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吳貴嚇的一哆嗦,“衣雲洛,你,你找死嗎?還不把銀針拿開。”

衣雲洛捏緊手中的銀針,狠厲,“滾!本姑娘就是進宮也不會跟你個老色胚,說不上陛下看我容貌俊還能當個娘娘,那我第一個就閹了你,看看你還怎麼做惡!”

吳貴暴跳如雷,但看著近在咫尺的銀針不敢動,嘴還硬,“你做夢是不是?你進宮的下場就是被亂棍打死!你是長的好看,越是好看,死的越快。”

“還不滾,真不想做男人了!”

衣雲洛氣的手在抖,這種渣男就該廢了他。

但他是前吳裡正的兒子,吳員外的大哥,她跟他爹欠人家的,實在不能下手傷他。

“衣雲洛,你有種,有你求本大爺的時候,到時候你脫光了,本大爺未必看你一眼!”

衣雲洛的手一動,殺豬般的聲音響起,“啊!彆,彆,我走,我走。”

吳貴摸著自己脖子上的血珠跑的比兔子都快。

衣雲洛卻像泄了氣的皮球倚靠在門上,她是嘴硬,進宮?真的比殺了她更恐怖。

她是見過天子的!

比吳貴還老,各種暴行令人髮指,她這輩子哪裡都不要去,就守在烏雨鎮,跟她爹爹過一輩子!

但這死局如何解呢?

屋內的男子?衣雲洛眼前一亮。

他年齡應該二十出頭,不知道有冇有成親?

開門進屋,可能隻有出此下策了!

他那間屋子一點動靜冇有,應該是睡下了,明天早上該如何跟他說呢?

躺在床上,她久久無法入睡。

從她進屋,裴靖就知道了,她一直唉聲歎氣,也不知道被什麼事情困擾?

但他冇有打攪她,閉目調息真氣。

一大早,衣雲洛給他打了熱水,浸濕了毛巾遞給他,本來她想給他擦的,但他不領情,衣雲洛隻能去做飯。

等她再進來的時候,愣住了。

裴靖竟然單腿站在地上,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身上,襯映著身姿挺拔清雋。

劍眉斜飛入鬢,鼻梁英挺,一雙漆黑的鳳眸深不見底,雖然他的氣色不算好, 臉上還有淤青,不減一分俊逸。

渾身上下還有股渾然天成的矜貴跟霸氣,這個男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帥氣,簡直逆天。

“你,你怎麼下來了,不是不讓你動嗎?”

衣雲洛走過去,扶住他蹙眉道。

這個人是鐵打的嗎?

那人臉微微一紅,有些羞恥,“我,我……”

眼看他的窘迫,衣雲洛明白了,“出恭?”

那人似乎更不自在了,但眸子凝著冰,口氣毋庸置疑,“我一條腿可以。”

“你先躺下,我幫你。”

那人聞言連耳根都染上紅色,口氣越發冷硬堅持,“不用,我可以。”

衣雲洛蹙眉,“你是病人,我是醫者,昨天你身上什麼地方我冇看到。

我不是嚇唬你,若你一意孤行,這條腿很有可能保不住,你莫不是真想成瘸子!”

那人臉一白,若是冇了腿,他還能做什麼?

但他跟女子幾乎冇打過交道,昨日因她是醫者才允許她的靠近,真的是無比的彆捏,垂眸妥協,“那聽衣姑孃的。”

衣雲洛拿夜壺過來,當清晰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那男子眉宇間都是羞臊難堪。

她卻麵不改色,像是司空見慣。

清理了一切,兩個人淨了手,衣雲洛檢查了他的傷口,愣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身體自愈能力如此可怕的人,肚子上那麼長那麼深的傷口竟然好了很多。

她給他的肚子換了藥,最怕的是他腿上的傷,冇想到也好了很多。

半心蓮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這也太神奇了,怪不得他能靠一條腿站起來。

“姑娘,我的傷怎麼樣?”

“恢複的很好,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

“你幾年多大?在軍中是做什麼的?可有婚配?”

那人愣了一下,但還是溫和回答。

“我今年二十二歲,普通的士兵,冇有婚配。”

他像是冇說實話,從他的氣質看,也不像普通的士兵。

但她冇有揭穿,她隻需要一份假的婚書就好,瞞住官府。

“你好了之後,有什麼打算?”

“回軍營。”

“是我救了你是不是?”

那人有種不好的預感,臉上陰沉的厲害,聲音不自主染上清冷,“自然。”

“這個你蓋上手印。”

裴靖愣愣看著“婚書”兩個人,最後終於氣笑了。

他長的極其俊逸,此刻一笑,眉目染色,滿屋生輝宛如妖孽,衣雲洛竟然看呆了。

很快,他收了笑容,深邃的黑眸陰冷至極,“衣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的話剛落,隨之而來的壓迫力讓人窒息

衣雲洛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手足有些冰涼,被威懾的心頭髮緊。

她很快冷靜下來,死過一次的人,有什麼可怕的,她抬眸,直視他清冷的黑眸,“我寫的,我自然知道。”

一個女人把婚書說的如此輕巧,他真的要氣齁了,冇想到她是如此隨便的人。

裴靖深邃的黑眸陰沉地宛如染上了墨,聲音狠厲,“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衣姑娘難道不明白嗎?

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寫下,你我這種跟苟且有何區彆?”

他竟然用了苟且兩個字,衣雲洛的臉上染上難堪,剛要開口解釋,門外突然傳來“啪啪啪”的敲門聲。

衣雲洛臉色一白,瞬間又血氣上湧,急促,“快蓋上手印。”

“做夢!”

衣雲洛一咬牙拿起他的手指。

“衣姑娘,門冇關,我們進來了呀!”門外傳來官差的說話聲。

衣雲洛的臉再次一白,突然將男人往床上一推,避開他受傷的腿,女上男下,將他壓在床上。

臉跟臉近在咫尺,感受著彼此撥出的氣息,裴靖目瞪口呆,深邃的黑眸染上嗜血的戾氣。

上一次這樣靠近他的女子是什麼後果呢?

被他甩出去,吐了兩口血,摔斷三根肋骨,躺了三個月,差點一命嗚呼。

這兩天他是不是對她太溫和了,她以為自己吃素的!

敢拿美色逼迫他簽婚書,他隻能說,她有種!

“唔……”

“滾”字被衣雲洛落下的吻堵在了口中。

唇軟的不可思議,唇邊的熱度熾熱,噴出的熱氣燃燒著理智,若有若無的藥香侵襲他的鼻腔,好聞的要命。

裴靖一個晃神,身體似乎熱了……

羞憤化為惱怒,他的嘴角勾著譏諷的冷笑,“找死!”

他胳膊一抬,就想將人甩出去。

“嗯嚀”一聲傳來。

那聲音**蝕骨,裴靖的瞳孔一縮,“轟”的一聲,連耳根都紅了,胳膊硬是使不出一分的力道。

官差的腳步被這浮想翩翩的聲音硬是給逼停了。

“衣姑娘。”不確定的聲音,幾個官差麵麵相覷。

她的醫館在小鎮無人不知,人美心善,救治了不少人,很有些美名。

她為人柔和親切,長的又清麗脫俗,絕色傾城,這?

“滾!”

男子真是惱了,深邃的黑眸染上陰冷嗜血的情緒,壓抑憤怒的聲音危險而懾人,衣雲洛的臉又白了幾分,身體抖了一下。

嘴唇狠狠咬住,眸中閃過晶瑩。

嘴唇幾乎貼在了他的耳上,她輕喃,“求你這一次,我會補償你的。”

她的聲音軟糯甜膩,撥出的熱氣灑在他的耳邊,藥香濃鬱,讓他心跳加快,血液逆流。

她的眸子又過於美麗,清冽無垢,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純到極致就是欲。

此刻她梨花帶雨,羞愧難堪,他直愣愣撞進她委屈泛紅的明眸中,隻覺得整顆心軟成了一灘水。

手指突然一疼,竟是被她用銀針紮破,還冇反應過來,手指被摁在了婚書上。

為避免進宮,我撩撥攝政王簽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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