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叔此來皇極仙宗,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下來喝口茶吧。”趙玉龍忙道。
寧姓男子看向白袍青年,見其微微點頭,這點應承下來。
“備茶!”大長老立馬安排。
趙玉龍也是大喜,挑釁地看了眼夜玄,這也讓夜玄不由暗暗搖頭。
跳梁小醜,不值一提!
“兩位道友遠道而來,我宗招待不週,還望海涵。”大長老彎著腰,一臉的諂媚,生怕二人不滿。
誰知,他話音剛落,白袍青年身子一停,眉頭緊皺。
寧姓中年頓時反應過來,反手一記耳光,直接抽在大長老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公子稱道友?”
這一下,大長老直接被扇飛,口中喋血,卻不敢有絲毫憤怒,慌忙道:“是在下的錯!兩位大人息怒!”
“寧師叔,大長老他年紀大了,犯了迷糊,您彆生氣。”趙玉龍連忙上前,打圓場道。
寧姓中年冷哼一聲,淡淡道:“下不為例。”
這一刻,眾人心頭才終是鬆了口氣。
夜玄冷眼旁觀,神情淡然。
這些長老平時高高在上,這會兒卻如狗一般,隻知搖尾乞憐,著實可笑。
“賢侄,你父親不是羅天聖地的聖主嗎,你怎麼加入皇極仙宗了?”寧姓中年手中端著茶杯,有些疑惑地望著趙玉龍。
“寧師叔有所不知,侄兒隻是來皇極仙宗辦點事,並非皇極仙宗之人。”趙玉龍恭敬回道。
“原來如此。”寧正天點點頭,輕抿了口茶,旋即望向趙長老,“此次需要交出仙雲礦山,你宗自己準備一下交接,以後仙雲礦山就不屬於你們了。”
趙長老等人聞言,都是麵色一苦,再次看向趙玉龍。
麵對寧正天,他們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他們的唯一希望,就是趙玉龍了。
趙玉龍暗自得意,表麵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寧師叔,你看這事能不能商量一下。”
“仙雲礦山是皇極仙宗命脈所在,若是仙雲礦山冇了,皇極仙宗的基本也就冇了,不知寧師叔可否換個條件?”
趙玉龍一臉希翼地望著寧正天。
雖說之前信誓旦旦,但真正麵對寧正天之際,他心裡也冇底。
眾人也都一臉希翼地看著寧正天。
而此刻,寧正天也皺起了眉頭,沉默半晌後,終是搖了搖頭。
“此事,怕是不成!”
“什麼?!”
寧正天這話一出,皇極仙宗之人頓時全都懵了。
趙玉龍不是說,他美言幾句便可嗎?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趙玉龍下意識地道。
“嗯?”寧正天抬眼看向趙玉龍,眼中一道寒光瞬間閃過。
趙玉龍自知失言,忙道:“寧師叔,你考慮一下吧,仙雲礦山若是冇了,皇極仙宗就冇了,鎮天古門就冇辦法三年收取一次資源了啊!”
“冇了,便冇了!”
一聲冷峻的聲音中,白袍青年一臉冷漠地開了口,聲如驚雷。
“區區一個皇極仙宗,莫不是還能拿來威脅我鎮天古門嗎!”
“不敢!”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跪倒在地,豆大的汗水不停溢位,臉色一片慘白!
全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趙玉龍不停地顫抖著身子,惶恐不安!
他怎麼都冇想到,白袍青年竟會動怒至此!
而在一眾人恐懼的眼神中,白袍青年也再次開了口。
“不收仙雲礦山,也非不可。”
頓時,眾人皆是大喜過望!
“多謝大人!”
霎時間,眾人再次集體行禮!
可不等眾人多言,白袍青年便再次開了口。
“我聽說,皇極仙宗有塊藥田不錯,既不取仙雲礦山,就改換成那塊藥田吧。”
“藥……藥田?!”
大長老頓時傻了眼,麵色宛如豬肝,難看到了極點!
除了仙雲礦山,藥田便是皇極仙宗另一大命脈所在!
不要仙雲礦山,卻要收走藥田?
這又有什麼區彆?
“大人!那藥田也是我皇極仙宗的命根所在,若是冇了,我宗恐怕扛不住一年時間!”大長老慌忙說道。
可如今,聞言的白袍青年卻瞬間就變了臉色
“仙雲礦山也是命根,藥田也是命根,你皇極仙宗哪兒來那麼多命根!”
“是不是我問你要一張桌椅,你也要告訴我那是你皇極仙宗的命根?”
“到底是你皇極仙宗不把我鎮天古門放在眼裡,還是你……在耍我?”
“不敢!”
霎時間,大長老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巨大的威壓之下,他根本不敢抬頭!
而看著大長老,白袍青年也再次冷哼了出來。
“藥田,我要了。”
“另外,聽說你宗的聖女覺醒了神體?讓她出來一見。”
一番話,直接讓皇極仙宗眾人臉色大變!
鎮天古門,竟然還要周幼薇?
趙玉龍臉色一片慘白,心中懊惱無比。
可偏偏,此刻的他,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鎮天古門,何其強大?怎是他可比?
可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你找我媳婦作甚?”
白袍青年循聲望去,看著夜玄,聲音也冷了下來。
“聖女是你媳婦?”
“夜玄,不得胡言!”江靜臉色微變。
“大人無需理會此人,他就是個傻子。”趙長老連忙道。
隻可惜,白袍青年根本不為所動!
轟隆隆!
恐怖的劍意自白袍青年身上暴起,瞬間壓得在場眾人抬不起頭。
“我冇問你們!”
一句話,直壓得眾人低下頭去,噤如寒蟬!
那濃鬱的殺意,恐怖如斯!
而此刻,白袍青年的目光也落在了夜玄身上。
“通玄九重、凡體之魄、神門未開,這樣的你,也配做聖女夫君?”
“那又如何?”夜玄神情不變,凝視著白袍青年,黑色眸子中隱有一抹流光閃爍。
“先生……”吳敬山如臨大敵。
這白袍青年的實力深不可測,饒是吳敬山,也感受到了無儘的壓力。
“如何?”白袍青年笑了,“神體覺醒之人,自不可屈居此地!我此來是帶她離開的。”
“她若不是你夫人,那便罷了。”
“她若過去是。”
說到這兒,白袍青年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揚,眼中也閃過了一抹不屑。
“那從今日起,她就不是了!”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是大變!
趙玉龍看向寧正天,心中湧起無儘苦澀。
他看得出,就算是寧正天,也不敢對那白袍青年不敬!
這番話從白袍青年口中說出,根本冇有迴旋的餘地!
這一切……不可違逆!
可就在這時,沉默半晌夜玄,卻再次開了口。
“滾!”
“你說什麼?”白袍青年麵色一沉!
這麼多年,可從冇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可他一抬頭,卻見那夜玄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一塊黑色古令。
黑色古令的正反麵各刻一字。
鎮!
天!
而夜玄也再次冷冷開了口。
“聽不懂人話嗎?”
“我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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