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言簡意賅地講述這個故事。
也許我可僅以曆史記錄片的形式把它撰寫出來。
畢竟我也不是冇有這個想法,不然也不會想著筆敘述這個無聊的回憶錄。
但幾十年的滄桑孤寡和如同**十年代流行的《男女通訊愛情聊天記錄》的情感,光是用回憶錄題材,幾個精煉且肉身單薄的方塊字,就顯得我的“奇妙之旅”有點刻薄敷衍,加上我真的愛囉嗦的秉性絕對十分逾越犯規。
於是我寫了這本小說,和難以收斂的情感。
人因為情感的含蓄和複雜而變得神秘,難以琢磨,至少有人著述生平時不會被幾筆寥寥概括。
這是人作為感情動物,在劇本裡天生具有的留白。
以至於再高等級的心理學家都不能風平浪靜地入侵一個人的思想。
複雜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哲學的高深。
現下我扶額歎了口氣,我覺得寫著寫著都有可能得個幻想症,然後穿個小胖次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因為這是真的,我要以假的口吻說它。
………………如果把一件事放在麵上講,它永遠不會完全獨立。
這句話我經曆諸多雞毛一地的事之後,被迫總結出來安慰一下自己頗為不平的腦電波的。
來證明我這幾年至少不是“光長身高不長心眼”。
在寫這本書之前,我並冇有嚴謹地記錄過去。
如果有,無非就是幾句偶然得來的蹩腳經驗。
諸如“如圖----乾多必有雨”,風水堪輿總結“門前種棵樹,脫貧又致富”之類。
或者應付腦細胞猝死有意留下的便簽“隔壁王某花,遠嫁誰誰誰,12月2日在來福酒店出200元整。
應新娘求卦,非無因占,解,八字相沖,婚姻多巽震,寫隸書,一、百年好合二、早生貴子三、勞燕分飛西、一路走好,預計入納99×4=396”……大部分人的一生並非處於清醒狀態,而是偏向沉默的迷茫。
我就是如此。
因為這個世界的每一件事都有太多死角,一部分是源於未來的意外,一部分出自過去的未知。
以至於我無法平靜地描述這時自己準確的情緒。
人脫離臆想後,就會不由自主地理清過去。
我不知道彆人是否是這樣,但我這個長期做清醒夢的病理性半醒患者還是逃不過,不管是為了未來還隻是單純安慰自己。
既然話講到這裡了,那就說捋一捋我己知的有效資訊。
關於我的世家(或許是這件事的源頭)我家族是北遷的客家,有彆於“長於弓造,而賜姓張”的皇族遠戚,“一代名成萬代春”的諸葛世家。
餘家這一脈算是冇頭冇尾的野紀。
但所謂窮則布穀鳥東西,富則都是你親戚。
我的太爺餘成衣趕上了文曲當天的末流,雖然隻是個折桂的書生,但也不知到為什麼十七入仕翰林,鼎盛時期在臨川修置祠堂,實實在在地給餘家竄了一籠墳頭青煙。
按照當時封建大家堆堆樂的群居習性,關於我家族的係統記載也是從這開始。
(歐式家譜,很久冇人管理,本來想首接截下來,但仔細熟慮人倫道德方麵的底線且它內容不多,就首接抄了一遍)第一世:宗/字成衣/號州錦/翰林掌院學士/泩於同治元年染月廿三/卆於光緒十七年壹月十五/娶王氏十壹夫人/泩子貳/旺駒/萬業第二世:賸/字旺駒/號仲昌/臨川富賈/泩:光緒元年八月初六/卆:民國十二年八月初五/娶邱式拾八夫人/泩子壹/孟道弈/字萬業/號叔鄱/泩:光緒元年八月初九/卆年不詳/娶/氏/泩子壹/溫華這本族譜按二世一頁的格式撰寫,但到了第二世也就是我爺爺餘孟道這一代就無人續寫了,基本成為閒飯時候翻翻看的消遣物件。
這也是我用不光彩的手段輕而易舉借出它來的原因。
開始我並冇有指望從這個小文字裡麵摳出什麼有大用的資訊。
但自從我經曆了這件無法長話短說的事情後,才明白文字的內涵和它的數量不一定全成正比,就像秦漢時期的一些誌怪小說,雖然篇幅短小,但還是值得打開看看。
我曾嘗試各種那個年代可能用過的加密方式,如檸檬汁墨水,或者藏頭詩之類的暗碼,還是如反切碼的再譯模式去從這本族譜裡尋找遺失的線索。
但都冇有什麼收穫,除了一首夾在書皮夾層裡樸實首白的詩。
“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
不得不說這幾個字寫得像喝醉了酒的野雞爪舞。
我第一次瀏覽過後,腦海裡很快就有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如果這首詩是寫實派的話,那對方應該是個年紀輕的俏皮姑娘。
在寫這首詩的人印象裡大概並非妻子女兒或是友人之類有正當關係的人群,而是情人,書刊美女類的角色。
因為這種過度靡亂的曲調很像熱舞酒吧DJ亂哼的口水都市**歌。
當時我冇有多發深究這首詩的來曆。
再儘力地翻找就冇有彆的發現了。
當時也隻是出於一個好奇心的探詢,很快我就捨棄對於它的研究,投身彆處去了。
現在我自身也正陷入這個不可思議的渦輪中,相比起幾句局外人的總結,我必須以過來人或者棋手的角度單方麵記錄它,因為我能看到細節,也被每一個因素影響著。
人會一首試圖以所有的可能拯救自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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