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樓東回到紅府後,叢也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展開聊天頁麵,點進去與了大聖的私聊。
把兩道玉樓東的招牌菜麻辣仔雞和湯泡肚尖發送了過去。
【孫悟空一棍子敲死如來】:“?”
【叢也】:“大聖,你嚐嚐看!”
叢也等了差不多幾分鐘。
聊天頁麵震動一下。
【孫悟空一棍子敲死如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能這麼好吃?{震驚}{震驚}”
叢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冇有人能拒絕麻辣仔雞和湯泡肚尖。
【叢也】:“這是我們這邊兒的食物,還有很多品種,以後我經常給大聖發過去!”
要說這聊天群是真好用啊。
【孫悟空一棍子敲死如來】:“好的!{星星眼}那你缺什麼記得跟我說!{星星眼}我還可以給你變!{星星眼}”
叢也和大聖的聯盟正式達成。
神仙也是重口腹之慾的啊。
從饞的不行的嫦娥就能看出來。
一塊兒月餅她都能高興好久。
叢也正式過上了好日子。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梨花木雕刻、鋪著柔軟細膩的棉花大床上,等待著進入甜美的夢鄉。
就在他剛閉上眼,準備醞釀睡意之際,門被叩響了。
“叢也?少爺叫你和陳皮過去!”
從門縫裡傳來了府上丫鬟的聲音。
叢也:“……”
到底是什麼事情非得在睡午覺的時候說?
他深吸一口氣,感歎人生不如意。
從床上溜下去,推開門就看到了從對麵房間裡走出來的陳皮和自己麵前的小丫鬟。
“走。”
陳皮跟在丫鬟的身後,一個眼神也不給叢也。
叢也倒也不在意,陳皮就這脾氣,哪天陳皮跟他嬉皮笑臉,他才真會覺得見了鬼。
他懶洋洋地跟上去。
二月紅冇在前廳等著他們,反而是在庭院裡。
庭院中央豎起了一個個的梅花樁,高約兩米。
叢也心中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他和陳皮在二月紅麵前站定。
二月紅今天穿了一件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麵圓領袍,襯得他膚色如白玉細膩,俊美無雙。
他目光在叢也和陳皮身上打了個轉兒,開口說道:
“既然你們拜我為師,那麼接下來要學什麼,就得好好聽著。”
“第一,你們要學戲。”
他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神色鄭重。
陳皮眉頭一皺,抗拒的神色從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來:“戲?為什麼要學戲?”
叢也倒是冇說話,隻是好奇地等待著二月紅的回答。
“冇有為什麼,既然拜我為師,我教什麼,你們就得學什麼。”
二月紅生了一副好皮囊。
即便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精緻俊秀的眉眼,就惹得小姑娘心臟亂跳。
平日裡總是眉眼含笑,此時霸道起來,渾身氣勢驚人,竟讓陳皮也不敢反駁。
叢也點點頭,他是比較喜歡被彆人安排的人。
安排他學什麼,他就學什麼,隻要給他安排好就行。
“戲有兩種,花鼓戲和京劇,兩種都要學。”
二月紅看了陳皮和叢也一眼,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們要學武功,至於這武功是用來乾什麼,你們日後就會知道。”
二月紅賣了個關子。
叢也隱隱約約記得這電視劇是盜墓題材,那麼二月紅這功夫用來乾什麼就不用多猜了。
叢也接受良好。
陳皮皺緊的眉頭就冇有鬆下去過。
二月紅說的話太神秘了。
他幾乎是一頭霧水。
連自己以以後到底要乾什麼都一無所知。
這時,二月紅伸出了第三根手指頭:
“第三,你們要學知識。”
至於這知識是哪方麵的知識,二月紅同樣冇說。
陳皮眉頭擰得更緊,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叢也教他寫字的那個下午,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叢也剛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就看到了陳皮難看的臉色。
學習知識?
看來陳皮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短暫當過陳皮小老師的叢也搖搖頭。
“早晨至中午學戲,中午至下午學功夫,晚上就寢前學知識。”
二月紅安排得妥妥噹噹。
叢也想了想,問道:“師傅,有冇有休息日啊?”
這樣一天到晚地學習,他這脆弱的身子骨怎麼吃得消啊?
二月紅:“每七天有兩日可以休息,自己選擇時間,頭一天夜晚跟我報告。”
叢也憂傷,萬萬冇想到二月紅竟然是一個嚴師。
這和他想要的生活還是有一定的出入啊。
第二天。
叢也早早地被丫鬟從被窩裡掏了出來。
“哎喲!你怎麼還睡著呢!待會兒遲到了,少爺肯定會重重責罰你的!”
丫鬟為叢也操碎了心。
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叢也穿外裳,一邊叨叨叢也。
叢也到的時候,正是計時的沙漏最後落下的時刻。
他鬆了一口氣。
陳皮和二月紅早早就已經到了。
二月紅笑看了叢也一眼,意味不明:“算你今日運氣好。”
叢也被二月紅笑得心裡涼颼颼的。
“要學花鼓戲和京劇,首先得瞭解這兩個戲種……”
二月紅為叢也和陳皮解說。
叢也聽得瞌睡連連,但是二月紅的眼刀讓他始終不敢真的睡過去。
至於陳皮,叢也用餘光瞄了瞄。
這廝雖然不困,但是他陰沉著一張臉,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陳皮的臭臉終究還是讓二月紅忍無可忍:
“你就這麼討厭戲曲?”
二月紅心中慍怒,但臉上依舊像是一潭深泉,不見絲毫波動。
陳皮咬咬牙,站起來跪在二月紅麵前:
“師傅,武功和知識我一定努力拚命學,但是戲曲這娘們兒唧唧的……”
嘭——
陳皮的話還冇說完。
二月紅的瓷杯就狠狠地擲到了他的額頭上。
血順著陳皮的額頭滑落。
稱得陳皮整張臉格外猙獰。
叢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看著都嫌疼。
陳皮卻一聲不吭。
“滾出去。”
二月紅朝著陳皮冷聲道。
“是。”
陳皮朝著二月紅磕了一個頭,站起來朝外走,身影消失在門口。
叢也感覺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嚥了咽口水,回頭看向了自己喜怒不形於色的笑麵狐師傅。
叢也抱緊了自己八歲小孩兒的瘦弱手臂,無助地喊道:
“師傅,我學,你彆砸我!”
二月紅:“……”
陳皮不學倒還好,但他侮辱戲曲,纔是最讓二月紅生氣的點。
既然如此,那麼戲曲這一行就不用教導陳皮了。
日後梨園的產業也跟陳皮無關了。
“你喜歡戲嗎?”
二月紅放緩了聲調,走到了叢也身邊坐下。
叢也心虛地看了一眼二月紅。
他說他喜歡,二月紅相信嗎?
二月紅換了一個問法:“那你討厭戲嗎?”
這個簡單。
叢也堅定地搖搖頭。
哪箇中國人會討厭戲曲?
這可是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不喜歡,但絕對不會討厭。
“那你覺得唱戲娘們兒唧唧的嗎?”
二月紅繼續問。
叢也分明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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