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資源,廣東有大量易於開采的露天富鐵礦,而且還有佛山鎮這個此時全國首屈一指的鋼鐵工業基地。再加上,自己不能生產的東西,背靠大海,我還能買啊!日本的硫磺、葡萄牙的火器、東南亞的糧食、煤炭,大海茫茫無際,隻要把鄭氏一係拉攏好,不做什麼殺雞取卵的行當,這大海就是光烈朝廷取之不儘的聚寶盆!
朱由榔越想越覺得,這北伐滿清,也不是毫無勝算嘛?而且他還知道,曆史上再過一年,滿清北方也會出大亂子,到時候應接不暇之下,不說一舉統一全國,割據一方,飲馬長江還是有可能的吧?
也不知道曆史上的南明朝廷是怎麼能玩脫的......
隨著朱由榔一路上的“宏偉規劃”,也許是騎兵多,而且又都是些強健的軍士,僅僅三日多時間,一行人便抵達廣州府。
廣東巡撫陳邦彥帶著一眾官員出來迎接聖駕,其實按照規矩,一般情況下兩廣總督、巡撫的駐地是在肇慶或者梧州。但如今肇慶是光烈小朝廷的臨時首都,而且朱由榔和內閣也覺得廣東中部和東部還是要有大員看著。其他不說,光這番禺縣的海港碼頭還有南海縣的佛山鎮,那都是朝廷的命脈啊!
所以也就讓巡撫陳邦彥轉到廣州辦公。
朱由榔下了馬,身後的隨從們在他的允許下也都下馬恭敬站立在一旁。此次他並未帶什麼文臣,唯有帶上了年輕的中書舍人王夫之和剛剛上任的工部右侍郎胡璿。
而在迎接隊伍中,跪在陳邦彥身旁的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胖大叔。
朱由榔打量了下他身上的四爪蟒龍袍,就明白他是誰了。
這邊是後世曆史上鬨著要和朱由榔的永曆朝廷分庭抗禮的“紹武皇帝”朱聿鐭,可惜在這一世,朱由榔一開始便讓人帶兵進了廣州,還利用了他,給李成棟、佟養甲演了齣戲。
如今之前慫恿朱聿鐭的蘇觀生等人都被處理了,要麼打發到地方,要麼革職回家,到是也冇殺人。但他的“皇帝夢”肯定是結了。
見到朱由榔看向自己,朱聿鐭自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我反省,然後又痛罵蘇觀生等人的“挾持”,要“淩遲處死”這些“亂黨”,再向偉大聖明的光烈天子表達自己拳拳忠心。
開玩笑,現在是什麼情況?當初他朱聿鐭趁桂王一眾君臣在廣東立足未穩時,還能有幾分分庭抗禮的力氣和可能。如今呢?李、佟兩萬多大軍都灰飛煙滅了,全廣東的武裝力量都改叫“光覆軍”了,他有幾個腦袋夠砍啊?
朱由榔倒也不打算追究,這種事情在明末也不是一兩次了,再說也冇造成既定事實,隻要彆來礙自己眼,也就隨他去了。
他還專門安撫了一下朱聿鐭,表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再追究了,當然,也不可能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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