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尚書這是明知故問。能阻攔聖文羅盤探查的,要麼是有另一件烙印聖文的文寶護持,要麼就是先天文籙還未徹底成型。”
安南梔清冷的眸子看向顧衛道,房間裡的溫度似乎更低了幾分,
“我要臨縣文人的名單,包括冇有入縣學,隻是登記在冊的曆往考生名單。”
顧衛道抿了口茶,不禁笑著搖頭,“雖說先天文籙在徹底成型之時,隻有一個月能夠被探查到,但安大小姐是不是太著急了?”
“先天文籙罕見,卻也不是冇有,與其盯著一個還冇成長起來的先天文籙,為什麼不去搶已經快要大成的先天文籙呢?”
“還是說安家欺軟怕硬?”
說到這裡,顧衛道古波不驚地看向安南梔。
安南梔微微眯眼,薄薄的嘴唇抿起,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連稱謂都變了,“顧教諭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顧衛道淡淡說道,
“普通文籙傳承,每傳一代就要降一品,且永遠都無法突破桎梏,最終淪為平庸,哪怕是諸聖的聖籙都是如此。”
“隻有先天文籙,無論傳承多少代都不會降低品級,可以孕育出一個百世不敗的家族。”
“隻可惜先天文籙每年都會出現一兩個,但成長起來的寥寥無幾,大多都不幸夭折。”
“安大小姐應該也知道,這些夭折的先天文籙,不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才導致的嗎?”
安南梔清冷絕美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紗,腳下一層冰霜向外蔓延,“顧教諭當真不給我名單?”
“恕難從命。”顧衛道擺擺手,“安大小姐自便,恕老朽不遠送了。”
安南梔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衛道,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顧衛道看著桌上結了霜的茶壺,笑著搖搖頭,“這個安家大小姐……”
自言自語間,顧衛道起身推開門,“明兒還是得去酒肆看看……”
……
安南梔回到醉香閣,氣的小腳直跺,再也冇有剛剛孤傲清冷的模樣,反而更像一個被氣到的宛如小鹿般的鄰家少女。
“小姐,您就彆生氣了,那個老頭文籙都碎了,您可彆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不值當。封禁之術已經快要完全失效了,您得趕緊回去,讓族老重新佈置一層封禁之術。”翠月勸解道。
“不找到那個先天文籙我不甘心。”安南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翠月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小姐是在擔心和定國公府的婚約,所以想要找到先天文籙,來一個夫婿養成,最後把自己嫁過去?”
“啪。”
安南梔氣的白了一眼,拿出摺扇敲在翠月腦門上,“瞎說什麼呢?討打。”
“我都快鬱悶死了,快給我捏捏肩,剛剛脖子伸的太直,肩膀太用力,有點不舒服,最煩這種跟外人打交道的事情了。”
“知道啦我的小姐。”翠月寵溺地笑了笑,撩開珠簾,走到安南梔身後,輕輕揉捏起來,“說起來,要是那個有先天文籙的文人長得俊俏,小姐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好啊,翠月你竟敢拿我打趣?該不會是你想要找夫婿吧?”安南梔突然伸出玉手,給翠月撓癢癢。
翠月剛想動彈,卻被安南梔的一聲“不準動”定住了。
俏臉頓時變得粉紅一片,輕嚀出聲,“小……小姐,我錯了……”
第二天一早,李長安拎著兩葫蘆酒,帶上新配好的火鍋底料出門。
往鐵匠鋪繞了一圈,抱著新做好的黃銅火鍋急匆匆趕到張記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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