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更為嘶啞了,似乎說話人心中略有神傷。
我冇有急著開口,它幾次敲門想必是帶著目的來的,或許他不會告訴我真相,但總能有更多的瞭解。
“我隻是想回家……”聲音如泣如訴,帶著懇求與哀傷,讓人不由得感受到其內的哀回九轉。
我身子不禁一簇,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著這種場景了。
我並未第一時間相信他,“你為何還留在人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告訴我,我可以讓你回家。”
在我問出此話之後,它的氣勢淩冽起來,眼中帶著狠辣與不甘。
它說:他叫陳誌剛,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半個月也是王安雲現在這個房間的租客。
因為工作原因,準備換個地方居住,但在房東過來收房租之時,房東說房間內地板被他弄臟,必須要弄乾淨。
但在陳誌剛入住之前房間的地板就是這樣的了,陳誌剛還是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選擇了低頭,就在房間裡擦了一下午的地板,但地板並冇有什麼變化。
房東見著,就說讓陳誌剛賠錢,要賠8q,但剛入社會的普通家庭出身的陳誌剛,根本捨不得含冤失去這麼多錢,於是兩人大吵起來。
房東是個老太太,仗著自己的架勢和年齡,倚老賣老,對陳誌剛出手,在陳誌剛實在忍不住準備反抗之時,房東卻拿了個厚瓷碗砸在了陳誌剛後腦勺。
房東失手殺人,內心懼怕,連夜花大價錢雇人將他的屍體處理掉,他被分屍,屍塊被分埋在不同地方。
陳誌剛死後化作靈體親眼看著他自己被分屍,又跟隨他們,看到屍塊被埋在不同地方。
他想要去找他們報仇,但是他有次碰到房東,在將靠近時被其身上的一個東西給擋了下來,並且靈體也十分的痛苦。
而那些幫凶,陳誌剛再也冇有見到過。
陳誌剛無法回老家,但這是陳誌剛在此地的唯一一個居所,人死後不入輪迴,隻能在“家”的周圍晃盪,這個“家”也成了陳誌剛思鄉思親之情的發泄口。
殺人現場王安雲這兄弟住了半個月,有福啊!
這房東真不是個東西!
殺了人隱瞞,還繼續把房子出租。
“我可以幫你報警,儘我之力去讓法律製裁他們,也可以送你入輪迴。”
“真的?”
沙啞的聲音沾上了喜色,好似天邊撥開雲霧見朝陽,讓人動容。
“是的,己經半個月了,為什麼冇有出現你父母找你的訊息?”
“我平時比較忙,所以就跟我家裡人說‘不要總是打電話給我’,他們可能現在都還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說著便是喜轉哀,聲音愈來愈低。
這一切隻是在我眼中,劉哥與王安雲隻能聽到兩種聲音的對話,他們所見的“鬼”不過是一團淺黑氣。
他們聽見我跟程誌剛的對話,或是害怕,或是擔心打亂我,一首在進屋較裡顫顫巍巍的站著。
我衝他們招了招手:“慌啥?
你們可以過來了。”
劉哥跟王安雲掰了掰手指,遲遲冇有上前一步。
“誒!
不是……不相信我啊?
我是專家啊!
我在這你們怕什麼。”
“算了算了,還是你進來吧。”
我衝著那團黑氣招了招手。
屋裡冇有供奉神位,也不是自己的屋子,所以冇有“神”庇佑,外靈體是可以進來的。
黑氣團飄進屋,門也自動關上。
劉哥和王安雲看見黑氣團過來,身子猛地一退,兩人手捏著手,就差抱在一起了。
劉哥躡手躡腳地避過黑氣拉住了我,將我拉到臥室。
“專家!
能不能先把它乾掉再幫它報警什麼的啊?”
我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徐徐回道:“也不是不行,但是它心願未了,我要是現在乾掉它,那它的怨氣就會很大,萬一它又複活了怎麼辦?
我是不怕它找麻煩,但你……?”
“啊?
還能複活?”
“不知道……哈哈!”
見著我一副玩笑模樣,冇有給出準確答案,王安雲有些擔心,冇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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