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快下來,彆弄了。”
何素婉一邊笑著,一邊繼續捅馬蜂窩。
“馬上就好”心裡卻想著,我纔不要聽父王反覆唸叨國家大事。
另一邊,“啟兒,為君者,務必使百姓安居樂業,河晏清平。”
何素啟很是受用地點點頭。
“哇”的一聲,隻見何素婉撒腿就跑,原來是馬蜂在追她,可巧不巧,正撞上皇上,“婉兒你又調皮”說完,皇上也撒腿就跑。
場麵一度混亂,隻有跑得慢的素啟被蟄了幾下,素婉這個當事人也免不了。
素婉的貼身小宮女玉兒靜兒和素啟的小書童張亮因為保護主子,被蟄的更厲害了。
“素婉,你也10歲了,怎麼那麼不穩重。”
皇後一邊上藥一邊責怪道。
“啟兒,來,母後也給你抹點藥,男子漢不能哭,以後百姓還要你來保護。”
外麵突然響起了冰刃衝突的聲音,宮人嘈嘈雜雜,亂了起來。
來人報,邶王叛亂,馬上要打進宮殿來了。
皇後說:“陛下,今日你我怕是跑不掉了,可是婉兒和啟兒是我們的希望,你在我宮裡修建的密室這下派上用場了。”
皇上說:“你我二人尋不見怕是要掘地三尺也要尋到,婉兒這幾天冇少捅了馬蜂窩,也許正好逃脫。”
早就被爹孃教育捨身保護主子的玉兒靜兒,還有張亮爭先恐後說可以替過主子。
黃嗣乃天下大計,如此顧不得婆婆媽媽,婉兒啟兒被換好仆人衣服,躲進了密室。
玉兒哭紅了臉,被皇後一起扔了進去。
不久後,邶王便破門而入。
皇後皇上端坐於前,穿上主子衣服的靜兒和張亮被護在他們懷裡。
“大膽叛賊,見到本宮還不快快跪下。”
皇後率先開口。
邶王冷笑一聲,“成王敗寇。
殺。”
皇上說“慢著,孤與孩子說幾句話”“婉兒啟兒,為父畢生心願是百姓安居樂業,為父的命算不得什麼。”
又緊了緊抱著兩個孩子的手,說“好孩子,不要怕,抱緊我。”
說完,皇上皇後雙手緊緊握著,被邶王一劍刺死。
婉兒淚流滿麵,死死捂住弟弟的嘴。
密室通往宮外果園,專門給皇室供果的果園。
她三人出來後,走到隱蔽的村子,相擁而泣。
婉兒十歲,她有塊玉佩,是母親的陪嫁,說是不得己可憑玉佩到衛國尋賣瓷商戶劉氏。
啟兒才八歲,玉兒九歲。
擺脫掉公主的頭銜,她一躍成為老大姐。
她們尋了一個果農農忙臨時休息的草屋。
婉兒玉兒誰也不說話,各自冇從自己的哀思裡麵走出來,婉兒抱著抽泣的弟弟。
就這樣,餓了就摘果子吃,冇兩天她們的小身板再也招不住了。
正巧,果農家小姐出來摘果子,碰到她們三個。
好奇道:“你們三個,在果園乾嘛,是不是偷果子了?”
他們三個看著大姐姐,婉兒開口:“姐姐,我是衛國來的,父親帶我們來向國遊玩,我們走丟了。”
“這樣啊”婉兒拿出自己的髮簪,給這個姐姐,求她雇車去衛國。
可巧不巧,這個姐姐有個哥哥,專門往衛國跑生意。
她還未見過那麼精美的髮簪,便一口答應。
不幸中的萬幸,她們三人順利到達衛國。
人人都道,向國皇後是衛國的民間公主。
都想著,應是衛國民間尋得漂亮姑娘封為公主。
誰料想,公主家世富可敵國。
他們三人一下來便,看見劉氏瓷器的招牌。
婉兒心裡一緊,有些開心,但玉佩隻有一個,萬萬不可大意。
便和她倆商量著先住客棧,歇息幾天。
衛國國風出了名的好,大大小小商店,童叟無欺。
剛找好客棧,婉兒玉兒啟兒出來準備買點吃的,就被對麵錦衣華服的公子撞了一下。
原來是衛國三皇子蕭子林偷偷出宮遊玩,跟個潑猴似的,被這熱鬨吸引,一時忘了分寸。
他12歲,相對年長些,意識到自己撞到人了,有禮貌的屈身致歉:“這位妹妹,在下冒昧了。”
玉兒激動道:“走路也不看這點,碰疼我家小姐如何是好。”
婉兒剛想發牢騷:“誰敢冒犯本公主。”
一想算了,自己早己不是公主了。
便說:“言重了。”
隨後便抬頭看他。
蕭子林看清何素婉的樣貌後,便被深深吸引。
水靈靈的眼睛,眉毛似是受了很大委屈般微微蹙起,很快展平,清冷中摻雜著溫柔。
身形挺拔,一顰一笑皆從古畫中走出一般。
眼見她們要走開,忙上前去,問,“不知妹妹芳名。”
素婉意識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便道:“小女子不方便透露姓名,請公子恕罪。”
隨即離去。
獨留下蕭子林和其隨從趕早在原地。
(是的你冇聽錯,他的隨從叫趕早,因為三皇子早課起不來床,被師傅罰抄書,他為表覺得,把自己隨從的名字改了。
趕早:我真的會謝)蕭子林,眼神隨著素婉移動,首至身影消失。
趕早叫住了他,“公子,公子。”
蕭子林,成功又被趕早搞得不爽,趕早成功領到了彈腦袋殼獎勵。
天黑前,蕭子林因為害怕皇上責罰,早早的翻牆頭進去了。
蕭子林自小習武,肯定冇問題,可憐的趕早,又被留在宮外邊,等蕭子林進去,打開他兩人的秘密狗洞,自己從狗洞鑽進來。
“你該減肥了,趕早,你再胖點,我都不能帶你出去了。”
話冇說完,便被皇上身邊的侍衛發現,被迫麵見皇上了。
“再跑出去,打斷你狗腿,來人,拿棍子。”
震怒的聲音伴著落地的茶盞聲音一起進入蕭子林耳朵。
蕭子林難得規矩地跪著。
皇後連忙:“陛下何必如此生氣,就因為林兒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不是從你最愛的雲貴妃肚子裡爬出來的。”
皇上無可奈何地指著皇後:“你,你就這樣慣著他吧。”
隨即拂袖而去。
婉兒回到客棧,玉兒伺候她更衣,洗漱。
啟兒被她逼著自己照顧自己。
啟兒覺得自己姐姐變了,以為老帶他玩,現在卻嚴格起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姐姐心裡一首有亡國恨,殺父母的仇恨。
何素婉暗自發誓,終有一天,要邶王狗頭,要他血債血償。
“父親母親,婉兒想你們了。”
眼淚一遍遍從她眼角劃過。
啟兒何嘗不是,何素婉看著弟弟睡著,摸了摸他的頭,卻見,弟弟眼角也掛著淚水。
他什麼都懂,不當著姐姐麵哭,是為了讓姐姐放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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