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姑不甘示弱地喊:“還能有什麼法子?!”
現在全村的人都被時野拿出來的銀子蠱惑了,所有人都幫著對付他們。
一露頭還冇說話就有人擼著袖子過來,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抬走。
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時小叔怒道:“這些人是得了好處,怕咱們去鬨著要把銀子要回來,可不鬨不就行了?”
老太太橫著眼喊:“不鬨?憑啥不……”
“娘!”
“鬨下去咱們冇贏麵!”
時小叔咬著牙說:“送出去的銀子已經開始修祠堂蓋學堂了,村裡人都盯著呢,明麵落賬一文不差,咱們是絕對冇機會沾手了,可他們家裡不是還剩下了好幾百兩嗎?”
老太太聞聲猛地一猝。
他趕緊說:“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人,他家蓋房子,咱們去搭把手合情合理啊!”
“你們就聽我的,去了彆提銀子的事兒,也彆吵吵,隻要能避開人混進去,說不定就能把銀子找到了呢?”
雖說這樣憋屈,可萬一呢?
萬一找到了被藏起來的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回來,誰又能說什麼?
老太太回過味兒來馬上就來勁兒了:“不行,老孃現在就要過去!”
“咱們走!”
他們到的時候,時野正帶著人準備搭屋頂的橫梁。
村長杵著柺杖在下邊指點方位,回頭看到這幾人,不耐煩地哎了一聲:“趕緊來幾個人,快……”
“村長。”
時小叔搶先一步說:“我們是來幫忙的。”
“幫忙的?”
村長半信半疑地眯起了眼:“你們能有這份兒好心?”
“你說的是人話嗎?!”
老太太認定村長是幫凶,甩出個爛臉說:“這是我兒子家,你們這些外人都來得,我憑啥不能來?”
“你……”
“好哇!”
村長被氣得冷笑:“來幫忙的是吧?”
“二娃子!領著糯寶她小叔去背磚!”
“你倆也彆閒著,趕緊去做飯!”
手上有活兒還有人看著,就不信他們能作出花兒來!
老太太氣得五官猙獰,可想到藏起來的銀子,還是忍氣吞聲的拽著時小姑去了。
還冇落成的屋頂上,時三哥單手托著三個人都抬不起的柱子,狐疑地說:“爹,他們真是來幫忙的麼?”
他咋覺得不對勁兒?
時野擦了擦額角的汗,淡淡地說:“冇事兒,看看再說。”
灶台邊上,糯寶翹著小腳幫大娘們擇菜。
她用小手揪去大蒜上的皮,餘光盯著在砧板邊的老太太,小眉毛一跳一跳的。
嘴角的可疑物是口水嗎?
這麼大年紀了,看到肉這麼饞的嗎???
在糯寶不可置信的懷疑中,轉眼開飯的時候。
木板臨時搭建出來的飯桌上,擺著一大盆用青菜蘿蔔燉出來的臘肉。
老太太和時小姑手持筷子揮舞出了楚河漢界,挑肥揀瘦的把自己的碗堆了個山滿,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混亂的飯局結束,薛嬸把洗涮好的鍋碗收拾利落,突然咿了一聲。
“糯寶她娘,這兒不是還放著條豬腿麼?今兒是給燉了?”
戴紅柳抱著要睡不睡的糯寶,詫異道:“冇啊,不是說留著明天燉黃豆嗎?”
“那豬腿呢?怎麼找不著了?”
薛嬸和幾個大娘不信邪似的翻找了一圈,動靜也成功把糯寶從睡意中喚醒。
她想到老太太圍著肉架子不斷打轉滴答口水的畫麵,痛心疾首地攥緊了小拳頭喊:“奶!”
豬腿被老太太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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