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淮南軍,浩浩蕩蕩,以最快的速度急行軍,不到五天時間,便抵達了京師城下!
冇有遇到抵抗,如入無人之境!
望著麵前這座宛如空城一般的雄偉城池,司馬衝的臉上早已笑開了花。
“徐先生不愧是絕代高人啊,辦事就是周到,看來,他已經為本將掃清了障礙,就等著本將率大軍前來,接收勝利果實了!”
偌大的京師城牆上,守城士兵竟是寥寥無幾,這定然是徐敬宗提前佈置好的,為的,就是讓他順利進城!
“恭喜節度使,馬上就要當皇帝了!”
司馬衝身後,一位狗頭軍師滿臉諂媚道。
“哈哈,等本將當了皇帝,在座的諸位,便都是立了從龍之功的大功臣!”
司馬衝意氣風發地道。
嗡!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京師的城門打了開來,護城河的吊橋也是直接放下,彷彿是在恭迎司馬衝大軍入城一般!
“徐先生,真是為本將軍準備了一份厚禮啊!”
司馬衝一臉感慨,“事成之後,本將軍定要封徐先生為國師,和他共享江山!”
隨即他一揮馬鞭,“入城!”
話音落下,司馬衝便陡然發號施令,一馬當先,就和一眾部將衝進了城中!
然而!
就在司馬沖和幾十名部將衝進城門的時候,忽然間,城牆之上,卻是伏兵驟起,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出現,直接對著城下的淮南軍迎頭痛擊!
箭如雨下,淮南軍毫無防備之下,瞬間死傷慘重!
二十萬淮南軍,頓時就被截斷了開來,而這一座城門,也是在此時,轟然關閉!
司馬沖和幾十名部將,直接就被關在了城內!
“不好,中計了!”
司馬衝麵色大變,此時此刻,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們中埋伏了!
“不要慌,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司馬衝死死咬住牙關,將目光望向了城內的方向,還想要垂死掙紮。
可就在這時——
噠噠噠噠……
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來襲,司馬衝等人,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都在搖晃,彷彿這城池上的每一塊石磚,都在嗡嗡發顫。
身下的戰馬,不斷髮出嘶鳴,表現得極為驚恐不安!
司馬衝猛地抬頭。
視線當中,一支宛如銀龍般的鐵騎大軍,猶如潮水一般,帶著一股滔天的銳氣,從前方向著他們殺來!
每一尊鐵騎,都宛如修羅一般!
散發出恐怖,鐵血,殺戮的氣息!
他司馬衝半生戎馬,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騎兵!
“大雪龍騎,奉天討賊!”
滿含殺意的聲音,沖天而起,震徹雲霄!
大雪龍騎?
司馬衝麵若死灰!
大唐皇朝之中,何時多出了這麼一支恐怖的鐵騎?
但司馬衝好歹也是一方節度使,久經沙場的一方梟雄,豈會甘心就這麼被擒?
“殺!我們寧死不屈……”
司馬衝拔出腰間佩劍,就欲率領身後的幾十名部將衝殺。
卻不料,身後的部將,卻突然出手,一槍將司馬衝挑落馬下。
司馬衝連忙爬起身,望著身後那表情逐漸陌生的一眾部將,滿臉不可思議道:“你們……”
“節度使,對不住了…”
“犧牲你一個,保全千萬家。”
“眾兄弟為了活命,隻能委屈你了……”
說完,那名部將便再度出手,一掌拍在了司馬衝的後腦勺上。
“你們這群二…五…仔……”
司馬衝兩眼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
皇宮,金鑾殿上。
李秀和文武百官還在舉行正常的朝會。
忽然間,負責京師防衛的九門提督,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大殿。
“陛下,大事不好了!”
九門提督連滾帶爬,模樣倉皇至極。
“趙提督,什麼事情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禮部尚書嗬斥道。
“大事不妙,微臣剛剛得到訊息,淮南節度使司馬衝,率領二十萬淮南軍,出現在了京師附近!”
九門提督臉色煞白道。
“你說什麼?!”
禮部尚書被嚇了一跳,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滿朝文武,儘皆失色!
“完了完了,肯定是因為陛下殺了司馬太師,激怒了這司馬衝!”
“何止啊,陛下還讓司馬衝自己進京領罪,這下倒好,這司馬衝直接把自己的大軍帶來了!”
“臣當初就覺得,陛下這麼做會逼司馬沖走上極端,想不到真被微臣給一語成讖了!”
然而,龍椅寶座的李秀,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朕隻是用了一道聖旨,便揪出了一個蓄謀已久的反賊,一個叛將。”
“刑部尚書,司馬衝私自帶兵入京,該治何罪?”
刑部尚書聞言一愣,而後才拱手沉聲道:“此乃謀反大罪,當誅九族!”
朝堂群臣聞言,卻一臉古怪地看著李秀。
陛下,現在是考慮給司馬衝定什麼罪的時候嗎?
司馬衝率領二十萬淮南軍向京師而來,這擺明是想兵變啊!
難道如今的當務之急,不是該想想怎麼抵禦這二十萬淮南軍嗎?
定罪,那是將這淮南軍給鎮壓下去後,才能考慮的事情啊!
“陛下!這司馬衝來勢洶洶,京師恐怕難守,老臣建議立即南遷,以避敵軍鋒芒!”
滿頭白髮的禦史大夫跳了出來,言辭懇切地道。
聽到南遷二字,不少文臣皆眼睛一亮,而後便紛紛出列,
“禦史大夫此言,實乃老成謀國之見,臣也建議南遷!”
“老臣附議!”
“臣也附議!”
“……”
文臣幾乎一邊倒地讚成南遷。
有讓遷往巴蜀的,也有讓遷往南陽,襄陽,甚至遷往江南,嶺南,越南的都有,眾說紛紜。
反正不管逃去哪裡,都不能呆在京師等死就對了!
“陛下,萬萬不可!”
這時候,兵部尚書挺身而出,義正言辭地道:“凡言遷都者,皆是心懷叵測之輩,可斬!”
“你!”
那禦史大夫等主張南遷的官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傢夥,莫非是想把他們都害死不成?
“陛下,如今天下各處要地,皆被藩鎮所掌控,出了這京畿之地,到時候,陛下就是他人掌中的玩物,隻能任人宰割了!”
“臣願領兵守衛京師,誓死護陛下週全!”
李秀聞言,眼睛頓時微微一亮。
想不到在這滿朝南遷逃跑的聲音當中,還能聽到這種誓死抵抗的聲音,這兵部尚書,倒真是一股清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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