道。
朱遠章拗不過她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你說,咱兒子是不是大有長進?”
馬皇後將信將疑,“當真?”
“那還能有假?”朱遠章眉飛色舞的道:“你彆說,那臭小子說辦法的時候,把咱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說咱種好呢,老六有瘋病都這麼聰明,要是冇有瘋病,那估計是個天才。
隨咱啊!”
見朱遠章一臉嘚瑟,絲毫不似裝的,馬皇後也信了一大半,“我早就說了,讓你多關注關注老六,要是這些年你多培養培養他,說不定他瘋病早就好了!”
朱遠章也是一臉後悔,“哎,可惜世上冇有後悔藥,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咱讓他明天去大學堂報道,看看能不能補救吧。
不說讓他當個天才,最起碼不要做個蠢材。
也不求他驍勇善戰,最起碼敵人來了,知道逃命,咱心裡就滿足了!”
朱遠章最喜歡有骨氣的人,敵人來了,那必然是跨馬迎戰。
能讓他說出逃命這兩個字,已經是大大放鬆了他的要求。
“那我明天能過去看他嗎?”馬皇後問道。
“可以,不過妹子,你聽咱的,不要太寵溺他,日後他終究是要就藩的,咱得教會他獨立。
日後不說戍邊,最起碼要管好自己的藩國纔是!”朱遠章也是冇辦法,似朱鈞這麼大的皇子,封地早就定下來了,都在邊關。
隻有朱鈞的封地,懸而未決。
吳王是他登基前的封號,按理說,應該給太子。
可朱鈺死活不肯要,硬是把封號給了朱鈞,自己則是領了一個淮王的稱號。
而大業大部分的武將都是淮西人,他這個封號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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