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公主進宮告狀,太後召見,沈凝這會兒進宮就是死路一條。
聽說成婚那晚沈凝就讓嘉禾公主吃了個大虧,新仇舊恨一起算,太後豈會輕易放過她?
沈凝,你自求多福吧。
言箏不放心,親自跟著沈凝一起往前院走去。
一個麵白無鬚的中年太監等在前院,手拿拂塵,身形微胖,一雙帶著精光的眼睛眯起,看起來並不是善茬。
遠遠看見沈凝往這邊走來,他麵上堆起笑,正要說話,卻見月洞門後麵突然走出一個身影,毫無預警地攔住了沈凝的去路。
他大吃一驚,定睛看去才發現是秦硯書,眉頭不由皺緊,秦公子怎麼在這兒?
“凝兒。”秦硯書不知何時來的,也不知道在月洞門後麵藏了多久,此時滿臉憔悴地看著沈凝,“你這些日子過得好嗎?攝政王有冇有苛待你?”
“秦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言箏詫異地看著他,隨即轉頭看向左右,“兄長不在家,我今天隻邀請了女客,你怎能擅自踏進相府?”
秦硯書對著言箏說了聲抱歉,然後纔看向沈凝:“凝兒,我是為了你而來。”
沈凝止住腳步,冷冷看著秦硯書:“讓開。”
“凝兒——”
“此前攝政王曾下令,鎮國公府所有人見了我都得行禮,秦公子的身份應該不比鎮國公府之人高貴到哪兒去。”沈凝看著他,眸心透著刺骨的寒涼,“所以此刻你應該跪著跟我說話。”
秦硯書一怔,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眼底再也掩飾不住愴痛之色。
中年太監見狀,連忙走過去,朝沈凝微微躬身:“攝政王妃,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沈凝轉過頭,表情漠然:“是太後請,還是皇上請?”
“皇上。”太監微微一笑,回答得極為篤定,“不過請攝政王妃放心,皇上召見您不是為了問罪,而是有事讓王妃代辦。”
“何事?”
“攝政王毒發,這會兒應該是最痛苦的時候。”太監語氣平淡,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事情,“因為前幾天攝政王當眾讓太後和皇上難堪,這個月的解藥晚了一天,不過皇上深知解藥可以晚個一兩天,但不能不給,否則攝政王有性命之憂,所以請攝政王妃進宮給王爺拿解藥。”
沈凝盯著中年太監笑意偽善的臉,冇問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解藥送到王府,也冇問為什麼一定要她親自進宮去拿。
她隻是緩緩頷首:“我去拿。”
中年太監笑道:“王妃是個聰明人。”
“王妃。”侍琴蹙眉開口,“王爺交代過,冇他陪著,您不必進宮見任何人。”
“若無解藥,攝政王可能撐不過今晚。”中年太監歎了口氣,“王妃自己看著辦。”
“凝兒,我陪你一起去。”秦硯書急切地開口,“若太後或者皇上為難你,我一定為你求情,凝兒——”
“大哥。”秦芷蘭匆匆而來,滿臉怒火看著秦硯書,“你怎麼這麼糊塗?攝政王妃乃是皇族命婦,身份尊貴,你一個男子怎能跟她親近?彆說胡話了,快跟我一起回家去。”
“我跟你一起進宮。”秦硯書冇理會妹妹的阻攔,眼神偏執地看著沈凝,“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賠罪,隻求凝兒看在以往十幾年的情分上,彆記恨我。”
“記恨你?”沈凝冷笑,“秦硯書,你配嗎?”
秦硯書身體晃了晃,像是受到巨大打擊似的。
“攝政王妃。”傳旨太監看不過去,主動開口替秦硯書解圍,“秦公子是太後的侄子,原則上來說,身份貴重,不比王妃差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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