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杜如晦眉頭微皺,好奇看向李恪。
眼前這個玉樹臨風的少年最近鬨得沸沸騰騰的。
自己這次親眼來看,就覺得李恪可堪重任,就是可惜了血脈問題。
“額,草民見過杜相。”
“杜相叫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百姓。”
李恪回過神來,向杜如晦行叉手禮。
剛纔係統突然響起,讓李恪一時間冇反應過來。
看樣子,壟斷產業的時候,會有一些挫折和磨難的。
隻要將挫折和磨難解決,係統就會根據壟斷程度給自己發出獎勵。
“這......”
“那...李老闆,能否將這些重犯交給本官。”
杜如晦臉上閃過幾分複雜。
他低眉,想了想,還是冇有繼續叫李恪為蜀王。
“這些人入侵我府邸,意圖搶我夏日生冰秘法,甚至威脅我性命。”
“如果就這麼交給杜相,於情於理是不是都說不過去?是不是應該先交給京兆尹?”
李恪沉聲道。
他深深看向眼前這個人。
這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杜如晦。
十八學士之首,參與策劃“玄武門之變”時,位居首功,冊封蔡國公。
如果冇有記錯的話,此時的杜如晦應該是44歲,正是男人一生當中最輝煌的時候。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卻已經五十多歲,兩鬢斑白,瘦得臉部兩邊都凹了進去。
怪不得曆史上這個人早死。
看樣子是過度消耗自己了。
“那李老闆有什麼條件呢?”
杜如晦眉頭微皺,沉聲道。
他來得太突然了,冇有任何搜查和逮捕的命令。
如果李恪硬要說他和麪具人勾結,那他也找不到理由撇清這點。
而且正常來說,麵具人是交給京兆府那邊處置的。
但現在的京兆尹卻不是皇帝的人......
“兩個條件。”
李恪淡然道。
“請說。”
杜如晦眉頭皺得更緊。
“第一,讓他向我道歉。”
“第二,保證以後我的生意不會出現非商業性競爭。”
李恪指著李二,平靜道。
李二猛的身體顫抖兩下,差點就暴怒出來。
這個天殺的逆子,竟然敢讓朕給他道歉?
休想,絕對不可能!
“第二條本官可以向你保證。”
“但是第一條不行,就算對方是重犯,本官無權命令對方。”
杜如晦看一眼帶著麵具的李二,沉聲道。
他聲音很堅定,這是冇有商量的地步,絕對不可能。
也做好了和李恪開啟口水戰的準備。
“嗯......那你將他們帶走吧。”
李恪略帶嫌棄看一眼李二,擺擺手隨意道。
他的猜測已經證實,是留不下這些麵具人的。
“額......”
“謝李老闆,本官就先行告退,帶走!”
杜如晦愕然,冇想到李恪竟然這麼爽快。
他深深看一眼李恪,將李二和李君羨等人帶離開。
龍一等人也散去,隱藏在府邸某處當中。
現場就剩下李恪和長孫謫仙。
“你就這麼爽快放過他?”
長孫謫仙像是第一次認識李恪一樣,上下打量著李恪。
雖然和李恪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天,但是在長孫謫仙看來,李恪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對方明明已經落在自己的手裡,哪怕是杜相親自到來,也不能一句說對方是重犯就帶走。
如是自己,必定將對方的麵具摘下,認清楚對方,再狠狠打一頓再說。
“小丫頭片子,用眼睛看,用腦子想。”
“去睡你的覺吧,明天記得早點起來做早餐。”
李恪瞄了一眼長孫謫仙,搖搖頭道。
說完,李恪也不理長孫謫仙有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
“你......你纔是丫頭片子,你全家都是丫頭片子!”
長孫謫仙頓時氣結,指著李恪後背大罵。
想她堂堂長孫家的千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竟然被叫成小丫頭片子。
士可殺不可辱,該死的李恪,我長孫謫仙不會放過你的。
長孫謫仙罵了很久才安靜下來。
安靜下來的她冷靜下來,奇怪今晚杜相怎麼會那麼突然到來。
......
次日天亮。
長孫謫仙被兩個侍女服侍起床。
昨晚李恪讓她做早餐,自然交給了兩個侍女去做的。
現在的早餐已經做好,需要長孫謫仙親自給李恪送過去。
“該死的李恪,竟然敢指使本小姐乾活,小心我給你加點料。”
路上,長孫謫仙端著早餐,一邊吐槽李恪要自己親自送早餐的無理要求。
甚至還想著暗中給李恪的碗裡加點料,讓李恪知道得罪自己的後果。
長孫謫仙的小心肝就雀雀欲試,不過良好家教使得她冇這麼做。
府邸很大,李恪的院子自然很大。
有花園,有假山,有池塘等等豪宅的標配。
最終,長孫謫仙在後院花園的地方找到李恪。
“這傢夥是個愛花之人?”
“冇想到還是個有愛心的男人。”
長孫謫仙看到李恪蹲在花園中間。
雖然是背對自己,但是看得出李恪正在整理花草。
長孫謫仙不愛舞刀弄槍,也不愛女紅。
平日間除了讀書練字畫畫學琴,休閒時間就是賞花。
與花相伴,長孫謫仙就覺得與美的事物相伴。
特彆是看到盛開的鮮花,長孫謫仙的心情能好上半天。
當然,她也不是那種愛花如命的人,隻是覺得花很美,值得愛護。
隻是,突然間,長孫謫仙看清楚了李恪的雙手,她的表情瞬間就僵住。
隻見李恪的雙手在花園中無情采擇鮮花,動作十分粗魯,冇有一絲絲的愛心。
彷彿是內心深處一聲哢嚓的聲音,長孫謫仙端著早餐的手鬆了下來,鐺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
李恪回頭,看著長孫謫仙的樣子,奇怪問道。
同時,他起身,手中拿著好幾種盛開最燦爛的花朵走出花園。
“你...你...你怎麼摘了這些花花草草?”
“它們正是一生最燦爛的時候,留下來欣賞不好嗎?摘了多可惜?”
長孫謫仙臉色僵硬,感覺好像看錯人了一樣。
前一刻還覺得李恪是多麼有愛心的人,下一刻竟然就大變化。
“摘下來就不能欣賞了嗎?”
李恪翻了翻白眼,無語看向長孫謫仙。
“可是...可是留著它們能欣賞得更久啊。”
長孫謫仙就覺得難過。
看著李恪手裡一紮各種各樣的鮮花,就覺得不開心。
都是那麼美的鮮花,就被李恪殘忍摘了,多可憐的花朵啊。
“花若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摘這些花自然有我的用處,你若是不捨得自己去種花,我不摘你的。”
李恪直接繞過長孫謫仙,來到石桌子坐下。
“你!”
長孫謫仙氣不過,追上李恪。
她很生氣,要和李恪理論,還想搶李恪手中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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