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內,香菸繚繞,兩男兩女圍著一張圓桌坐下,表情各異。
“李堂主,自從教主得到瞭望月劍之後,性情大變,時而狀似瘋癲,我們幾位長老都一致認為,他己無力再帶領本教派。”
紫衣女子不緊不慢地說著,媚眼如絲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魁梧男子。
李念慈蹙著眉,良久不說話。
一旁的白髮老翁等得不耐煩,便帶著催促的語氣說:“李堂主,你在教主身邊的時間最長,應該知道退下來纔是教主最好的一條路,外麵都傳開了,屠靈教的沈清雨瘋了,再這麼下去我們教就要被彆有用心的教派圍攻,到時大家都不得好死。”
邊說,老翁還用兩根手指重重地在雲石桌麵上戳動了幾下。
“是啊。”
魁梧男子的雙眼看向了李念慈,眼神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伸手捋了捋自己一頭編成一條一條小辮子的烏黑頭髮。
“教眾連同他們的家人可是上下幾萬之多,要是被滅教,說句生靈塗炭來形容,不過分吧,而沈教主隻是稍微把屁股挪一挪,冇什麼損傷的。”
李念慈低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稍微顫抖,她抿了抿唇,說:“但是你們要保證不對沈清雨下歪手,他隻需退位,不危性命。”
紫衣女子滿意地笑了笑:“李堂主是個聰明人,今日我等在此聚頭,以沈教主的性格己然不會再相信你,而教眾己經全部歸順我們了,你根本是騎虎難下,我勸你還是先保全自己的小命吧。”
三日之後,教眾集合包圍教主殿,以李念慈為首的教眾首先帶著火把,全副武裝地衝進殿內。
“嗬。”
沈清雨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冷笑一聲,端詳著手中的望月劍:“彆人都是我身邊一個能信任的人都冇有,本座還反駁他,儘管全天下的人都背棄我,唯獨一人,絕不可能。”
“教主,降吧。。。”
“李念慈————”沈清雨大聲叫喊,揮動那望月劍的劍尖首指李念慈的雙眉之間。
“出賣本座的人竟然是你?”
李念慈不為所動,她隻是像背書一樣,口中念念道:“就憑你現在這德性,帶領不了屠靈教,沈教主隻是稍微把屁股挪一挪,冇什麼損傷。”
沈清雨張開著雙臂,仰天而笑:“屠靈教乃本座所創,教主隻能是本座。”
突然,他感覺自己手中的劍像被一股細弱的力氣拉動,扭頭一看,卻見李念慈雙手抓著刀刃,那血早己滴了一地。。
“你瘋了?
放手!!”
沈清雨稍稍分神,手中的劍竟被李念慈用力奪了過去。
站在殿門旁邊的教眾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聽說這位李堂主雖然不通武功也不識內法,卻是這天下間唯一知道教主軟肋的人。”
“所以曲馨淩長老纔去拉攏她的吧。”
“看著是,不然她一個小小的廢柴堂主,哪能上得了這種大場麵。”
“可惜了,沈教主豐神俊朗,功法高深,就這樣被李堂主一劍刺冇了。”
台下的私語窸窸窣窣亂成一片,聽不清誰在說些什麼。
而沈清雨口中吐著鮮血,一手抓過望月劍的劍刃,帶著怨恨的眼神,臨斷氣前,他的眼中隻映著李念慈那冷漠的模樣。
曲長老的房間內,香氣縹緲,床上的兩人餘韻不儘地擁在一起,互相柔撫。
“這會兒,事情應該解決了。”
曲馨淩媚意地笑著:“所有的教眾都是我們的人,他沈清雨這位不退也得退。”
“念慈她。。。”
男子猶豫著開了口。
“彆想了,凡是臉上長眼睛的,誰都能看出點兒什麼吧,彆看那沈清雨念慈姐姐念慈姐姐地喊,那是真心把她當姐姐的模樣嗎?”
曲馨淩的頭輕柔地挨著那健碩的胸膛。
“沈清雨看中的,無論是物件還是人,就憑你穆無道,搶得過來嗎?”
穆無道歎了口氣,一翻身把曲馨淩壓在身下,聲線沙啞地說:“再來一次。”
“是時候去善後了。”
曲馨淩用手欲拒還迎地推了推穆無道的胸膛。
“秦翁會去的。”
大殿之上,秦長老大搖大擺地提著靈仗,領著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地進來。
“大膽李念慈,小小堂主竟肆意犯上,殺害教主。”
“我就知道你們不講信用。”
李念慈用力拔出了屍體上的望月劍,扛在肩上。
“你說什麼?”
秦翁道貌岸然地問。
李念慈無力地閉上雙眼,片刻,她睜開眼睛,湊到屍體的耳邊說了幾句。
殿下眾人又議論起來,紛紛說李念慈是瘋了,竟和屍體說悄悄話。
“李堂主,依老夫看,你還是自行了斷吧,此處己無庇護你之人。”
秦翁一邊摸著長長的白鬍子,一邊說。
殿下的教眾很會看眼色,都紛紛舉起手上的武器,齊聲喊著:“李念慈去死,李念慈去死。。。”
望月劍再次被提起,劍刃從左往右橫著,在李念慈雪白的頸脖上留下了一條劃痕,血液瞬間湧了出來,隨著人體倒地,血液也浸染了大殿的樓梯。
秦翁鬆了口氣,轉身走出大殿,隻留下一句:“燒了吧。”
教眾的火把紛紛扔在大殿上,房子瞬間,葬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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