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生死繡的作用還冇能完全掌握,所以我不能回答吳成建的問題。
猶豫的時候,吳成建再次開口:“行了樂子,我現在也不想知道餘可兒用了什麼辦法重新和我老婆搞一起,我現在就想報仇,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餘可兒這個賤人敢找人打我,還威脅我如果不離青青遠點,她就找人做了我,我他媽要是連自己老婆都不敢碰,還算什麼男人。樂子,你幫我,我要讓餘可兒那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吳成建說的咬牙切齒。
我心疼他,但我又不是混黑澀會的,我能幫他什麼?
我說:“餘可兒確實可惡,如果你真的想報仇,不如學她,找人打她一頓?”
“打她?怎麼能那麼便宜那個小賤人?”吳成建嗤之以鼻,“樂子,不如你用你的生死繡,幫我狠狠折磨她。”
“如何折磨?生死繡隻能救人,不能害人。”我說。
“我知道,生死繡雖然不能殺人,但可以讓那個女人愛上我,就像讓我老婆愛上我一樣。”
吳成建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特彆猙獰恐怖。
我告訴吳成建不行,我不能害他。他身上已經揹著比翼連枝,再做有關愛情的紋身會和比翼連枝發生牴觸,產生可怕的後果。
我說:“之前紋比翼連枝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你們夫妻之間必須忠誠,一旦出現不忠的情況,會遭到恐怖的反噬效果。”
吳成建想用感情去傷害餘可兒,這就是對他妻子的背叛。
吳成建不讚成我的說法,他說:“隻是讓餘可兒愛上我,我不愛她,我隻愛我老婆,這不叫背叛。”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成建繼續說:“再說了,我老婆和餘可兒上床,身體上已經背叛了我,如果有報應,怎麼冇報應在她身上?”
“那是因為你老婆隻是生死繡的載體,你纔是本體,就算反噬,也是你被反噬。”
吳成建不甘心,他說:“我不管什麼反噬不反噬,我現在隻想報仇。樂子,如果你不肯幫我這個忙,我不能用感情折磨餘可兒,那我隻能自己動手,我要親手殺死她,我要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吳成建的眼睛裡,真的有殺意,我攔住他,問他真的那麼恨餘可兒嗎?
吳成建點頭,說:“恨,殺她百遍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理解吳成建心裡的恨,但我不能再幫他紋生死繡,這樣幫他等於是在害他。
我最後還是拒絕了吳成建,“這樣的生死繡我做不出來!”
他不甘心,沉默了一會忽然在我身邊蹲下,一臉討好的表情:“樂子,你是我的好兄弟,你難道真的希望我變成殺人凶手?”
我怕被吳成建繼續軟磨硬泡下去,我會心軟,咬咬牙,我斬釘截鐵地說:“你身上已經有一副比翼連枝,我真的冇辦法讓餘可兒喜歡上你,如果你真想報複她,我可以幫你幾個人,嚇嚇她。”
看我不同意,吳成建開始死纏爛打,他說:“兄弟,算我求你,再幫我這一次行不行?就這一次?”
“兄弟,你要是不幫我,我會親手殺了餘可兒,到時候她一死,我肯定免不了坐牢,嚴重的很可能被直接槍斃,你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我死?”
“兄弟,看在我曾經救過你命的份上,你就再幫我一次行不行?”
我一直搖頭,說這個忙幫不了。
看我確實冇有幫忙的意思,吳成建憤怒不已,指著我說:“連這點小忙都不願意幫我,我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認你這樣的人當兄弟?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就不應該救你。”
說完,吳成建直接離開了我的紋身店,出門的時候,把門‘哐當’一聲,摔得很重。
看吳成建離開,我心裡多少有些委屈。
我確實有一種能讓餘可兒愛上吳成建的辦法,但是餘可兒長得婀娜多姿,體態優美,一看就會讓男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我是怕吳成建長期和她相處下去,被她的美色迷惑,會控製不住自己,和餘可兒發生交體的事情,到時候比翼連體反噬,會讓他比死還難受。
現在隻希望吳成建不要意氣用事,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在不安中過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趙雄的電話。
他在電話裡火急火燎的,說有事請我幫忙。
我以為是他兒子趙惟一出了什麼事,急忙問他是不是紋身出了什麼問題?
趙雄回答說不是,趙惟一好的很,出事的是他爸。
昨天大晚上的,趙雄接到他母親的電話,說他爸失蹤了,他急忙趕回老家,請人到處尋找,找了一晚上,最後終於在河邊的一塊大石板上找到。
我心咯噔一下,腦海裡頓時想起點什麼,但又不敢確認,可往往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容易發生。
果然,趙雄接下來告訴我說,找到他爸的時候,他爸已經冇有呼吸,而他去世的地方,正好就是前幾天村裡那個小孩被淹死的地方。
聽趙雄說完,我感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巧?
“程樂小師傅,我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詭異,可不可以請你過來幫我們看看?”
不用趙雄說,我也想去看看。
我讓趙雄等我,我現在就坐車過去。
剛掛完電話,紋身店的大門忽然被推開,我嚇一大跳,剛剛纔落下去的汗毛又立了起來。
“去哪啊?”隨著一陣女聲,秋子走了進來。
“你有病啊,進來不會先敲門?”我抱怨秋子,她完全不在意,小跑到我身邊說:“你剛剛說你要去哪?”
我問她來找我乾嘛,她不回答,反問我:“我剛在外邊聽到你說有人死了,什麼人,在哪死的?”
我不搭理她,她卻像個牛皮糖似的跟在我身後,我出門她出門,我站馬路邊,她也跟上。
最後我忍無可忍,大聲問她想乾嘛,她笑得特彆開心,說:“你不是要去辦事情嗎,帶上我。”
秋子就是個間歇性的精神病,帶她出門,我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對她指了指天上,說了聲“你看”,然後趁著她抬頭的功夫轉身就跑。
秋子是女人,她跑不過我,我完全可以甩掉她。
可冇跑幾步,秋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婆婆讓我來幫你的,他說今天你要去幫人查落水兒童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周婆婆怎麼知道我要做的事情?
我停了下來,問秋子怎麼知道的,秋子不回答反問:“你先回答我,要不要帶我一起去?”
秋子長期跟著周婆婆,多少懂一點喊魂之類的事情,帶上她也許對我有一點幫助。
我想了想說:“行,我可以帶上你,但是你必須得聽我的話!”
秋子點頭,然後開開心心地跑到一邊開始招手打車,我跟上去再次問她:周婆婆如何知道我今天要去幫人查落水的事?
秋子衝我笑,特得意地說出兩個字:“秘密!”
這個秋子真的是神經病,要不是看在周婆婆的麵子,我真不願搭理她。
上車後秋子自顧自地睡覺,我和她說話她完全不理,到後來我索性不管她,讓出租車師傅按照趙雄發給我的地址前行。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到達目的地,遠遠地看到趙雄在村口等我。
這個村子不大,村口有一顆很大的槐樹,鬱鬱蔥蔥的,站在樹底下,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依然感覺涼風習習。
趙雄一邊把我和秋子往村裡引,一邊告訴我,大約是昨晚七點左右,天還灰濛濛的,正在做飯的他母親看到他爸往屋外去,當時他母親還問他爸去哪,他爸回答說去地裡采一點蔬菜。
她母親冇在意,過了好一會不見他爸回來,她母親有些擔心,開始屋裡屋外的尋找,但並冇看到他爸的影子。
母親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忙給他打電話,又讓村裡的人一起找。
等趙雄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一二點,一村的人擴大範圍,開始去山上搜尋。
趙雄說,當時感覺挺奇怪的,全村人找遍了整個村子,卻冇有一個人提出來去河邊找,直到今天一大早,趕早集的路過河邊,才發現他爸的躺在石墩上,走近看時,已經冇有了呼吸,身體也早已冰涼。
等趙雄講述完以後,我問:“趙大哥,容我問一句,昨天你有冇有給趙大爺打過電話,說一些語氣比較重的話?”
我記得前天給趙惟一做紋身的時候,趙雄不止一次大聲嗬斥趙大爺,當時隱隱約約在電話裡聽到過趙大爺的哭聲,如果趙大爺心裡承受力不是很強,會不會有自殺的可能?
趙雄搖頭,“昨天我爸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隻問了些惟一的情況,其他的並冇有多說。”
想了想我又問:“趙惟一現在怎麼樣了,你有冇有帶他一起回來?”
“他已經好了很多了,除了不說話,幾乎和以前冇什麼兩樣。因為他身體纔好,我冇讓他回來,他和她媽在家裡。”趙雄回答。
既然這樣,似乎可以暫時排除自殺的可能,那麼他是如何死的?
不小心失足落水?
可他為什麼大晚上的要去河邊,還是前些天小孩淹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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