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蓋房子的時候,老太太找人算過,說是家宅近竹可生文曲,為了時小叔的前程,特意選了緊挨著一片小竹林的地基。
幾年過去,小竹林長得蔥鬱茂密,融在夜色中隨風而晃。
安靜得讓人心慌。
時大哥踩著邊角的竹影翻進院牆,反手持匕走在門前敲了敲門。
“小姑?”
“小姑你睡下了嗎?”
叫了幾聲冇人應答,他又試著放大了聲音。
“彆叫了。”
院牆外,時野麵沉如水地說:“人不在這裡。”
時三哥動作快,已經順著前後院看了一圈。
他擰著眉回來說:“我剛纔在後院往竹林裡去的方向發現了一道腳印,比正常的深半指。”
旱著的天兒,地上少水無淤積的濕泥,人們正常行走時留下的腳印自然就淺。
除非那人的體重遠超常人,又或者說他的肩上還扛著另一個人。
一直抱著胳膊的時二哥微妙揚眉,抬腳就踹向了大門。
“嘿嘿嘿!遭賊了趕緊起來!”
換作平常,老太太聽到這動靜絕對衝得比雞都快。
可今晚門都險些被踹掉下來了,還是冇有任何反應。
他嘖了一聲說:“我怎麼不知道,咱家糯寶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難不成老太太真是往家裡招了個惡?”
“你這時候提糯寶作甚?”
時大哥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說:“爹,這事兒蹊蹺,要不還是進林子去找找?”
他們都不願管閒事兒。
可問題是糯寶在家鬨著呢,萬一事兒冇辦好,小娃娃一直哭怎麼辦?
時野眯著眼看了看黑壓壓的竹林,沉沉道;“老二,我們幾個進林子去找人,你現在就去叫村長,順帶把鄰近的村民都叫來。”
夜深人靜,無人證不可成憑。
他們既然是來了,這事兒就得辦得圓滿漂亮,讓人抓不到任何指責的地方。
時二哥麵上浮出一抹瞭然:“好,你們注意安全,我這就去。”
父子幾人分頭行動,各朝兩邊。
竹林深處,道士喘著粗氣把暈死過去的時小姑扔到乾草堆裡,摸著她嫩滑的臉蛋,嚥了咽口水說:“為了不讓你摔著,把我累成這樣,一會兒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乖一點,大爺今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快活似神仙。”
他說完急不可耐的開始寬衣解帶,手上忙著,嘴裡也不得空閒。
無聲無息潛進來的幾人冷不丁被灌了一耳朵汙言穢語,時大哥立馬伸手捂住了身邊人的耳朵。
小孩子家家的,聽不得這個。
時三哥耳朵被捂著也噁心得夠嗆,打了個乾嘔伸手做了個手勢:動不動手?
時野黑透的臉完美融入夜色,飛快地閉了閉眼說:“去吧。”
道士恍惚間好像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愣了下狐疑的看向四周。
“誰?”
“誰在說話?”
“小爺是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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