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彆話講到一半啊,快點繼續啊,急死我了!”
“這罐子裡麵不會裝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我瞅著老許的表情不太對勁。”
“靠!這是直播考古嗎,我特麼看恐怖片都冇這麼刺激過。”
正在網友們議論紛紛時,一旁的紮娜嚥了口口水,在網友的影響下,她都有些害怕了。
“那個,許青你能和我們這是什麼嗎?如果是需要忌諱的就不用說了。”
“啊?”
許青看著紮娜那驚慌的臉蛋有些茫然,這又是咋了?直到他看到直播間的彈幕後,才發現是眾人又一次的誤會了。
“朋友們,我們這個真的是正經考古,不要什麼東西都往那方麵想,要相信科學。”
許青有些哭笑不得,這些網友是真的詭怪小說看多了,正經考古哪有他們想的那麼離譜,詭異就更談不上了。
許青拿起罐子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裡麵傳來液體碰撞罐體的聲音,果然和他想的不差。
“這裡麵其實是普通的酒,隻是配上這個罐子我才覺得有點奇怪了。大家有看到這封條上麵的文字嗎?”
“這就是成吉思汗時期造出來的回鶻式蒙古文,而這些文字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定下良緣,這酒也就是訂親酒。”
“那為什麼奇怪啊?訂親酒不是很常見嗎?我們那結婚都需要訂親酒啊。”
紮娜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許青在聽到紮娜的話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覺得這姑娘應該適合去娛樂圈發展,畢竟她那小鹿般的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
“咳咳,紮娜你說的冇錯,那個訂親酒雖然比較常見,但是嘛,在墓室裡還是比較少見的。”
許青儘量把話說的委婉,紮娜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問了什麼愚蠢的問題!
她的俏臉迅速變紅,此刻她恨不得把頭塞進麵前的罐子裡,甚至她已經可以想象網友是怎麼嘲笑她的了。
然而事實是她想的確實是對的。
“哈哈哈,這個主持人怎麼蠢蠢的,笑死我了!”
“靠!我也冇反應過來,有被自己蠢到,乾!”
“確實啊,我是冇聽說哪個墓裡還有許親酒,這屬實有點串台了。”
許青見紮娜的樣子,也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他放下許親酒,徑直走向之前看到的漆櫃,紮娜則在後麵低著頭小步跟上。
“咦,這漆櫃怎麼會是這種顏色?”
一見到這漆櫃,許青隻覺得那股熟悉的怪異又來了。
這漆櫃足足有半人高,做工相當的精美,即使是曆經數百年,其外表依舊色澤豔紅,光彩照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件美麗的漆櫃,在許青眼中卻是一個異類,是一個不應該存在於墓室之中的異類!
明明這漆櫃是一件陪葬品,但怎麼會是豔紅色的?比起一件陪葬品,它更像是一件嫁妝!
聽到許青的話後,直播間的觀眾頓時來了精神,無他,這主播又遇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網友們,我已經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了!仔細看漆櫃的顏色!”
“顏色怎麼了,我感覺這顏色挺好看的啊?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知道了!這漆櫃特麼是紅色的!這還是陪葬品嗎?搞得這麼喜慶,有點嚇人。”
“我草!這也太詭異了吧?主播不是說這是正經考古嗎?怎麼哪哪都不對勁啊!”
網友們在聽到路人大佬的解釋後,隻覺得汗毛直立,此時亮堂堂的墓室在他們看來,都帶有幾分陰森慘白。
許青則是皺緊眉頭,此時他感覺這個墓室確實是不太正經,起碼冇他一開始想得那麼正經。
男性屍骨,五彩哈達,許親酒,紅色漆櫃...
這裡麵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它們之間有聯絡嗎?
而紮娜看著一條條彈幕刷過,她也有點怕怕的,就連她自己都冇發現,她的身體正下意識地向許青靠近,而一幕在彆人看來,隻覺得兩人逐漸親密,男帥女美,甚至還有點純愛小溫馨。
“卡卡,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永遠不要當舔狗,你看青子冇舔吧?人家姑娘反而自己湊上來了。”
包容衝著一旁的滿臉羨慕的龔卡挑了挑眉,臉上儘過來人的姿態。
“切,那是老許長得帥,你也不當舔狗,咋冇姑娘來找你呢?”
“哈哈,哥們下個月結婚,到時候你也來喝一杯啊。”
包容大笑一聲,拍了拍龔卡的肩膀,他相信遲早有一天這位小兄弟會明白他的話。
而龔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麼多長了張嘴,臉疼。
其他考古隊員這邊,也陸陸續續有了新的發現。
不過大部分的陪葬品都被盜墓賊搬走了,剩餘的或多或少都有所損壞,這讓在場的考古人員都感到十分惋惜,這種情況也不利於考古工作的進行。
此時,蘭亭正蹲在一堆被擺放成圓錐形的柴火麵前,嘴裡還唸唸有詞著。
“火堆,馬骨,羊頭,質孫服...”
這些都是他剛纔在墓室中發現的器物,按常理來說,這些器物根本不可能出現在墓室裡,然而這卻是事實。
饒是他已經從事考古行業三十多年,也冇見過這等反常的現象。對比起來,如果現在有人說歌壁是個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斤的壯漢,他似乎都能接受了。
“蘭師兄,你也發現了不對勁?”
蘭亭抬頭一看,原來是許青走到了他身邊,身旁還跟著個紮娜,她正在直播二人對話。
“嗯,按常理來說,有些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的。看來這墓遠冇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有的忙活咯。”
話雖是這麼說,但蘭亭卻是有些興奮。說話間,他也並冇有站起身來,反而還在盯著前方的兩個火堆,腦袋微微地搖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可能對於他這樣的考古人來說,探索這座奇怪的陵墓本身就是一種樂趣吧。
許青站在原地,醞釀了一會兒,終於是開了口。
“蘭師兄,你有冇有意識到這些奇怪的器物其實是彼此密切相關的,或者說它們都是某個儀式的一部分。”
蘭亭愣了一下,立刻從地上站起身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許青,心中等待著許青的答案。
“我靠!這主播又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了?”
“我也是,這人就不能說點人話嗎?我感覺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說好了這是一個正經考古嗎!敲尼瑪!這麼詭異還不讓人說是吧!”
“快說快說!我還想聽!”
網友們聽到許青的話後,覺得是雲裡霧裡,但又迫不及待地想聽下去。
此時,同樣在看直播的王德厚瞳孔微縮,他下意識地看向老友劉會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吐出了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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